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找點什麼東西吃,面前就遞過來一個麵包。【Google搜索】
「先吃一口墊墊,馬上就要到了。中午我們也簡單吃了點,見你睡的香就沒喊你,免得你醒著難受。」陳梅解釋了一下。
麵包剛吃完車子就到柳家的大門口。
一眼掃去到處掛的都是白布,在灰暗天色和微弱的燈光籠罩下顯得格外陰森。
氣氛突然就變得沉重起來。
車子開進去,安靜從車窗看向外面,和上一次的風和日麗不同,如今就像是在醞釀一場狂風暴雨,讓人害怕和悲傷。
心情就像是沉入海底一樣,不停的往下沉。
幾人走進客廳的時候,全家人都在呢,無一不以淚洗面,眼眶紅紅。
聶儀芳看見他們的一瞬間,低頭擦了擦眼淚,走過來扶安靜坐下。
「你們回來了。」
她想扯出點笑容,卻發現怎麼都笑不出來。
安靜抱了抱她表示安慰。
一段時間不見,婆婆整個人明顯消瘦了許多,比起之前每天的精心打扮憔悴了不少。
估計這件事情對她打擊很大,想必吃睡不好。
休息一夜之後,接下來一天的時間用來處理柳德光的事情。
等所有的事情辦完,所有人回到家鴻遠才問起關於父親的事情。
他還是無法相信父親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沒了。
「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爸怎麼會突然」
說到後面他已經更咽,一個字都吐不出來,雙手抱頭埋在自己的膝蓋中。
安靜心疼的陪在他的身邊,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所有人都沉默,只有柳學信眼睛紅腫的像兔子一樣站出來說:「大哥,你上回走沒多久的時候爸就生病了,他怕你擔心就一直沒告訴。」
「本來就是小毛病,可是誰知道不過一個多月的時間居然加重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這件事情太過於突然,昨天家裡人全部都嚇壞了。」
說著說著,本來已經止住的眼淚再次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爸平時對他管教的比較嚴厲了些,也時常說他不靠譜,而他經常和爸對著幹,惹他生氣。
一想到自己以前做的種種事情,他就後悔萬分。
人總是在失去之後才會珍惜,這幾天他吃不下睡不著,每每都覺得心痛到難以呼吸。
「嗚嗚嗚,我去學校之前爸還好好的呢,怎麼就突然變成了這樣呢。」柳愉心啞著嗓子嗚咽。
她也無法接受明明好好的一個人,怎麼突然就發生了這樣的意外。
爸爸的身體一向很好,而且每年還和媽媽一起去體檢。
鴻遠詫異的抬起頭來,看向一言不發的聶儀芳:「媽,你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聶儀芳低著頭眸光閃了閃,收起情緒看向對方:「這麼多年雖說你父親沒什麼大病,可小毛病也不少,就是這些小毛病要了他的命啊。」
她嘆了口氣沒再多說。
安靜也有些感概世事無常,驚喜和意外總有一個會先來,誰都無法預料。
陪著一天的她異常的疲憊,她沒在樓下多坐,被鴻遠扶著上樓歇息去了。
洗漱完之後,安靜一沾床就睡著了。
鴻遠借著床頭微弱的燈光看著安靜的睡顏,聽著她平靜有序的呼吸聲卻怎麼也睡不著。
這件事情發生的太突然,這一天下來,不管是母親的態度還是家裡人的語言都讓他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
總覺得這其中有什麼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一覺醒來就是新年了,在過年前一天發生那樣的事情,柳家這個年註定是一個悲傷的年。
陳梅早就給家裡打過電話,讓他們去飯店裡吃,別自己在家裡搗鼓做飯吃了。
還交代陳永昌一定要照看好子安。
在陳永昌的千萬保證中,陳梅才掛掉電話。
一家人都沒什麼過年的心思,聶儀芳讓管家準備了飯菜,讓大家吃飽喝好。
飯桌上大家一點胃口都沒有,安靜也不是很有食慾。
氣氛也很沉重。
柳學義看了眼沉默的眾人,最後將目光放在聶儀芳的身上:「媽,我想和笑笑離婚,她那邊已經同意了。」
此話一出,飯桌上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在他的身上。
柳學義見聶儀芳不說話,甚至連頭都沒抬繼續說:「這段婚姻已經走到了盡頭,就算笑笑能原諒我,我也不能再繼續傷害她。」
聶儀芳終於抬頭看了他一眼,眉頭深深的皺起來,語氣中有著說不出的不悅:「你覺得現在說這些話合適嗎?」
柳學義忽視她的不高興與警告,執意提出這件事情:「媽,這沒什麼合適不合適的,您只要點頭就行。」
「呵。」一向好脾氣的聶儀芳抽出一張紙巾優雅的擦了擦嘴冷哼一聲:「你這哪裡是在詢問我的意見,既然你已經決定了問與不問我又有什麼意義?」
這是她第一次如此跟二兒子針鋒相對,她從沒想過會有這麼一天。
母子會因為一個女人,而變得如此陌生。
這個最孝順懂事的兒子居然會逼迫於她。
「媽,你別這麼想,這件事情必須得經過你的同意,我打算離婚後就直接跟小曼結婚,也是時候給她一個正式的名分了,這麼多年她跟著我」
「你休想!」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聶儀芳的一聲爆呵給打斷。
她猛地站起來,哆嗦著手指指著他:「只要我活著一天,那個女人就休想進我們柳家的門!這也是你爸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
態度之堅決,令在場的人都嚇一跳。
柳愉心立即起身扶住她:「媽,您別激動,消消氣,有什麼事情好商量。」
說完後不解的看向柳學義:「二哥,這件事情就不能緩緩啊,爸剛走,要是把媽給氣到哪裡這個家就散了!」
她給他使眼色,讓他給媽道個歉說兩句好話,可他就像是看不見一樣,別過眼去一言不發。
看樣子是指望不上他說什麼好話了。
吃完飯後,鴻遠帶著安靜在花園裡散步。
「他們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自從上次離開後她就再也沒關注過柳學義的事情,打電話過來她也沒問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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