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父,坐下喝酒,多大點事?」
莫寒不以為意的笑了笑,拉著姜志忠坐了下來,拿起酒杯又給他滿上一杯。
姜伊冉一臉皺眉,放下筷子一臉的不高興。
而王琴卻是沖姜志忠發脾氣道:「你狗尿喝多了嗎?發什麼神經?小俊說的也是實話,作為男人,連尊嚴都不要去吃軟飯,本就是件很丟臉的事情,高俊又沒說錯。」
高俊笑了笑,根本沒有把姜志忠的威脅放在心上。
他也從來不會把姜志忠的情緒放在心裡。
給自己倒酒的莫寒看了王琴一眼,沒有說什麼,但心裡卻有些吐槽。
心說當年要不是你苦苦相逼,我會去黎家入贅嗎?
要不是想到王琴是自己義母,也有養了自己十二年的恩情,他都忍不住要吐槽了。
「義父,來,走一個。」莫寒端起酒杯,一口乾盡。
姜志忠心裡還很不舒服,重重的哼了一聲,也端起酒杯一口乾了。
「想要別人不嘲笑你,自己就應該去找份工作,連自己都不尊重自己,還怎麼贏得別人的尊重?」姜伊冉看了莫寒一眼,不咸不淡的說道。
莫寒點了點頭,沒有多說。
其實他之前一直在黎家公司當保安,雖然工資不高,才三千塊,但也夠他開銷了。
甚至每個月他還要拿一千塊出來買菜。
也不算真的在黎家吃軟飯。
「高俊,你給他安排一份工作吧,免得人家說我們姜家出去的人都是廢物。」姜伊冉對高俊說道。
「小俊,你就幫下小寒吧,小寒這幾年應該也挺苦的。」王琴也看向高俊說道。
她倒沒有看不起莫寒,畢竟莫寒是她帶大的,也給她賺了三十萬呢,心裡到也希望莫寒以後能過的好一點。
「這……」
高俊一臉為難,道:「我家公司招的都是重點大學畢業生和研究生,他大學都沒有上過,去我家公司能幹什麼啊?」
「小俊,你就算幫阿姨這個忙啊,再怎麼說,小寒也是阿姨養大的,也不希望他老是被人家嘲笑啊。」王琴說道。
「要不,你就給他安排個不要文憑的工作吧,保安也行。」姜伊冉說道。
「不行啊,保安都是要退伍軍人,他沒當過兵,肯定不行。」高俊搖頭道。
王琴見高俊不想幫忙,就不再說話了。
不過高俊卻是笑道:「這樣吧,我家公司還缺一個打掃女廁所的,不要文憑,挺輕鬆的,兩千塊一個月,我給他安排吧。」
他話音一落,姜伊冉也不說話了。
她也聽出來了高俊話里話外都是對莫寒的侮辱。
她雖然一直不喜歡莫寒,但莫寒也算她半個哥吧,也不能做的太過了。
「這工作你還是留著安排別人吧,我家小寒用不著!」姜志忠冷哼一聲,拿起瓶子倒酒。
「工種多的事,招工的一大堆,隨便都能找,不用別人安排,來,我們爺倆再走一個!」姜志忠端起酒杯招呼莫寒,然後一口乾了。
莫寒沒有說話,也沒有喝酒,似在想什麼事情。
王琴問道:「小寒,實在不行,就去小俊家公司上班吧,在我們這種二線城市,兩千塊一個月也不錯了。」
「啊?你們在說什麼?我剛剛想別的事情去了。」
莫寒歉意的笑了笑,端起酒杯敬了下姜志忠,也一口乾了,仿佛真的沒有聽到幾人的話一樣。
高俊和姜伊冉都一臉的陰沉,感覺被莫寒給耍了。
「你怎麼回事,我們好心給你安排工作,也是為你好,不想讓你一直在黎家吃軟飯,一直遭受黎家人的白眼。
你倒好,竟然當我們在放屁!
那好,既然你不領情,那就當我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姜伊冉冷哼一聲,自己吃飯,不再搭理莫寒。
莫寒聳聳肩,自己這個義妹,還是一如既往的剛烈啊。
他今天來,只是想看看姜志忠,敘敘舊,沒有什麼別的意思,也沒有想引起姜家一家人不開心。
所以,不管高俊如何嘲弄他,他都當作沒有聽見。
要不他一耳光就能將高俊嘴臉打爛,給他長長教訓。
「嘎!」
便在這時,外面傳來一聲停車聲,幾人從窗戶看去,見是一輛戰車,戰車停好,便從車上下來幾個戰部的人。
見狀,一家人都是一震,急忙起身出去迎接。
莫寒眼中閃過一抹笑意,喃喃道:「終於來了嗎?」
不過他並沒有出去迎接,而是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肉放進嘴裡慢慢嚼起來。
「你好,我們來請莫寒莫教頭。」吳岳看向出來的姜志忠說道。
他身上那股不怒自威的威壓,壓的高俊等人大氣都喘不過來。
「請莫寒?」
姜志忠心神一震,眼中露出不可思議。
尤其是高俊,對方身上的戰部標誌,可是貨真價實的,他認得出來,這可是分區負責人啊!
這樣的大佬,就連他父親那個級別的想見一面都見不到,竟然來請莫寒?
一群人進屋,見莫寒平靜的坐在坐位上吃菜,高俊臉上一喜,頓時就想在戰部大佬面前表現一番,喝道:「莫寒,你小小一個上門女婿,不迎接大人,竟然還敢安坐著吃飯?」
姜伊冉和王琴也皺起了眉頭,一臉的不喜,不過卻沒有說什麼。
姜志忠剛要替莫寒解釋兩句,就見吳岳對莫寒行了一禮,態度恭敬的道:「總教頭,五長老說人已經挑選好了,問你什麼時候送來?」
「這是什麼情況?」
姜伊冉和王琴倒吸涼氣,他們再傻,也看出了這位戰部大佬對莫寒的尊敬。
尤其是高俊,更是臉色蒼白,手心都在微微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