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故事

  又是一輪旬假,蕭然看著家中的書籍已經看完,又想要去柳府借書,便跟大哥說了一下。

  蕭鐵聽到蕭然又要去城中,便說道「小弟,這次我陪你去,如今我們也有馬兒了,很快便能回來,到了城中你去借書,我去買些生活用品,給小文買點糕點來吃。」「那也好,大哥你一塊去買張弓回來,將來想要當將軍,騎射可是要樣樣精通才行呢。」

  就這樣蕭然跟蕭鐵騎著馬趕到了城中,蕭然往柳府慢慢走去,蕭鐵則在城中逛了起來。蕭然到了柳府,門房直接帶他去找到了方管家。

  方管家說道「蕭小子又來借書了,這樣你先去選書,老爺外出一會就回來了,說你來了要再見見你,走吧我們去書房。」

  「謝方伯。」蕭然跟著方管家來到了書房。

  「好了,蕭小子,你就在這選吧,選完在這等會,我先去忙。」

  「方伯您去吧,我不會亂動的。」

  這次蕭然還是選了些當代文人筆記見解類的書籍,想要經過科舉考試就必須要知道這個朝代文人對『聖人經典』的看法。如果完全按後世的理解的答題那肯定會被當做異類針對,到時候別說考試,能不能安全的活著或許都是問題。選了幾本書後,蕭然也不知道還要等多久,於是就坐到一旁打開書慢慢的看了起來。

  「咦,小哥哥,你又來了,這次可以給鶯兒畫畫嗎?」

  聽到門口傳來了小女孩的聲音,蕭然抬起頭看了看,「小子見過鶯兒小姐」邊說,蕭然趕緊把書本收拾起來。

  「小哥哥再給鶯兒畫畫吧。」

  蕭然聽到鶯兒又要讓他畫畫,便說道「鶯兒小姐,不是我不給你畫,而是你想要我畫必須要經過老爺同意才行,我不能擅自作畫的」。

  「不能畫畫那多無聊啊,你先畫,等爹爹回來我跟他說。」

  蕭然想了想說道「還是不行,鶯兒小姐要是覺得無聊我可以給你講個故事,可好聽了。」

  「啊,小哥哥還會講故事?」

  「是啊,這是我師傅給我講的,還沒人聽過呢,你想聽嗎?」

  「好啊,那鶯兒就先聽小哥哥講故事吧。」

  蕭然想了想,這個時候講什麼故事呢《金瓶梅》似乎不太行,要敢給小姐講這個柳老爺非打我不可,這時《西遊記》好像還沒問世,吳老師對不起了,我也要做個文抄公了。

  「我就講一個叫《西遊記》的故事,詩曰:

  混沌未分天地亂,茫茫渺渺無人見。

  自從盤古破鴻蒙,開闢從茲清濁辨。

  覆載群生仰至仁,發明萬物皆成善。

  欲知造化會元功,須看西遊釋厄傳。

  蓋聞天地之數,有十二萬九千六百歲為一元。將一元分為十二會,乃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之十二支也。每會該一萬八百歲。且就一日而論:子時得陽氣,而丑則雞鳴;寅不通光,而卯則日出;辰時食後,而巳則挨排;日午天中,而未則西蹉;申時晡而日落酉;戌黃昏而人定亥。譬於大數,若到戌會之終,則天地昏蒙而萬物否矣。再去五千四百歲,交 亥會之初,則當黑暗,而兩間人物俱無矣,故曰混沌。又五千四百歲,亥會將終,貞下起元,近子之會,而復逐漸開明。…………祖師道:「乃廣、大、智、慧、真、如、性、海、穎、悟、圓、覺十二字。排到你,正當『悟』字。與你起個法名叫做『孫悟空』好麼?」猴王笑道:「好!好!好!自今就叫做孫悟空也!」正是:鴻蒙初辟原無姓,打破頑空須悟空。」

  「小哥哥講的真好,這故事我真的沒聽過哎,小哥哥的師傅從哪裡學來的」。

  「鶯兒小姐,你說的這我也不知道,也許是我師傅寫的呢。」

  「小哥哥不要叫我小姐了,以後叫我鶯兒或者鶯兒妹妹都行呢。」

  「那好以後我就叫你鶯兒吧」。

  「那小哥哥可以再給我講一章嗎,我看爹爹還沒回來呢。」

  蕭然看了看外面,確實也不知道要等多久,於是道「那好,我就再給鶯兒說一段話表美猴王得了姓名,怡然踴躍;對菩提前作禮啟謝。那祖師即命大眾引悟空出二門外,教他灑掃應對,進退周旋之節。眾仙奉行而出。悟空到門外,又拜了大眾師兄,就於廊廡之間,安排寢處。次早,與眾師兄學言語禮貌、講經論道,習 字焚香,每日如此。閒時即掃地鋤園,養花修樹,尋柴燃火,挑水運漿。凡所用之物,無一不備。在洞中不覺倏六七年,一日,祖師登壇高坐,喚集諸仙,開講大道。真箇是:

  天花亂墜,地涌金蓮。妙演三乘教,精微萬法全。

  慢搖麈尾噴珠玉,響振雷霆動九天。

  說一會道,講一會禪,三家配合本如然。

  開明一字皈誠理,指引無生了性玄。…………」

  「好,好,好,只聽一陣掌聲與笑聲響起,門外傳來了柳老爺爽朗的聲音,蕭賢侄講得好啊,這故事當的是精彩,不知賢侄哪裡得來,可有全本。」

  蕭然一看是柳老爺回來了,低頭拱手道「學生見過柳伯父,回伯父的話,這是我師傅閒暇時給我講的,並沒有全本,伯父喜歡改日我譽寫下來給伯父拿來看。」

  「哦,你的師傅『李舉人』也看這個?」

  「伯父誤會了,小子去年有過奇遇,師傅每晚教我雜學知識,師傅只說與我有緣,卻連姓名也不說與我,我也無以為報。」

  「那這麼說那風箱是你師傅教你的了。」

  「是的伯父,師傅還教我兵法等雜學。今日前來聽說伯父要見我,就在此等候,恰逢小姐前來於是便講了師傅的故事來聽。」

  「嗯,早聽說你是過目不忘的神童,如今看來還真有此本事。鶯兒,你先回去吧,我有事要與你蕭哥哥說。」

  「那小哥哥下次來可還要給鶯兒講故事聽。爹爹告退。」鶯兒說完朝蕭然笑了笑就跑開了。

  等鶯兒走後,柳家主走到主位坐了下來,方管家來倒好茶水,關上門便退了出去,蕭然一看這陣仗頓時迷糊了,這是有什麼事要同自己商議嗎?搞著這麼鄭重,自己一個剛入學的小童又能有什麼被柳老爺看中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