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你可以說了吧!」柳德光沒好氣的說。
真是沒想到,最讓他省心的兒子現在成了最不省心的那一個。
柳學義知道今天是躲不過去了,該來的遲早要來。
他撲通一聲跪了下去,簡單明了的說了事情的經過。
也就說了幾句話,柳德光就已經全部都明白了。
活了一把年紀了,這種事情也不算稀奇事。
稀奇的是,這種有辱門風的事情居然出現在自己的親兒子身上。
他潔身自好了一輩子,沒想到卻教出了這麼一個兒子!
「來人,家法伺候!」
柳德光中氣十足,讓家裡的傭人把老祖宗留下來的棍子拿過來。
別人不知道這是什麼,聶儀芳是知道的,好多年前她嫁過來的時候見公公用過,自從公公死後就再也沒見過。
看來德光是真的生氣了。
柳德光接過棍子轉頭就給了柳學義一下,柳學義低著頭悶哼一聲。
「枉我和你媽這麼多年對你的教育,這麼多年的書你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我一直都當你是我最驕傲的兒子,如今你做出了這種丟臉的事情。」
眾人都沒想到他說打就打,柳愉心想上去攔著又不敢上前。
她從小最害怕的人就是她爸,她爸是這個家裡最嚴肅的人,不僅是她,就連兩個哥哥也不敢在他面前造次。
柳德光每打一下,安靜就調一下眼皮。
她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陣仗,以前覺得這樣的事情只會出現在電視機裡面,看的時候那叫一個津津有味。
現在她完全沒有看戲的心情,雖說每一下沒有打在她的身上,但從柳學義的悶哼聲中不難聽出有多疼。
一直打了十幾棍之後,柳德光累得大喘氣才停手。
「你現在就去把那個女人開了,斷乾淨,以後不許再來往。」
不管那個女人願意還是不願意,做小三的終究見不得光,她要是個明白的自然會拿著錢離開。
不然的話
柳德光見柳學義仍舊低著頭一言不發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不願意?」
柳學義還是沒有反應。
柳德光瞬間氣湧上頭,棍子再次打在他身上:「我問你話呢!啞巴了?」
「哥,你快說啊,跟那個女人斷開爸就原諒你了。」柳愉心看的直著急。
大哥平時看起來好說話,這個時候怎麼就這麼固執呢。
要是不按照爸說的做,爸肯定會打死他的。
「學義!」聶儀芳也著急了:「趕緊跟你爸認個錯!」
這孩子是怎麼回事?
平時這麼聽話懂事,什麼時候變成了這樣?
「爸,對不起,我錯了。」柳學義掙扎了一番才認錯。
只是這一句之後就沒有了下文。
最怕空氣突然的安靜,就在眾人以為他會態度好的多說兩句,結果等了半天啥也沒有。
「好好好!你還挺有骨氣。」柳德光被氣笑了:「你這是不打算跟那個女人分乾淨是吧。」
「今天我就把話撂在這裡,你跟那個女個人在一起一天你就不是我柳德光的兒子!」
柳學義猛地看向柳德光,他沒想到父親會這麼狠:「爸!小曼是無辜的,她已經懷了我的孩子,我們是真心相愛的,您就不能成全我們嗎?」
轟!
郭笑笑只覺得天都快要塌下來了,原來不是她懷不上孩子,是他不要孩子。
他不願意她又怎麼能懷上孩子呢?
他也不是不要孩子,他是不要自己給他生孩子。
「你說什麼!?」柳德光握著棍子的手青筋都爆了起來,手上的棍子不受控制的再次招呼了上去。
柳學義被打的直接趴在了地上。
一直在嘲笑的柳學信看到這一幕也收回了嘴角,皺著眉頭沒有說話。
那個女助理他見過,除了長得漂亮點身材好了點,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優點。
不過能讓二哥這個清心寡欲的人看上的必然是有什麼過人之處。
聶儀芳知道丈夫在氣頭上勸不得,別說丈夫生氣,就連她也很生氣。
在外面找小三還把人家搞懷孕了,這要是傳出去她柳家的臉往哪擱,笑笑這個兒媳婦的臉又往哪放。
唉!
柳德光恨不得現在就把這個兒子給打死:「我給你三天的時間把這件事情處理掉,再去親家下跪賠禮道歉祈求原諒,否則別怪我」
後面的話他沒說在場的所有人都懂了。
「不,爸,我不會把小曼的孩子打掉的,那是我的第一個孩子,我不能這麼做」柳學義想也沒想的就拒絕。
「學義!」聶儀芳看見丈夫抬起手中的棍子還想打,她心急如焚的喊了句:「你就聽你爸的話,跟那個女人斷乾淨吧!」
這樣下去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的。
「媽,連你也要逼我嗎?」柳學義抬起一雙隱忍的眸子怒聲道:「爸媽,我是不會傷害小曼的。」
他絕對不會把他和小曼的那個孩子給打掉的。
當初的婚事是父母商量決定的,也算是商業聯姻吧,那時候不懂,也沒有喜歡的人。
覺得和誰結婚都是一樣的。
後來遇到小曼他才知道自己這種想法錯的有多離譜。
自從遇到了小曼他才知道什麼叫愛情,什麼叫幸福。
「你不傷害那個女人,難道就傷害笑笑嗎?」聶儀芳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也不知道那個女人給學義灌了什麼迷魂湯,他居然連家庭和事業都不要了。
柳學義自知理虧,不敢回話也不敢看郭笑笑。
都到這個份上了,郭笑笑早就由原來的悲痛欲絕轉變成了嗤笑:「爸媽,你們都別說了。」
「他既然喜歡上別的女人,那我就成全他。」
最後一個字說完,她閉上眼睛,眼角一滴淚滑落下來。
「嫂子。」柳愉心趕緊扶住她。
二哥實在是太不像話了,放著這麼好的嫂子不要偏偏喜歡外面的女人。
郭笑笑不願意再待下去,轉身回了娘家。
一家人因為這事鬧得不歡而散,柳德光把柳學義單獨叫進書房,不允許其他人進去。
安靜和鴻遠便和聶儀芳說了一聲,打算回小區。
下午兩點鐘的時間,路上沒有什麼行人,來來往往倒是有不少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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