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饒人處且饒人,這位朋友下手重了點吧?」早就趕到一邊一直沒有發話的一隊城衛,最領頭的隊長開口說道。
「喔?」高雨不在意的鬆開手,隨後當著那個隊長的面,一腳就把張善踢飛了出去:「不知道我違反陸客城規定了嘛?」
領頭的隊長看著高雨的舉動臉色都黑了下去,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剛剛的西裝男的聲音。
「根據陸客城法規第四項第九條規定,我的老闆有權利維護自身利益與安全,剛剛所做的一切,並沒有違反陸客城規定。」
「是你。」隊長看著西裝男突然反應過來對方是誰,對方是從納塔出來的人,並且是一名交換生。
有了對方交換生的身份,顯然硬來是肯定不行的,否則造成了納塔城與陸客城的衝突,那他絕對要被陸客城推出去背鍋的。
「希望你們永遠不會犯錯,我會盯著你們。」可以當隊長的肯定不是什麼傻子。
所以這個隊長冷靜下來以後,留下一句場面話就帶隊離開了,同時還撤走了附近的隊員。
「哇,大老闆你真的帥呆了。」西裝男看著高雨興奮的說道:「你如何做到用兩根手指把他限制住不動的?」
「想學?」高雨看著西裝男笑道。
「嗯嗯。」西裝男立刻點了點頭表示是的。
「那你好好幫我幹完這一票,我肯定會交給你的。」高雨開口道。
「這一票?」西裝男重複著,隨後看著高雨:「老闆怎麼感覺我們像土匪一樣。」
「不,我們比土匪還要土匪,請叫我悍匪。」高雨驕傲的說道。
一邊的奎壘感覺自己插不進去話,於是看著張善低聲說道:「你說他會來嗎?」
「估計不會,這種事肯定有人先來查……看,這不來了嘛。」高雨說了一半,便指著遠處趕來的一堆人說道。
只見剛剛跑走通風報信的下人,領著一個穿著絲綢長袍的中年人,以及一群手下沖了過來。
高雨卻眯了眯眼睛,因為他看見這群人身後有一輛馬車,馬車的帘子此刻兩個腦袋一上一下探出來。
下面那個是一個小女孩倒沒什麼,但是小女孩腦袋上面,從門帘伸出來的腦袋,卻是熟悉的人天命之子:陳博典。
一看見陳博典,高雨就突然來了興趣,畢竟這個孩子可是黑貓口中,可以改變世界進程的人。
並且,對方也是自己可以回家的重要角色。
於是高雨在所有人察覺不到的情況下,控制路邊土裡的泥土變成的磚頭,隨後向著車輪子上飛去。
磚頭準確命中馬車輪子以後直接粉碎消失,也讓馬車顛了一下。
由於小蘿莉與陳博典因為都是探著腰伸出腦袋觀看,一下子讓小蘿莉的腦袋撞在了陳博典下巴上。
「啊……」陳博典因此牙齒一斗,還不小心咬到了舌頭,疼得縮回了腦袋。
高雨笑了笑,感嘆著果然是天命之子,因為他剛剛那一下本是對著其腦袋飛去的。
在兩人縮回去的馬車裡面,小蘿莉正歉意的給陳博典道歉,因為是他提議這麼探頭去看的,她說這樣看特別有意思。
而陳博典則很暖男的表示不是對方的錯,還給小蘿莉揉了揉腦袋,把小蘿莉臉因此羞紅了,給兩個人的感情稍微+1了一下。
外面,從馬車上走下來的中年人快步走到高雨等幾人面前兩三米距離。
先是掃了眼張善膝蓋處,還在不停滲血的褲子,面露不善的沉聲說道:「不知我們奉賢拍賣場的張護衛做錯了什麼,遭到你們如此對待?」
誰不知道張善穿著的衣服,是他們奉賢拍賣場員工的衣服,就這麼當街打成這樣。
相當於拍打奉賢拍賣場的臉面,中年人胡誡作為奉賢拍賣場的二掌柜,怎麼會不生氣。
當然,其中還有他對於張善的了解,這是一個看上去魯莽,實則非常精明的大塊頭,不可能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
也在這個時候,從還未走散的人群中走出來一個穿著與胡誡身後人服裝差不多的人,在胡誡的耳邊低聲說起了剛剛發生的事情。
對此,高雨卻在西裝男從屋子裡搬出來的椅子上坐了下去,老神在在的看著對面奉賢拍賣場一行人,絲毫沒有半點緊張的意思。
「哼。」胡誡在聽完事情經過以後哼了一下。
隨後看著高雨幾人說道:「張善不過是我們拍賣場一個衛護,想來不值得你們這麼勞心勞肺的算計。」
「話可不能這麼說,我們算計誰了?」高雨開口說道。
高雨這邊剛說完,一旁的西裝男開口說道:「對啊,我們可是守規矩的,你們護衛想要搶我們的仙丹,被打了是活該,打死了都沒地方說理。」
「你胡……胡……說!」一旁吃下回血丹的張善連忙叫道:「我只是想要揪住那人衣領!」
