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五爺的人就查到了杜十三的地址。
莫寒直接讓他們帶他過去。
此時的杜十三,正在酒吧和他手下幾個兄弟喝酒慶祝。
最主要的是,他要宴請大傻路飛。
路飛可謂是陳兵最信任的人,看上去雖然傻乎乎的,卻是很好色。
杜十三想要穩固住他的第三把交椅,除了和陳兵打好關係外,他還想與路飛打好關係。
他成功讓五爺與他們合作,陳兵就要讓他當三把手。
第三把手聽起來雖然有些不太好聽,但總比他在拜山會時連號都叫不上的好。
自古良禽擇佳木而棲,賢臣擇明主而事。
黃玉龍對他們不好,但陳兵對他們好,給他們的利益高,跟著陳兵打天下又有什麼不好呢?
這也是之前杜十三果斷選擇投靠陳兵的主要原因。
包間裡,杜十三給叫來了七八個美女,一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非常妖艷。
路飛一邊傻笑著,一邊摟著兩個美女……。
「阿飛,來,十三哥我敬你一杯。」杜十三呵呵笑著,端起杯子敬阿飛。
路飛騰出一隻手,端起杯子與杜十三碰了下。
便在這時,包房門被人推開,莫寒帶著五爺霸刀走了進來。
杜十三先是一怔,然後看清莫寒後,他笑了。
「五爺,你這是什麼意思?」杜十三起身看著五爺,一臉的冷笑。
五爺的女兒在他手裡,他不信五爺敢和他耍花招。
「你就是杜十三?」莫寒看向杜十三。
「不錯,我就是杜十三。」
杜十三看向莫寒,冷笑道:「莫寒是吧,你來的正好,我們兵哥很看好你,如果你識時務的話,最好投靠我們兵哥,否則今天你就不用離開這裡了。」
現在有路飛在,再加上幾瓶黃湯下肚,杜十三也飄了,根本不把莫寒看在眼裡。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這樣和莫先生說話!」
霸刀怒喝一聲,就要動手。
「你他媽又算什麼東西!」
路飛砰的一拳砸在玻璃桌面上,玻璃桌應聲而碎。
旁邊幾個美女尖叫著,紛紛跳了起來。
「找死!」霸刀怒瞪著路飛,就要衝上去。
「你現在還不是他對手。」莫寒攔住了霸刀。
霸刀雖然差不多恢復了,但還不是他的巔峰。
而且,他也看出來了,就算是霸刀的巔峰期,也不是眼前這傻大個的對手。
霸刀有些不服氣。
但莫寒的話,他不敢違背。
「小子,算你還有點眼力。」
聽到莫寒的話,路飛冷哼一聲,傲然的看著莫寒,「識相的就跪下道歉,否則爺爺今天打斷你雙腿。」
「打斷我雙腿?」
莫寒搖了搖頭,「你太弱了。」
他又轉向杜十三,冷聲道:「交出方竹筠,我給你一個痛快。」
「莫寒,你太狂了你知不知道?」
杜十三笑,指了指路飛說道:「你知道他是誰嗎?」
「在我眼裡都是螻蟻。」莫寒不屑的打斷杜十三。
杜十三向路飛使了個眼色,路飛會意,便猛的向莫寒沖了過去。
他抬手就是一拳轟向了莫寒的臉龐。
出手勢大力沉,整個人更是向泰山般壓了下來。
旁邊的霸刀和五爺眼皮猛跳。
路飛這一出手,他們就看出來了,內勁大的出奇。
的確要比他們強了不少。
難怪剛剛莫寒說霸刀不是人家的對手。
這眼力之強,也是沒誰了。
莫寒冷笑,一把扣住路飛的手腕。
「鬆手!」路飛大喝一聲,想把手從莫寒里的抽出來。
但就算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憋紅了臉,也抽不動分毫。
「我說了,你太弱了。」莫寒戲虐道。
「咔嚓!」
他話音剛落,接著就傳來手骨斷裂的清脆聲。
路飛的右手腕直接被他硬生生給掰斷了。
杜十三臉色大變,沒想到莫寒竟然如此之強,連路飛都在他手裡走不了一招!
看著莫寒,他眼中漸漸浮出一抹畏懼!
但莫寒並沒有就此收手。
他拉著路飛的整條手臂一擰,活生生將他整條右臂給擰成了麻花。
路飛再也堅持不住,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嚎。
莫寒鬆開手,卻是一拳轟在了路飛的氣海之上,直接廢了他多年苦修的內勁。
路飛龐大的身軀倒在地板上,整個人就像泄了氣的氣球,痛苦的哀嚎著。
旁邊的美女和小弟們,一個個噤若寒蟬。
看著莫寒,就像看著魔鬼殺神一樣。
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你,你,你怎麼這麼狠!」杜十三怕了。
看著莫寒,就像是看著一個魔鬼!
他手裡也沾染過血腥。
但像莫寒這般狠辣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斷了路飛的手不算,還直接廢了路飛的修為。
從今以後,阿飛註定只能是個廢人了!
這是一點機會都不給人留啊!
「我再問一遍,方竹筠在哪裡?」莫寒看向杜十三,眼裡沒有任何感情。
杜十三心神猛顫。
莫寒的眼神太恐怖了!
就像看著一個無底深淵一樣,讓他發自內心的恐懼!
他突然覺得陳兵想與莫寒為敵,簡直就是在找死!
現在,他終於相信。
左家人的確是死在莫寒的手裡!
「在明園山莊!」杜十三顫聲道。
「帶路!」
「是!」
杜十三急忙點頭,轉身向外面走去。
莫寒三人跟上。
後面的小弟們只得扶著路飛去醫院。
……
方竹筠坐在床邊,心裡既是害怕,又是難過,根本不敢睡去。
從這裡的人對她的態度,她相信杜十三沒有騙她。
她父親還活著,而且還是個大人物。
要不之前杜十三與她開視頻時,她父親不可能不與她相見。
這也正是她最難過的地方。
從小到大,她一直以為她父母都死了。
從來沒有體會過哪怕一天父愛母愛的她,突然知道自己父親還活著,卻不敢見自己。
這種感受,簡直就是殘忍。
當她父親連看都不看她連一眼,就直接掛掉視頻通話的瞬間,她心裡是絕望的。
是一種被親人完全拋棄的絕望。
「我只想知道,你們為什麼要拋棄我?你們不要我,為什麼又要讓我來到這個世上!」
方竹筠越想越傷心,梨花帶雨,楚楚動人。
便在這時,房門打開。
方竹筠急忙擦了下眼角的淚水。
這些年她獨自漂泊,早已經養成了堅韌的性格。
絕不會輕易讓別人知道她自己內心的脆弱。
但當她轉過頭看向門口時,卻有種喜極而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