還有兩天!
譚興說了,三天之內,莫寒若是上門道歉,負荊請罪,那他可以饒過莫寒一命。
現在還不到三天,他絲毫不理會莫寒現在說了什麼。
不管是誰,到最後,終究是要低頭,否則,是要付出極大代價的!
什麼黔城禁地?
譚興不在乎,老江湖中的人,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什麼事情沒有聽過?
哪怕如今江湖圈子已經不在,但那些江湖氣,卻從未消失。
至少他譚興,始終保持著自己的高傲。
譚氏的警告,黔城的回應,讓各方緊密關注,誰都沒想到,黔城那邊的回應,竟然如此囂張。
愛來不來?
這是不想活了麼!
哪怕就是北方的大姓家族,也不敢對譚氏,說這樣的話吧?
那可是十二路譚腿整個傳承,是老江湖一脈中,北腿流派的中流砥柱!
就算是北方的大型家族,甚至那些豪門家族,對這些老江湖,不也是客氣三分,誰敢這樣招惹。
黔城完了。
徹底完蛋了!
三天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天,黔城的回應,引起了軒然大波!
譚氏的人,已經徹底憤怒了。
一個個恨不得立刻殺去黔城,讓他們見識見識,譚氏到底有多強大。
「太狂妄了!我這就去黔城,把他們打得滿地找牙!」
「什麼東西,敢說這樣的話,愛來不來?那我們現在就去!走!」
「踏平黔城!踏平黔城!」
一個個譚氏的年輕人,忍無可忍,各大支脈更是有人組織起來,要立刻前往黔城,展示譚氏的厲害。
他們什麼時候被人這樣輕視過?
可譚興不發話,誰都不敢去!
「譚祖怎麼還能忍?那黔城的人,都快騎到我們脖子上了!」
「殺了譚峰,還大言不慚,他們哪裡來的底氣!」
「真以為,我譚氏好欺負麼?」
有人去求譚興,想要立刻動身,前往黔城,可譚興沒有理會,依舊半閉著眼睛,靠在那檀木椅子上,巋然不動。
就如一位入定的高人,任何事情,都動搖不了他。
譚興臉上古井無波,但心中的怒氣,卻滔天似海!
「譚氏,看來是真的太久沒出手,都讓人遺忘了。」
譚峰的死,他可以不在意,那等敗壞門風之人,就算沒有被外人擊殺,他早晚也會動手,清理門戶。
但,黔城的人,過分了!
用的是下三濫的手段,如今還大言不慚,真是絲毫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啊。
現在,各方關注,都在看譚氏的反應,如果他低頭了,那譚氏的名望,就徹底栽了。
恐怕就是北腿流派中,都不會再以他十二路譚腿為先,他譚氏,將失去中流砥柱的地位!
第二天,過去了。
譚氏,依舊沒有動身,前往黔城。
北方各大姓家族,已經有一些話傳出來了。
「看來,黔城背後的人,不簡單啊,譚氏都畏懼了!」
「那譚興不過是死撐著面子而已,死在黔城的人,難道還少麼?譚峰一個達到宗師級別的高手,都死在黔城人的手裡!」
「不是說了三天,還有一天,急什麼。」
「你也信?譚氏低頭了!他們絕對不敢去黔城!」
各種流言,讓譚氏的人,越發憤怒。
聚集在譚興門口的人,也越來越多,紛紛請戰,要去黔城,證明譚氏的威望。
可譚興,還是沒有同意。
外面風言風語,別有用心的人很多,譚興活了一輩子,如何看不出來。
他絲毫不在意。
那些小人物再跳,在他眼裡,也不過是小丑一樣,他想怎麼做,就怎麼做,誰也無法影響他絲毫。
譚氏的威望,不是靠嘴說,而是靠他們的十二路譚腿,一腳一腳踢出來的!
第三天!
黔城的人,依舊沒有來譚氏道歉,甚至連一句道歉的話都沒有。
唯一的回應,只有那句:愛來不來!
囂張狂妄到了極點!
整個譚氏,幾乎都要暴動起來,再難壓得住了。
「譚祖!我等請戰!」
「譚祖,黔城之人,踐踏我譚氏尊嚴,不能放過他們!」
「我譚氏,兩百年來,何時受過此等屈辱?戰!」
祠堂之外,各支脈的人,都來了,沒人還能坐得住。
黔城之人,太狂妄了!
不給他們一個教訓,不讓他們付出代價,譚氏還有什麼臉面,成為北腿流派的中流砥柱?
譚興站了起來,目光如炬。
他走到門口,長須被風吹動。
「各支脈,一位宗師級別的高手,隨我前去黔城。」
僅僅一句話,讓八大支脈的人,頓時熱血沸騰!
譚興,帶著八個宗師級別的高手,九大高手前去黔城,誰還能擋!
他不動手,就不動手,一旦動手,那便是雷霆萬鈞!
這一戰,轟動整個北方!
誰都沒想到,譚興竟然如此大的手筆,不說其他八位宗師級別的高手,單單就譚興一人,那代表的就是北腿流派中的泰山北斗!
黔城,這次恐怕真是惹錯人了。
譚興帶著八個宗師級別的高手,前往黔城。
而彼時。
黔城卻依舊如常,沒有絲毫變化。
甚至,莫寒完全就沒有理會。
每天還是送黎安安去公司上班,在家吃蘇梅做的菜,不時去郊區,指點新一批參加訓練的人。
譚興要來的消息,外面已經鬧得沸沸揚揚,整個北方都轟動了,但在黔城,幾乎就沒有幾個人在意。
對這種事情,他們已經見怪不怪了。
想來黔城找麻煩的人,還少麼?
可又有誰,能在黔城這裡討到便宜。
更何況,這譚氏的人未免有些可笑,是譚峰為了錢權,想去殺莫寒,結果被莫寒反殺。
現在倒是好,還大言不慚要莫寒主動登門,負荊請罪!
他們哪裡來的臉?
此刻,莫寒正在郊區,新的訓練設備,已經再次施工完畢。
這些,都是李七郎等人,經過自己的經驗,加以改造,使得更適合普通人去訓練,幫助他們儘快提升自己。
對此,莫寒表示肯定。
他要做的,只是告訴他們方法,而如何找到適合自己的路,需要每個人自己去摸索。
「莫先生,他們果真來了。」
五爺說得輕描淡寫,絲毫就就沒有擔心,「看樣子,是想踩著黔城,重振譚氏的聲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