「喔?這是要傷人啊?陸客城城規這條怎麼寫的?」高雨咧著嘴笑道。
「閉嘴。」胡誡回頭對張善訓斥道,此刻張善情緒顯然不適合說話,所謂不說不錯,多說多錯。
看見張善很聽話立刻閉上了嘴的胡誡,心中對於張善的印象又好了一些,決定以後讓他來自己身邊當護衛。
等胡誡轉回頭去,確是被嚇了一跳。
「啊……」胡誡驚叫了一聲往後退了好幾步。
原因是他剛剛回過頭,就發現高雨突然出現他的面前,很近很近只有一拳的距離。
回過神的胡誡,尷尬的看了看周圍的人,雖然周圍的人都忍著,可是還是可以看出好幾個人憋著笑。
「哎呀呀,不好意思,看見你身上有個線頭,所以幫你拿下來了,沒想到你竟然這麼膽小啊,那我道個歉啊。」
高雨似乎是怕胡誡氣不死,言語繼續挑釁道,哪有半點真心道歉的意思。
「小子你似乎太目中無人了。」胡誡咬牙切齒的說道。
「呦,想不到你還會用成語啊。」高雨氣死人不償命的說道,完全不給胡誡面子。
順便一提的是,這個世界的文字與發音,雖然與高雨原世界不同。
可是卻也如同漢字一樣博大精深,一個字可以代表很多意思,字不同的組合也會有不同的意思。
加上其跨越了數萬年的文化變遷,歷史文化底蘊深厚,當然也是出現了成語這種東西。
「你……你……」胡誡一直以為自己可以做到榮辱不驚,直到他今天遇到了高雨,此刻已經氣得上了頭。
其實也是可以理解的,奉賢拍賣場作為陸客城三大拍賣場之一,背後的勢力更是令人生畏。
有著這樣背景做後盾的胡誡,有人對他說話都會客客氣氣,再怎麼說也不會撕破臉皮,哪裡會像現在這樣。
高雨此刻的行為,簡直就相當於在別人葬禮上大笑,並且大呼:死得好!
「給我教訓教訓這不懂禮數的小子,有什麼事情我擔著。」胡誡大喊一聲,同時往後退了好幾步,退到了自己帶來的人身後。
「喔,講不通道理就用物理?」高雨笑眯眯的說道,眼睛因此已經眯成了一條線,下一秒笑容消失。
「等一下~」一聲奶音大叫道。
原本已經列陣,準備以陣法壓制高雨的一群護衛,因為這個聲音停下發動的舉動,但是依舊警惕的看著高雨。
高雨則恢復到笑眯眯的樣子,隨後身形猛地消失,之後已經出現在了,站在馬車上的小女孩身邊,並彎下腰用臉對臉的方式看著小女孩。
小女孩看著近在咫尺的臉卻沒有受驚,反而下意識伸手捏了捏對方的臉說道:「好帥啊……」
高雨在周圍人緊張的目光中,直起腰哈哈大笑了起來,似乎遇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
不過他的舉動被沒有讓人放心,因為從他到了馬車上開始,他的左手手指一直頂在一邊的馬夫脖子上。
「好了,看在你可愛的面子上,今天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高雨用右手捏了下流羽的臉,把流羽的臉都拉得稍微變形了說道。
隨後在流羽生氣之前,回到了他剛剛站立的位置,依舊眯眼笑的表情:「當然,如果你們想追究我也樂意奉陪。」
花了幾秒鐘恢復冷靜的胡誡,此刻也看出自己帶的人根本無法打過對方,於是也不說話扭頭便準備走。
只不過這時候高雨的聲音又響起了:「對了,你不是想看仙丹嗎?」
高雨出現在被兩個人抬起來準備離開的張善面前,說完便捏開對方的嘴,強行把剛剛奎壘拿出來的藥丸塞進對方嘴裡,並在其胸口拍了一掌,讓他將丹藥吞下。
於是奎壘連忙用手想要摳出來,卻不想手被兩邊的人夾住,連忙開口:「快放開我的手。」
兩邊架著張善的人這才反應過來,一同放開了手,幸虧張善反應靈敏站穩了,否則……
「你怎麼?」胡誡看著這一幕,被三番五次戲弄的怒火一下子沒了,連忙走上前看著張善的膝蓋,剛剛張善可以連站都站不起來的。
「咦……」張善摸了摸自己的膝蓋,隨後靈機一動突然倒在地上:「啊啊,疼死了,被氣得差點忘了膝蓋有傷。」
胡誡見此立刻說道:「你們把他好好背回去治療。」
於是一行人急沖沖離開了。
「魚咬鉤了。」高雨看著沖沖離開的胡誡小聲說給趴在屋頂的黑貓聽。
黑西裝男以為是說給自己,點了點頭,而奎壘自始至終盯著那輛早就跑遠的馬車。
「環兒,你等著,你的仇終於要報了。」奎壘小聲嘀咕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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