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一個下午,林妍下班了,沐橙走過來;「一起去吃飯?」
「今天恐怕沒時間,家裡有貴客。」林妍背著包,往外走。
沐橙發牢騷,「妍妍,我們多久沒吃飯了。」
林妍笑了笑;「今天真沒時間,改天我請你。」
沐橙一臉高興;「既然如此,那我肯定不會客氣的。」
「隨便你吃。」林妍笑著說;「家裡人來接我了,先走了。」她指著外面的賓利車。
「拜拜。」
「拜。」
林妍走過去,裴澤一臉慵懶的靠在椅背上,骨骼分明的手搭在車窗。
一副不諳世事,卻又將痞帥發揮的恰到好處。
林妍愣了一下,陳越叫了聲太太,她才回過神來。
………………………
車上,兩人不語。
林妍則是將身體靠向一邊,都說懷孕的人總會嗜睡,上車沒幾分鐘,林妍就睡著了。
裴澤卻一臉嫌棄,剛才懟他的那股勁兒,去哪了?
家宴來的都是裴家人,不過裴家畢竟是名貴,偶爾會請帝都的高官,頂級明星,頂端人才,各種精英來參加。
說是家宴,其實就是富人與富人之間的信息互換。
車子停在裴家老宅門口,裴澤下車,林妍還在車裡打呼嚕。
裴澤捏她鼻子,林妍才醒來。
林妍對他翻了個白眼,裴澤小聲嘀咕,「不識好人心。」
林妍沒理會,徑直往客廳走,裴夫人,在沙發上和裴家那幫親戚聊天。
裴夫人看見林妍,滿心歡喜朝她招手,示意她過去。對於這個媳婦,她挺滿意的,知根知底不說,還是救死扶傷的醫生。
「媽。」
裴夫人點頭;「怎麼沒看見裴澤,他人呢,沒跟你一起來?」
「來了。」在後面和人聊天。
林妍轉身看過去,裴澤身邊果然站滿了人,大家都在討好他。
裴澤也注意到了,不緊不慢的看她一眼,繼續和其他人談笑風生。
這樣成熟有魅力的人,最會招剛出社會的女孩子。
可他們快離婚了,再好也跟她無關。
林妍收回目光,和裴夫人坐在沙發上聊天,「媽,我爺爺呢?」
裴夫人說;「你爺爺還在午睡,下午才會過來。」
說著,裴夫人將目光看向她的肚子;「你和裴澤結婚三年,前兩年,我也不催你們,不過現在你們要抓緊啊,裴澤已經三十歲了,你今年也是快滿二十五的人,媽希望明年能抱上你們的孩子。」
裴夫人渴望抱孫子不是一天兩天了,平時不說,林妍也能感覺到。
她真想將自己懷孕的消息告訴裴夫人,可是以她現在和裴澤的關係,即使孩子生下來,裴夫人也會把孩子帶走,他們又怎麼能讓裴家的孩子流落在外。
「媽,我會和裴澤商量的。」林妍糖塞過去。
裴夫人也不再說什麼,起身接待賓客,林妍跟在身後。
裴家是世家大族,她是裴家的媳婦,裴澤的妻子,她有義務跟著處理一些事。
裴夫人對她的做法很滿意,帶她認識了很多頂級的精英。
差不多的時候,大家都坐下來吃飯,裴家的人坐一桌。
林妍和裴澤坐一起,裴老爺車坐中間,裴父裴母坐裴老爺兩邊。
裴老爺虛晃著眼,看向裴澤;「阿澤,最近和妍妍都好吧。」
裴澤夾菜的動作在半空中停頓了一下,眸光閃爍;「爺爺,我們很好。」
林妍也跟著附和;「是啊爺爺,我們最近都挺好的。」
「那就好,吃飯吧。」裴老爺開動筷子。
眾人才開始動筷。
以往裴老爺子是不會問這些的,難道是知道他們離婚的事了嗎?
林妍小心翼翼的扒拉了兩口飯,裴澤在一旁細心的給她處理蝦。
兩人上演著夫妻恩愛的戲碼,林妍看著裴澤認真演戲的樣子,差點當了真。
她也配合著,不過天衣無縫的戲碼也有被拆穿的時候。。。。。。。
裴澤的手機這個時候響了起來,裴老爺子抬頭看他,裴澤看了一眼手機;「朋友的電話。」
其實剛才的那個電話是沈婉婉打過來的,林妍看到了備註「愛人婉婉」兩個字。
裴澤真的愛她,連備註都是光明正大的。
如果說電話響一次,可能是朋友在在找你,可裴澤的電話接二連三的響了十幾次。
裴夫人也按耐不住性子,開口問;「誰給你打電話?」
「朋友。」裴澤隨口說了句。
裴夫人是過來人,怎麼可能輕易被糊弄,她沒好氣道;「朋友?你的朋友我都認識,他們可不會是喜歡爆通訊錄的人。」
「愛信不信。」裴澤語氣開始不耐煩。
裴夫人突然注意到他嘴角受傷的位置;「你那裡怎麼受傷了?」
林妍也跟著視線看過去,裴澤的嘴角有一大塊皮已經破了。
有心人看的出,這是怎麼回事。
只有林妍心如刀割,這應該是昨晚她們留下的痕跡吧。
電話再次響起,裴老爺示意他接電話,裴澤只好按接聽鍵。
林妍坐在旁邊,聽得很清楚,好像是沈婉婉住院了,在醫院害怕,想要裴澤去陪她。
林妍也想看看,家宴上,裴澤會不會去。
果然裴澤沒讓她失望。
他站起身,「你們慢吃。」說著便要離開。
裴老爺子叫住他;「這麼晚了,要去哪裡?」
「朋友住院了,我去看一下。」
「你要走,就把妍妍給帶上,別礙我的眼。」
林妍不想摻和他們的事:「爺爺,我很久沒和你聊天了,就讓我留下來吧。」
「不行,你跟他一起去,若是發生了什麼事,立即打電話通知我。」裴老爺一臉嚴肅。
裴澤這時開口;「那就一起吧。」
兩人對視,林妍不想讓老爺子懷疑,也只好答應。
去醫院的路上,裴澤開車很快,速度至少是三百以上,完全忽略了林妍的存在。
「我就不去了,前面路口把我放下吧。」
她去沒什麼用,去也是看他們卿卿我我的樣子,與其心煩不如不見。
裴澤臉色突然陰沉起來;「婉婉就是因為你才住院,你怎麼能說不去?」他的聲音很冷,如同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