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嗯了一聲。
江南：「......」
這讓她說什麼好？
「你昨晚又喝多了？」
「沒有，我神志清醒。」
江南一怔，「那你怎麼跟陸鳴又睡了？肖主任呢？」
蘇青沉默片刻。
「南南，可能是我會錯意了，我以前一直覺得肖讓是有點喜歡我的。」
江南愣了一下，「怎麼回事？」
蘇青垂眸看著街邊的一塊小石子有些發呆。
肖讓是去年到他們醫院的。
當時她剛剛經歷了江南流產的事，因為當時雖然傅司珩沒有就她更改就醫記錄的事算帳，但那件事最後還是被有心人給捅了上去。
她當時就面臨著被開除的風險，後來是肖讓幫她說了話，她才繼續留下的。
後來，肖讓又幫過她幾次，她總覺得，每一次她需要的時候都是肖讓出現在她面前。
所以，她一直覺得，肖讓是不是對她也有點意思。
包括之前他幫她申請進修名額，她心裡就更加堅定了這個想法。
一直到昨天晚上。
說好的約會，她進了包間卻是一群男人，每個人身邊都坐著一個女人。
言語的調戲玩笑間的毫無分寸，可肖讓卻只是看著，瞬間讓她覺得她似乎從來沒有了解過肖讓。
「沒事。」蘇青忽然有些不想說了。
「你那邊忙完了嗎？」
江南皺了下眉，「你真沒事？肖讓這個人......」
「南南，我該聽你的，提前去打聽一下的。」
江南心裡一沉，「肖讓怎麼你了嗎？」
「沒，等你回來再說吧，我想回去睡覺了，陸鳴那個傻叉，昨晚折騰我一晚上。」
江南......
她原本是想問問蘇青到底怎麼跟陸鳴打算的，但她多少也聽出來，蘇青大概不願意多聊。
掛了電話，江南手機上，寧非便發來了一段視頻。
正是會場的監控，監控的一個角落，江南眼睜睜看著那個服務員從那邊走了過來。
過來時，手中已經端了一杯開水。
而跟她一起站在角落的人，可以看出是個女人，但是卻只能看到衣服，看不到人臉。
她皺眉看了一遍又一遍，確定她應該是不認識那個女人的。
難道真的是巧合？
她抿著唇，把視頻監控截了個圖，專門把那個女人的衣服截了下來，隨後發了條朋友圈。
【求這件衣服的連結。】
如果是巧合就算了，如果不是，那個女人應該是認識她的。
一個她不認識，卻認識她的女人......
江南看著發出去的朋友圈，片刻後把手機放到一邊忙別的事去了。
等她忙完，手機上已經多了一連串的回覆。
江南點開，一個挨一個地往下翻。
直到翻到程少陽，她手指猛地一頓。
【這件衣服好像跟我媽的一樣，我幫你問問。】
她緊緊握著手機，程夫人？
她直接給程少陽打了過去。
「那件衣服程夫人有？」
程少陽嗯了一聲，「不過好像是限量版的，你應該已經買不到了。」
江南握著手機的手又緊了幾分，「好。」
說完，她就準備掛電話，程少陽卻說了句。
「一起吃個飯？你應該在B市吧？我聽老程說了。」
江南想了下應了下來。
而另一邊，程夫人坐在一輛車裡，反覆觀看著從程景安找上江南，到江南被傅司珩護下的整個過程的視頻監控。
這段時間她一直在查江南的事。
有時候就是這樣，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有些拔不出來。
從那天沈家壽宴以後，她心裡就像是埋下了一顆種子。
總覺得程景安對江南有點特殊。
但從兩人的所作所為上，又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尤其是前段時間，江南出了那樣的事，程景安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原本還以為自己想多了，卻不想前幾天又聽少陽說，程景安不讓他追江南，她心裡的疑惑，頓時就又升了起來。
所以才有了今天的試探，卻沒想到，竟然那杯水竟然被傅司珩給擋下了。
程夫人皺了下眉剛想收起手機，程少陽便打了過來。
聽到是江南在問她這件衣服以後，她目光閃了下。
「少陽，幫我跟江南約頓飯吧。」
江南到了餐廳才發現，等在那裡的，不光是程少陽，竟然還有程夫人。
她腳步頓了一下，深吸一口氣，走了過來。
「程夫人好。」
程夫人唇角淺勾，「見江小姐一面可真是難。」
江南笑著沒說話。
程少陽嘖了一聲，「媽，江南可是大忙人，再說了，你見她幹嘛？你們倆又沒有什麼共同語言，要見，也應該是我見江南才對。」
程夫人沒說話，只是笑著看著江南。
江南目光落在程夫人身上的那件衣服上，「程夫人今天也去會場了嗎？」
程夫人也沒否認，「江小姐聰明。」
程少陽皺眉看著兩人。
「你們倆在打什麼啞謎？」
程夫人直接叫了服務生過來點菜。
點完菜，她看了眼程少陽。
「少陽，媽媽想吃前邊南記的小菜，你去幫媽媽打包一份，行嗎？」
程少陽明顯有些不樂意，「媽，你不會是要支開我為難江南吧？」
程夫人瞪她一眼，「媽媽是這種人？」
程少陽看看她又看看江南，隨後他跟江南說了句，「她如果為難你，你別理她，估計更年期了，最近總是疑神疑鬼的。」
江南笑了聲，「我知道。」
程少陽離開以後，程夫人便開門見山地開了口。
「江小姐是查到今天潑你開水的人是我了嗎？」
「我能問一下程夫人理由嗎？我從不記得我得罪過程夫人？如果是因為錦城分公司的話，那您應該去問程少和程董，公司出問題，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程夫人笑了聲。
「江小姐是個聰明人，那我就明人不說暗話了，江小姐你跟我家老程是什麼關係？」
江南一怔，「程夫人這是什麼意思？」
程夫人輕笑一聲，「江小姐應該不知道，錦城分公司，是我家老程力排眾議建立的，建立之初董事會這邊指派的人，他一個都沒要，他是直奔著江小姐去的，而江小姐離開以後，他直接就把錦城分公司撤了。」
「江小姐，我家老程為了你，扔在了錦城四十多個億，你說你們沒點關係，你覺得我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