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一帶著被欺負找家長的氣勢,喊起了風吟。
「什麼?」
風吟有點迷糊。
「能罵人!」
「哪呢?」
瞬間精神的風吟,四處張望的問:「罵誰?罵誰?」
李三一立即告狀,將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
他說的越多,風吟眼睛越亮。
「讓開,讓開,電話給我!」
風吟伸出去一半的手又拿回來。
「不行,換一個電話,萬一她不接多影響我發揮。」
李三一不由得豎起大拇指道:「還是你經驗多。」
「都是大家照顧。」
風吟拿著張波兒的電話撥打出去,響了好幾聲那邊才接。
「你車被砸了!」
「什麼!誰他媽砸的!」
風吟壓根兒不提挪車的事情,上來就是好心人報信兒,對方罵罵咧咧中,能聽見她急躁開門的聲音。
風吟掛斷電話,還給張波兒。
「涉及自身利益時,比兔子都快!」
張波兒,李三一,林玉甚至旁邊的物業都表示受教了。
不過…
「下來千萬別動手,有事好好說。」
物業懇求的看著幾個人,風吟大氣的道:「放心,我從來不先動手。」
嗯?
不先動手…那後動手也有點不好管控啊。
對方下來的速度比他們預想的還要快,一位四五十歲的婦女,穿著睡衣踩著拖鞋,氣勢洶洶的沖了過來。
「我車呢…」
「你車在我們車位上啊……也不能怪你,畢竟你眼瞎。」
風吟開始了。
婦女繞著她的車看了一圈,一個刮痕都沒有,大晚上被叫下來的怒火衝著風吟就去了。
「是不是你打的電話!大晚上的有病啊!」
「沒你病大,出廠時腦子忘記安了吧。」
風吟根本不給婦女說話的機會,吵架這件事看的就是一個氣勢。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九年義務都沒教會你做個人,智商已經不是低的問題了。」
「站占別人的位置還敢罵人,看見你前我不明白,看見你後我懂了,這張臉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
「想給你潑點硫酸讓你臉皮薄點,可一想硫酸與雜質不相容。」
風吟語速快而清晰,在諾大的地下停車場,甚至還有回音飄蕩。
李三一恨不得當場鼓掌,他第一次體驗到風吟所說的「發瘋文學」快樂。
爽!
太爽了!
特別是看見不肯挪車,還口出狂言的婦女,幾次試圖插話都沒插上,臉色由著急的白到氣血翻湧的紅。
更爽了!
「你你你…你他媽的有病吧!上來就罵人。」
婦女終於插上一句話,風吟輕蔑一笑,張開手臂問:「人在哪呢?」
「別浪費我們時間,罵你我都嫌浪費吐沫,挪車。」
「你個小婊子…占車位怎麼地吧!不知道吃虧是福嗎!」
「哎呦…吃虧是福,那我祝你福如死海,壽比曇花。」
死海?曇花?
旁邊幾個人突然福至心靈,頓悟一個真理:文化人罵人真文化。
氣人的本領,也更厲害。
「啊——你去死!」
婦女低著腦袋,真的是拼盡全力的朝著風吟撞了過去。
「她先動手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