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那邊已經掛了電話。
陸鳴卻呆愣愣站在那裡,許久沒有出聲。
直到傅司珩忍不住叫了他一聲,陸鳴才忽然回過神來。
他看著傅司珩和江南忽然笑了起來。
「你們都聽到了嗎?她說我沒有擔心,說我沒有傷心,她眼是瞎的嗎?」
江南繃著唇,沒有說話,只是面上已經明顯不悅。
傅司珩把江南往裡推了推。
「去休息吧,別理他。」
江南看了陸鳴一眼,轉身進了臥室。
陸鳴直接癱坐在沙發上,滿臉苦澀。
「她就這樣連個贖罪的機會都不給我。」
傅司珩拿過來一瓶酒,「喝點兒?」
陸鳴沒說話,卻是接過了傅司珩遞過來的酒。
一飲而下,傅司珩才開了口。
「反正你現在是已經徹底讓人家失望了,你就算想挽回,估計也挽回不了了。」
陸鳴抹了一下臉,「司珩,你教我,你教教我,怎麼才能挽回,兄弟這一次是真的沒轍了。」
傅司珩又給他倒了杯酒,隨後用一口沒動的酒杯跟陸鳴的酒杯碰了下來。
陸鳴再次一飲而盡,傅司珩依舊一口沒喝。
「這不好說,蘇青脾氣可比南南脾氣爆多了,只怕不好辦,但......你若是想挽回,也不是就沒有辦法。」
陸鳴瞬間來了精神。
傅司珩又是一杯酒給他滿上了,倒完,還滿臉的為難,「算了,估計你做不到。」
陸鳴喝完,便目光灼灼地看著傅司珩。
「放屁,老子就不信了,老子連命都能給她,還挽回不了她!」
傅司珩笑了聲,「你真能連命都給他?」
陸鳴忽然沉默,傅司珩又遞給他一杯酒。
陸鳴喝下,把酒杯放下,「給!老子這條命是她的了。」
傅司珩笑笑,「給命什麼的,倒也不必,但你至少要先讓她看到你做了什麼,不然你以為僅憑一張嘴人家就肯原諒你了?」
「可我能做什麼啊?」
陸鳴煩躁得厲害。
傅司珩,「除掉葉家,就是給蘇青最完美的答卷。」
陸鳴皺眉,「可是葉家哪是說除就能除的啊!他葉家可是政界的人。」
傅司珩冷笑一聲,「政界的人就更好除了,只要你抓住他的把柄,他就肯定會倒,所以,你要做的,就是接近葉家,拿到葉家的把柄。」
陸鳴不說話了。
傅司珩也不急,就這樣等著陸鳴。
五分鐘過去,十分鐘過去。
一直到電視機里響起了難忘今宵的音樂聲,傅司珩才站起身。
「算了,我就說你做不到。」
他說完就要往臥室走。
陸鳴卻在這時忽然站起身來。
「誰說老子做不到!老子還就跟葉家幹上了!他們敢傷害蘇青,老子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傅司珩皺眉,「還是算了,太冒險。」
陸鳴,「廢什麼話!你說,我該怎麼做!」
傅司珩,「不後悔?」
「說了不後悔就是不後悔!趕緊的!」
傅司珩一臉的不情願,「好吧,那你現在給葉明嬌打個電話,說明天去葉家拜年。」
陸鳴皺眉,明顯的不願意。
傅司珩嘆口氣,轉身又要走。
「我打。」陸鳴趕緊攔住他,拿出手機便撥了出去。
葉明嬌接到陸鳴的電話明顯的意外,卻也掩不住的驚喜。
在聽到陸鳴說天亮要去葉家拜年以後,更是興奮得厲害。
掛了電話,陸鳴就看著傅司珩,「接下來呢?」
傅司珩唇邊掛著笑,「去睡吧,接下來的明天再說。」
「哦。」
陸鳴應了聲,自然而然地往蘇青的那個房間走去。
進去以後他才皺了皺眉。
總覺得哪裡不對,但那幾杯酒喝得太快,酒的度數又太高,只是這麼一會兒,就讓他腦子成了一團漿糊。
他也懶得再想,撲到床上,抱著蘇青的被子睡了過去。
傅司珩不緊不慢地桌子上的酒杯收拾好才往臥室走去。
江南還沒睡,她還正在跟蘇青和岑安聊天。
見傅司珩進來,便抬眸看了過來。
「剛才陸鳴又在外邊喊什麼呢?」
傅司珩,「沒什麼。」
他過去把江南手中的手機抽走,「睡吧,太晚了,你身體不能熬。」
她還想問什麼,傅司珩已經在她額頭吻了下,關了房間的大燈,只給她留了盞床頭燈。
江南躺下後,傅司珩才又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了兩個紅包,分別壓在了江南和念念的枕頭下。
「新的一年,願我的大寶貝和小寶貝都平平安安,快樂,健康。」
說完,他又在念念臉上親了一下。
江南抿唇看著面前的男人,在他起身時,忽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襯衣袖子。
傅司珩挑了挑眉。
「怎麼了?」
江南眼中閃著光,唇角勾出一抹笑來。
「你也是。」
她輕輕握住傅司珩的手。
「你也要,平平安安,健康,開心。」
傅司珩眼中喜悅瞬間溢滿。
他揉了揉江南的頭,「行。」
臥室門關上。
江南拿起手機,給傅司珩發了個紅包過去。
「要平安,健康,快樂。」
發完,她才心滿意足把手機放下閉上了眼睛。
外邊依舊有時不時響起的鞭炮聲,江南這一覺卻難得睡得安穩。
一直到次日一早,她模模糊糊中被一聲巨響驚醒。
江南皺眉摸了摸念念的腦袋,確定她沒有被嚇到,才起身出了臥室。
臥室外邊,陸鳴一臉鬍子拉碴卻是格外的兇殘,像是要跟人干架一樣。
而另一邊,傅司珩則悠閒地坐在沙發上,挑眉看著陸鳴。
江南實在是不明白,這一大早的又是怎麼了。
她皺眉看著傅司珩,「怎麼回事?」
陸鳴卻忽然轉過身來,滿臉委屈地看著江南。
「江南啊,你一定要替我做主!你老公,他,他趁我喝醉占我便宜!」
江南:「......你說什麼?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