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裴澤連闖好幾個紅燈,奔向梨園。
車子停在門口,他飛奔朝裡面跑去,諾大的梨園只有傭人,找了幾個房間,都沒看見沈婉婉的身影。
「少爺!」
周管家突然從外面走來;「老爺讓你和少奶奶好過日子,千萬不要有離婚的念頭,不然他很難保證沈小姐肚子裡的孩子。」
裴澤腳步一頓,心臟猛地跳動一下,像是什麼東西炸開似的。
「周管家,你告訴我,婉婉被你們帶去哪裡了。」
周管家不語:「少爺,老奴不知。」
裴澤冷笑一聲,眼底有著濃烈的殺意,「周管家,你最好別騙我。」
說著,裴澤開車揚長而去。
醫院。
林妍躺在床上掛著吊瓶,陳越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守著她。
突然哐的一聲門被人踹開,林妍被嚇醒,還沒看清來人是誰。
身體就被人從床上托下來,掛吊瓶的那隻手,經過拉扯,針頭硬生生的拔出來。
手上流著血,林妍吃痛的叫出聲。
「裴總,太太身體很虛弱,請你冷靜下來。」陳越攔住了裴澤,將林妍護在身後。
一聽是裴澤,林妍站在陳越面前,眼眶濕潤的看著他。
「為什麼?為什麼要一再的傷害我?」
裴澤面無表情,指著她,「是不是你告訴爺爺,我和你離婚的事,是不是你讓人跟蹤我,偷拍我和婉婉的照片?你知不知道,婉婉被人帶走了。」
不管在什麼時候,她依舊是裴澤第一個懷疑的對象。
林妍呵呵的一聲;「你真可悲,這個時候還在懷疑我,你以為我會要一個不愛我的男人嗎,你太高看自己了。」
「夠了,這些都是你找的藉口,如果不是你,還有誰?」裴澤扯著她打吊瓶的那隻手,死死的按在傷口上。
將她帶出了醫院,陳越追了出去。
裴澤將她頂在垃圾桶一旁的牆上,「你以為我還會在信你嗎。」
說著,裴澤一腳踹在林妍的身上,她沒護住肚子,也沒反抗,剛好另外一腳落在小腹。
林妍渾身軟綿,痛的倒在地上,額頭是汗,臉色開始蒼白起來。
身體開始顫抖,裴澤再次狠戾的輕抬起她的下巴,好似要捏碎;「你現在身上的痛,猶如我和婉婉當年的痛。」
他一腳踩在林妍的另外一隻手,「以後,別讓我在帝都看見你,不然我會讓你後悔。」
裴澤快速的鑽進車裡,消失在車流中。
林妍褲腳處,手腕處,眼睛,都是血。
望著天上的星星,她嘴裡呢喃;「裴澤,我恨你,我們之間清了……………」
周圍的人看見垃圾桶旁有一個人渾身是血的倒在那裡,都沒人敢上前,也沒人替她報警。
「傅總,你真是好眼光,這個時候布局歐洲,正好殺殺歐洲那幫老白豬的銳氣。」
「我看啊,不出半年,傅總又能繼續橫掃歐洲。」
身邊人全是討好,傅臨洲紳士的點頭,向周圍的人打了招呼,就出了包廂。
法拉利停在餐廳門口,傅臨洲上了車,「傅總,前面好像堵了。」
傅臨洲壓低聲音;「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是,傅總。」
夜風下車,疏散了人群,是一個女人。
好像見過,不確定的他再看了一眼,才確認是林妍。
夜風快速的將人抱起,往法拉利跑車走去。
「傅總,是林醫生。」
傅臨洲看向夜風懷裡渾身是血的林妍,眉頭皺起,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能將她傷成這樣。
「傅總,她好像很嚴重。」夜風一臉著急。
晚風吹過來,帶著幾分涼意,吹亂了她的頭髮。
傅臨洲思考半天,薄唇微啟;「帶回檀宮,請吳醫生來替她治療。」
夜風緊張的眉頭才舒展開,傅總還是很善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