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太太被秦懷瑾這一番話氣的直接暈了過去。
老太太兩眼一翻往下倒去的時候,居然還知道往人身上倒。
江南皺眉看著被醫生推走的秦老太太,又忍不住上前去勾了勾秦懷瑾的衣角。
「爸,您其實沒有必要......」
「我覺得有就有,我也只是做了我想做的事,別想太多。」他揉了揉江南的頭髮,「去休息會兒,這邊的事交給我跟司珩就好。」
江南唇角動了動,最終也只能點點頭。
這是秦懷瑾給她和她母親的愛,她雖然不想秦懷瑾以後被什麼人指著鼻子說不孝,但秦懷瑾給她的,她也不會往外推。
這是她父親給她的愛,她憑什麼不要?
她在不遠處的長椅上坐下,先前跟著一起過來的蘇青和岑安也都趕緊跟了過來。
「怎麼樣?確定沒事?」蘇青趕緊上前查看了一下江南的情況,「我怎麼看你臉色不太對?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說。」
江南沉默片刻,還是低聲跟蘇青說了句,「後邊有空了幫我做個婦科檢查吧,我總覺得,我身體好像出了點問題。」
蘇青一怔,「怎麼回事?什麼狀況?哪裡覺得不對勁兒了?」
江南皺眉把這段時間的不舒服跟蘇青描述了一下。
蘇青張了張嘴,好半天只問了句,「南南,你多久沒來例假了?」
江南還真認真想了想,她例假一直不規律,有時候兩三個月都不來一次,這一次好像時間更久了些。
「好像,挺久了,是真的有什麼問題了嗎?」
蘇青有些一言難盡,她看看江南,又看了眼不遠處的傅司珩,「你就沒有想過,你是懷孕了嗎?」
江南直接就給出了否定的答案。
「不可能。」
「為什麼?」旁邊岑安緊跟著問了句,「難道是傅司珩不行了?看你這脖子上傷痕累累的,也不像啊,難道這些痕跡不是激烈是留下的痕跡,而是老傅的無能狂怒?」
江南有些無語地斜她一眼,「你就不能想著傅司珩一點好。」
岑安笑著點頭,「是的,好不了一點。」
江南被她氣笑,卻還是說了句,「傅司珩做結紮了。」
蘇青張了張嘴,「你別告訴我,你們這段時間一丁點的避孕都沒做。」
江南滿臉懷疑,「都結紮了,還做什麼避孕?」
蘇青什麼都沒說,拉著江南就往外走。
「你是不是傻,結紮也是有懷孕的可能的,還是先去抽個血吧,說不定是真有了。」
她一邊說著,忽然有些焦慮了起來,「你說你怎麼不早說?萬一真懷了,剛剛那一下有多危險你知道嗎?而且,你們居然一直在做,傅司珩他特麼的忍一下能死嗎?還有你,明明身體都不舒服了,他想做你就讓他做?你真是......」
蘇青越說越氣。
江南聽著她說出來的話,只覺得太陽穴一直在突突跳著。
說實話,她這段時間確實是有些慣著傅司珩了。
那天從沈家祖墳回來時傅司珩的那些哀求與折磨,她到現在想起來都還在頭皮發麻。
她心裡覺得有些對不起傅司珩,因為若上邊真的讓她去,她甚至連選擇的機會都沒有。
所以,傅司珩想要,她便也就慣著他。
可......
可怎麼就會懷孕了呢?
這不大可能吧?
這種機率實在太小了。
但不知什麼,她竟也開始跟著擔心了起來。
她手不自覺在小腹上摸了一下。
若真懷了,她只能說,這個孩子來得太不是時候了。
且不說現在該解決的事情都還沒有解決,她現在的身體狀況,又真的能負擔得起一個小生命嗎?
江南滿腹心事地被蘇青拉著往抽血處走去。
岑安皺眉跟在後邊,竟然也有些心事重重的。
從蘇青說起懷孕,她便一句話沒再說過,安靜得,仿佛不是岑安本人。
只是現在的江南,也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注意岑安的異常。
三人各懷心事,卻在拐角處跟對面來的人,撞了個滿懷。
「臥槽!」蘇青驚呼一聲,抬手就去護鼻子。
而岑安和江南,則是下意識護住了肚子。
直到,兩道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傳來。
「蘇青?撞到哪裡了?」陸鳴有些緊張地問了句。
緊接著,便是司珏的聲音傳了過來。
他看著岑安,眉頭情緒不明。
「岑安安,你不是說你在國外出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