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刀、

  到了城中,蕭然本想空著手去見人不好,結果發現自己這點錢能買的東西人家也看不上,索性拿著書本就先跑去了柳府。

  到了門口,先是讓人通傳下。不一會方管家到了門口,蕭然道「學生見過方管家。」

  「咦,蕭小子入學了」

  「已入學一月了,今日正值旬假,特來還方伯書籍。」

  「就是說還書嗎?」方管家笑道。

  蕭然恭敬道「小子上次跟方伯說想借府上書來讀,不知柳老爺可能相借。」

  「剛才聽說你來求見我就告訴老爺了,老爺說想見見你,跟我來吧。」

  蕭然聽到柳老爺想見自己,頓時心生疑惑,不過也沒有表現出什麼,而是跟方管家往府里走去,拐過幾條走廊,方管家停下道「老爺就在前面大堂里,你自己過去吧。」

  蕭然聽到要自己去,於是整理下自己的衣服,像堂屋走了進去。進屋看到左側坐著一位大約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蕭然拱手道「學生蕭然見過柳老爺」。

  柳老爺放下書本抬起頭看了看蕭然,說道「不用多禮,我聽文哲說你善畫,所以想要見見你,不知可否為我畫上一副」?

  蕭然聽到對方說畫以為要考考自己,便說道「可以,不過小子畫畫是用碳棒,可得取些炭來,不知柳老爺想讓小子畫些什麼?」

  「花鳥魚出皆可!」

  蕭然一聽要他畫這些頓時來了精神,要知道齊白石大師的花鳥魚蟲可是古往今來的集大成之作,雖然是用素描但一樣可以畫出那副栩栩如生的樣子。很快下人拿來了木炭跟紙,蕭然磨好一塊碳棒準備作畫。只覺腰間有些礙事遂把蕭鐵給他打造的刀拿出來放在了地上。

  蕭然心道,既然畫那就不能只畫一種,像是『關山月』的梅花,『朱屺瞻』的蘭花都可以分別畫一些,心中想好提筆就開始畫了起來。而柳老爺剛才看到蕭然在腰間摸出一把刀本來心中一頓,沒想到蕭然把它放在地上就不管了,柳老爺只是一撇就再也沒有挪開眼睛。

  眼看蕭然一筆一筆開始畫了起來,柳老爺慢慢拿起地上的單刀仔細觀察起來,只見刀身長三尺,刀刃筆直,刀面有磷光狀花紋,陽光下反而不那麼刺眼,由於柳家層專管鍛造,所以一看就發現這把刀的不同,仿佛是特質一般,可是民間的技術不應該啊,造這麼一把刀太難了,怎麼可能在一孩童手中呢。

  正在柳老爺回神之際,蕭然把筆放下道「老爺,已經畫完了。」柳老爺這才驚醒過來,蕭然看到柳老爺拿著自己的刀再看,心道這柳老爺好生奇怪,剛才說要看畫怎麼又看起刀來了。

  柳老爺把刀放下走過去看起蕭然的畫作,一看之下,頓時驚奇不已,小小年紀竟然畫的如此精湛,若是有了神韻,那豈不是一代宗師了。這時那個叫鶯兒的小女孩跑了過來,說道「爹爹,聽說那個畫畫的大哥哥又來了,我想再讓他幫我作畫。」

  柳老爺聽到自己姑娘的聲音,也不顧看畫,走過去摸了摸鶯兒的頭道「我剛讓你蕭哥哥畫了幅畫,你去看看。」鶯兒跑到桌前一看「呀,好多的花兒啊,看著真漂亮,我看大哥哥比爹爹你畫的還要好呢。」柳老爺聽到鶯兒這麼說自己,臉上頓時有點掛不住了,說道「鶯兒,在你心裡爹爹的畫就那麼不堪嗎。」「不是的爹爹,大哥哥這個不大一樣,你們畫的都好看呢。」

  鶯兒又跟蕭然說道「大哥哥,你這次來還要待多久啊,可以再給我畫畫嗎?」蕭然道「鶯兒小姐,我是來跟柳伯伯借書的,等會還要去城中買些紙張,恐怕很快就要走了呢,鶯兒小姐想要什麼畫我可以下次給你帶來。」這時柳老爺也說道「鶯兒,你既然喜歡那你就先拿著這幅畫吧,我跟你蕭哥哥還有事情要談,你就不要在這打擾了。」「那好吧爹爹,鶯兒告退。」

  等到眾人離開,柳老爺道「蕭小子聽說你你入學了,學到哪裡了。」

  「回老爺,小子已經讀完蒙學,準備要學習論語了。」

  柳老爺一聽道「哦,你是年後才入的學吧,那麼滿打滿算也就一月有餘,現在就學習論語有些過早吧。」

  「回老爺,可能我學的比較快,老師覺得我可以學習論語。」

  柳老爺聽到這就沒再繼續問,反而說道「我剛才觀察你隨身帶的單刀,發現這把刀應該削鐵如泥,可是又從沒見過如此樣式的刀具,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蕭然聽到柳老爺如此問便知道這是懂刀之人,於是說道「我大哥是我們村的鐵匠,這把刀就是我畫出來大哥給我打造的,老爺沒見過也是應該的。」

  「哦,你大哥鍛造的,你大哥師承是誰,我怎麼沒聽說我們這有什麼鍛造大師呢,這種刀可不是一般的鐵匠能打造出來的。」

  「柳老爺,我大哥的師傅去打造軍械了,也不是什麼鍛造大師,不過這刀確實是不一樣,是我創造了一種風箱以後使爐溫上升然後才能打造出如此利器。」

  「什麼,小兄弟你創造的,是什麼樣的東西能如此有效,可以讓我見識一下嗎。」

  蕭然一聽便想到機會來了,於是說道「這可是我們家的不傳之秘,誰也不能告訴的,我們就靠這個賺錢呢。」

  柳老爺又道「這種秘密你們可守不住,再說我也不全是為了自己,一旦可以推廣開來,我們全軍都用上這種削鐵如泥的寶器,那我大宋就有望了啊。」

  蕭然道「這樣的話我到可以把這風箱的製作之法交於柳老爺你。」

  「賢侄以後不要叫柳老爺,叫我伯父就好,不如這樣我們先去看看你說的那風箱,我要見一見這寶物,現在還不到晌午我這有快馬,去你那村子很方便的。」

  蕭然看到對方如此迫切,就說道「那伯父先去城門等我,我買完紙就去找你們。」

  「還買什麼紙,在我這拿著用就可以,你快去挑書,我安排一下我們馬上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