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吟不緊不忙,從容不迫。
欣賞一下路邊的花,鑑賞一下兩旁的樹。
背著手,邁著四方步,遇見兩口子吵架的,還要駐足觀瞧片刻。
當她到物業管理處時,四十分鐘過去了。
整個四十分鐘內,她沒有接到一個催促的電話,畢竟物業是見過核武器威力的。
奇怪的是,那位要求物業打電話找風吟的男子,也就是挑事老太太的兒子,竟然也沒有催促。
如此奇怪,物業的人都偷摸的看了好幾眼。
不過他們心裡有一個統一的想法:不管這個男人打什麼算盤,他死定了!
「都在呢…我來晚了嗎?」
裝模作樣的風吟終於到達,抬著手腕看時間。
「嗯———時間剛剛好。」
風吟放下空蕩蕩的手腕,視線掃向屋內的物業人員,還有那位西裝革履的男子。
男子對著風吟自信有禮貌並帶有微笑走過來。
「你好,早上我們見過。」
「說。」
風吟忽視男子伸過來的手,冷艷中帶著慵懶的拉過一把椅子,坐下。
男子並不尷尬,依舊有禮貌的微微點頭,只不過是對著身後的幾位物業人員。
「能麻煩幾位出去一下嗎,我有些事情要和這位女士交談。」
物業四人,看看男子,又看看風吟。
「你確定要一個人談?」
「是不是不太好?」
「我們可以當個見證人或者證人的。」
要不然,他們怕男子被風吟打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男子不知道幾位物業人員的想法,他表露出自己善解人意的一面道:「幾位放心,我是一位紳士,不會做出不好的事情,只是涉及到我母親的隱私,所以才想請幾位出去。」
物業四人組,看向男人,眼睛裡充滿了同情。
「那個,你認識她嗎?」
其中一人詢問男子,男子看向風吟道:「今天早上我們見過一面。」
哦———這個男人,是真不認識風吟!
「呵呵,好祝你好運。」
「那個我們就在外面,有事喊我們。」
「兄弟,照顧好自己。」
四個人在男子疑惑的目光中離開,關門。
「他們有點奇怪。」
男子微微晃動腦袋,再次看向風吟,整個人氣質變了一點點。
「還未自我介紹,我叫林旭,今天來是和你協商一下早上的事情。」
說到這裡,林旭周身多了些憂愁。
「我的母親受了些驚嚇,她的身體本就不好,我知道早上的事情你並沒有錯,只是能不能看在她年老的面子上,你過去和她說說話,安慰一下。」
風吟坐在椅子上,無聊的翻著手機。
「你的意思是,要我和你的母親去道歉?」
「不是,不是這個意思,就是和她說說話。」
林旭開始回憶他和母親的美好時光,試圖用親情牌打動風吟。
「停!嘴閒就去舔馬桶,別在這叭叭的。」
「腦子是拼多多花了三毛八買的嗎!自知之明四個字沒有一個字會寫是嗎?我憑什麼讓著她,憑她是智障,還是有個會裝叉的兒子!」
「都什麼年代了,還來吃虧是福的那一套!真是臉大不用風吹,自己就能飛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