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經的為人莫寒還是知道的,雖然有時候會有些衝動,但他還是很有氣魄的。
畢竟是在部隊裡經過幾年錘鍊的男人,不到逼不得已,他肯定不會先出手打人。
而且經過徐父徐母的說辭,他基本已經相信這事是胡家設計陷害徐經了。
要不是有巡捕房在,他相信胡家再多人都肯定不會是徐經的對手。
但涉及到巡捕房,徐經再厲害,也不能還手的,只得乖乖跟他們走。
「莫經理,救老四的事一會再說,你們大老遠過來,肯定餓了,先吃點飯吧。」徐正義說著就起身準備去抓一隻雞來殺。
農村人沒有什麼好招待的,殺雞已經算是很高級別了。
「伯父,你們先在家裡做飯,我們去巡捕房把人撈出來再吃。」聽到徐經在巡捕房裡被打了,莫寒當然想第一時間把他給撈出來再說。
「這怎麼行啊,你們這麼遠來,多少吃一點再去吧。」徐正義說道。
「伯父,你們這裡離巡捕房也不遠,等你們做好飯,我們也差不多要回來了。」李七郎也說道。
徐正義想了想,道:「那我叫劉平安帶你們去吧,他知道徐經關在哪裡。」
劉平安是徐正義的三女婿,是徐容的老公,也在村里教小學,是一個小學數學老師。
上次他去胡家理論,就被胡家兄弟打了一頓。
不過他就一個文弱書生的樣子,又是老師,胡家兄弟倒也不敢下重手。
劉平安很快就回來,剛與莫寒四人打招呼,相當認識,就見四個大漢衝進了徐家陸院子,大聲喝罵道:「徐老鬼,聽說你們家還找來了幫手?」
一個大漢指著徐正義罵罵咧咧的。
其他三個大漢卻是一臉戲謔的打量著莫寒四人。
徐正義等人見到四人,臉色頓時大變,沒想到胡家兄弟竟然還敢打上門來找麻煩。
「小子,老子警告你們,識相的就開著你們的車子滾,否則老子們四兄弟砸了你們的破車!」其中一個大漢看著莫寒四人威脅道。
李七郎臉色一沉,就要動手,想到在黔城可謂是呼風喚雨,怎麼能容忍幾個小混混對他們指手劃腳,尤其還有莫寒在身邊。
莫寒向李七郎遞了個眼神,讓他們不要衝動,現在最關鍵的是先把徐經撈出來再說。
至於胡家這四兄弟,在他眼裡就和四隻螻蟻沒什麼區別,做好正事,再一腳將之踩死就是了。
「徐老頭,徐經都進去了,你們竟然還不知好歹,還想把事情鬧大?我可警告你,你們要是不安份,老子們把你徐老頭也弄進去,你信不信。」見莫寒四人不語,胡家四兄弟眼中滿是鄙夷之色。
其中一個更是目光看向徐家豬圈,走過去說道:「把他家豬帶走一隻,算是給他家的不老實的懲罰。」
「好主意,走,硬抱過去。」另外三人聞言臉上一喜,都向豬圈跑了過去。
徐正義等人一臉的怒氣,想要怒罵起來,卻被莫寒攔住了。
「伯父,如果你相信我,就不用管他們,等我把徐經先撈出來,我定會讓他四兄弟把欠你們徐家的十倍的還回來。」莫寒一臉自信的說道。
看著莫寒眼中的自信,還有臉色的堅定,徐正義等人都選擇了相信他。
反正徐經不在,他們也打不過胡家四兄弟,人家要把他家豬抱走,他們也沒有任何辦法。
只是心裡的怒氣難以平息而已。
「好,我們相信你。」徐正義點了點頭,讓徐家幾人全都不要說話,什麼都不說,就這樣默默的看著胡家四兄弟囂張的將徐家的一頭小豬抱了過去。
「劉兄,走吧,帶我們去巡捕房。」胡家四兄弟抱著豬走了後,莫寒對劉平安說道。
看著莫寒四人被胡家兄弟挑釁都沒有反應,劉平安對莫寒四人頓時就失去了信心。
連胡家四兄弟都搞不定,他不相信莫寒四人還搞得定巡捕房管事的。
要知道朱房長可是與胡家兄弟穿一條褲子的。
不過他心裡雖然不相,還是帶著莫寒四人出去了。
上了車,在劉平安的指路下,很快就來到了石龍村巡捕房。
巡捕房不遠,就在村府旁邊,是個仿古式的建築,金黃色的琉璃瓦上,裝著紅藍相間的警燈。
大鐵門旁邊,停著一輛巡防車,還有兩個警用摩托車。
李七郎將車停在巡防車旁邊,幾人下了車,發現巡捕房裡竟然沒有人。
走到走廊上一看,辦公門也是關著的,除了廁所門是開關著,整個巡捕房就像沒有人工作一樣。
「去二樓看看。」莫寒說道。
幾人又上了二樓,二樓也是關著的,不過他們經過房長辦公室時,卻是發現了有酣聲從裡面傳了出來。
老二剛要敲門,就聽劉平安說道:「徐經就被關在那邊,都已經被關了五六天了。」
莫寒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見走廊盡頭就是拘所,一道防盜門鎖的死死的。
李七郎當先走過去,他拍打了下防盜門,沖裡面喊道:「徐經,關在裡面的是你嗎?」
裡面的徐經聽到李七郎的聲音,頓時驚喜的回道:「七哥,是你嗎?你怎麼來了?」
「好小子,你家裡出了事,解決不了,怎麼不給我們打電話?你楞可知道,寒哥一直很擔心你呢。」聽到徐經的聲音,李七郎心裡的擔憂也放了下來,只要人沒事,他們今天就能將之撈出去。
「寒哥,寒哥也來了嗎?這點小事我怎麼能麻煩你們啊,而且我的手機也被他們沒收了,也打不了你們電話。」徐經說道。
「嗯,不過以後不管有什麼事,都先給我們打電話吧,算了,先不說了,我還是先把你撈出來再說吧。」李七郎說道。
他說著不等莫寒吩咐,就要轉身過去找房長,剛好此時房長辦公室的門打開,一個紅臉大漢走了出來,他手裡拿著一個黑色的茶杯,一副沒有睡醒的樣子。
紅臉大漢顯然是喝多了,臉色都還是醉酒過後的陀紅色,他一看到莫寒等人,頓時就怒喝道:「幹什麼的?」
莫寒打量著大漢,淺藍色的工用補衫拉在褲外面,肩章也沒有掛,腳上穿著一雙黑色皮靯。
可能是因為醉酒被吵醒,看著莫寒幾人的眼中明顯帶著幾分怒意,大有莫寒幾人不給他一個合理的交待,就要將幾人都抓起來的架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