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男子著實被風吟現在這個樣子嚇的不行,後退了兩步,捂著自己的脖子喊:「我報警了,報警了!」
「你別光喊啊,趕緊點,加快速度。」
風吟一首拿著玻璃,一隻手拿起女子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感受到了嗎,這裡?感受它的跳動,記住這個位置,他們倆很相配呢。」
那塊尖銳的玻璃被風吟放在了女子的手心。
這一幕幕,刺激著門口的男子,心裡突然就升起了害怕。
他看著家裡的每一樣東西,似乎都有潛在的危險。
那個太尖銳,那個不能呼吸,水不能喝,飯不能吃,覺更是不能睡。
「記住了嗎?」
風吟溫柔的詢問,地上的女子第一次有了回應,嗓子艱難的吐出幾個字。
「記住了。」
「真聰明。」
風吟看向男子,挑釁的眼神絲毫不掩飾。
「你猜猜,她敢不敢呢?」
「我知道,她打不過你,她害怕你,你覺得她不敢,又或者你覺得你可以弄死她?」
風吟踩著玻璃一步一步走過去,腳下的玻璃以一種節奏感響動。
她腦袋向前,在男子耳邊,猶如惡魔的低吟。
「你不能。」
只有三個字。
在沒人看見的角度,男子的瞳孔仿佛空了一般,你不能三個字如鑲嵌般進入了他的腦袋中,一條無形的線牽扯著他,限制著他的行動。
風吟嘴角的笑容,猶如地獄之花,艷麗迷惑,又充滿了危機。
催眠之術,她略懂一點。
從進屋的每一步,都在她的計算之內。
說的話,節奏,恐懼的建立,最後踩在玻璃上的聲音,全部是催眠的一部分。
「誰報警了!」
「我!」風吟畫風突變,化身為熱心的外賣小哥,帶著門口的警察同志進來,解釋了她踹門的行動。
「我可是給警察備案了,不是強闖民宅,然後我進來後就看見了這樣的一幕。」
警察同志進去後,眉毛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
家暴。
這是他們深惡痛絕的事情,又無可奈何。
「女士,你沒事吧?」
警察同志扶起了地上的女人,記錄了這次案件,並給女人驗了傷。
不過最後的處理結果,家庭矛盾,自行處理。
從警局出來的風吟,手裡還有一塊熱乎乎的豬排。
「警察局的廚子,手藝都太好了,他們都從哪招來的!」
這個問題,難住了門口的警察同志。他看著這位熱心的外賣員,十分鐘前可憐的說著她見義勇為沒吃飯。
最後成功的混入了他們的食堂,吃光了一份飯不說,還連吃帶拿!
她是真的一點不客氣,關鍵是後面的大廚,和她聊的好開心,要不是有領導看著,甚至想給風吟打包幾分菜帶回去。
「明白,明白,機密,機密。」
風吟再一次給警察小哥弄個無語,什麼機密!他是單純的不知道行不行!
「下次再見。」
風吟十分自來熟的揮手再見,拿著熱乎乎,酥脆脆的豬排走到那個女人的旁邊。
「離婚是你的出路,不如試一試?」
「他不會同意的,不會同意的,不會的。」
「他會的。」
風吟一隻手拍在女子的肩膀,堅定的留下這句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