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鴻遠和柳學信在附近的飯店隨意點了幾個菜,等待的過程中,柳學信仔細打量李鴻遠。Google搜索
李鴻遠跟他想像中很不一樣。
整個人落落大方,辦事情穩重妥貼,非常的和善,給人一種平易近人又不屈不抗的感覺。
重要的是不怯場,不畏縮。
印象中的農村人全身上下都透露著一身土氣,舉止行動更是顯得小家子般。
而李鴻遠和他的媳婦看起來完全就像是城裡人,跟農村人形象八竿子都打不到。
難怪爸媽一直對他們讚賞有加
看來情況比他想像中還要難辦幾分。
李鴻遠看了他一眼,見柳學信收回視線禮貌的笑了笑:「今天謝謝你了,等我安頓好之後再好好的感謝你。」
柳學信把手搭在桌子上嘴一咧:「大哥,你說這話就太客氣了,咱們可是親兄弟,這點小忙我自然是不在話下。
更何況這還是咱爸讓我來的,你可不用感謝我,應該感謝咱爸才是。」
李鴻遠笑了笑。
不管他怎麼說,柳家的這份情他算是記下了。
兩人吃完飯後,李鴻遠拿著打包飯菜回到了醫院。
他把飯菜遞給安靜,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媳婦兒,你們先去吃飯,這裡我來看著。」
對於這個動作安靜都習慣了,家裡人也習慣了,一點反應都沒有。
一旁的柳學信的目光划過一絲詫異。
看來大哥夫妻倆的感情很好,不像是柳學義和那個女人,明明就沒有感情,還要在爸媽面前裝作夫妻情深的樣子。
每次他都忍不住閉上自己的眼睛,免得污了它。
吃完飯沒多久,曹桂花就被扶了出來,眾人連忙上前。
「找個人先帶病人回病房。」
陳梅上前拉過曹桂花的手,緩慢往前走。
等兩人走遠,檢查的醫生才望著眉頭緊鎖的眾人嘆口氣:「中期胃癌有點嚴重,最好還是手術,若是手術成功的話,能活五年以上的概率會大很多,當然也有個別情況。」
「我建議你們還是做這個手術,希望會大一點。」
「醫生我們需要考慮一下再給您答覆行嗎?」安靜的眉頭皺得更深。
「當然可以,不過最好明天做好決定,若是要做手術的話,需要三個周期的輔助化療之後才能做,所以早化療早做。」
醫生走後,陳建兵的身體突然晃了一下,幸虧李鴻遠距離他很近,要不然這一摔可不得了。
「我沒事,就是有點頭暈。」陳建兵擺擺手。
「我看你們還是先回去休息吧,家裡已經給你們準備好了住處。」柳學信適當的提出來。
更何況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早點休息明天還能更好的來照顧病人。
若是需要化療的話,這可是一個持久戰。
「麻煩了。」安靜點點頭拉著陳建兵往病房走。
此時的曹桂花已經睡著了,年齡大了就容易困,再加上白天舟車勞頓的。
安靜對陳梅招了招手:「媽,你跟鴻遠他們先回去睡覺吧,今天晚上我來看姥姥。」
她媽媽為姥姥的事情很是難過,背地裡不知道哭了多少回。
「不用,我來看就行,你們快點回去休息吧。」陳梅不同意。
安靜懂得她的執拗,便沒再多說。
眾人回來柳家的時候已經是夜裡十一點多,柳家卻仍舊燈火通明,這讓安靜眾人有些驚訝。
開進來有很長的一段路,即使亮著燈她也沒有心情看周圍的環境。
車子停下,眾人走進客廳。
更令他們驚訝的是,柳德光和聶儀芳兩個人正坐在沙發上撐著頭微眯著。
聽到動靜睜開眼站起來歡迎:「你們回來了,事情安排的怎麼樣了?吃飯了沒有?」
聶儀芳拉著李鴻遠的手關切的看著他和眾人。
如此的熱情讓他有點不習慣,卻沒有推開她的手:「都安排好了,謝謝你們。」
「你這傻孩子,跟我們之間說什麼謝謝。」聶儀芳把他的手握的更緊了。
就算是她三天兩頭的打電話也無法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畢竟不在一個地方生活。
冷冰冰的電話也傳遞不了她那顆炙熱的心。
柳學信雖說心裡早有準備,可看到媽媽如此對待李鴻遠的樣子心裡還是隱隱吃味。
媽媽是家裡最寵他的人,無論小時候惹下多少麻煩事都有媽媽護著。
他一時間有點走神。
柳德光咳了咳:「行了,時間不早了,讓他們先休息吧,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安靜和李鴻遠回到房間裡,簡單洗漱了一下就睡了。
明天還有很多事情。
這一夜,安靜睡得並不安穩。
半夜三更安靜猛地驚醒,一抹頭滿手的汗液,她大口喘著粗氣,余驚未定。
她把頭埋在膝蓋里低聲啜泣起來。
「怎麼了?做噩夢了?」李鴻遠打開了床頭的小燈,把她抱進懷裡。
邊安慰邊拍著她的肩膀:「不怕,我在呢,沒事,別害怕」
好半天安靜才止住了哭聲,抬起頭來滿是淚痕:「我夢見姥姥沒了,嗚」
一想到夢中的那個場景她就忍不住,姥姥躺在一口漆黑的棺材裡,所有人都跪在地上。
她能清楚的記得每個人臉上的沉痛,是那麼的深刻,那麼的
「乖,別哭,夢中和現實是相反的,姥姥一定會治好的,周醫生是在這方面非常的有經驗,我們要相信他。」李鴻遠輕柔的擦掉她的淚痕。
再次將她摁在懷裡,輕拍著她。
在李鴻遠的安慰下,安靜漸漸的睡著了。
他擦掉眼角剛流的淚水,心疼的親了她一下。
隔日。
安靜起床時,柳家的管家已經做好了早飯。
不僅有她們的還有打包好的,肯定是公公婆婆吩咐的,安靜感激不已。
趁著曹桂花吃飯的時間,眾人湊在一起商量手術的事情。
「媽,我們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了,試一試總比等著好。」安靜覺得得聽醫生的建議。
而且之前清河市的醫生都治不了,這裡起碼人家還能治。
「我知道你的意思,只是手術都是有風險的,你姥姥年紀大了,我害怕」陳梅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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