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本事夠不夠

  鍾盼盼知曉她離開之後,洪玥茹定是挨她爹罵了一通,卻也沒點破,笑著應下:「好,那我先謝謝你了。」

  「事情還沒成呢,你先謝我做什麼。你別以為賄賂我,我家就接你這生意,還得看你的本事夠不夠呢!」

  洪玥茹漲紅著臉,想要用吃飯掩飾自己的紅臉,鍾悅悅卻注意到洪玥茹的五官被臉上圓潤的肉擠壓,原本好看的鳳眼都快成了一條縫。

  更何況,洪玥茹現在還不過豆蔻年華,再怎麼胖下去對身體百害而無一利。

  「平日裡你可以少吃些肥膩的肉,換成雞肉來吃,還可以泡泡腳,你的眉眼五官很好看,只是再胖下去,對你不好。」

  洪玥茹的脖子上壓出層層贅肉,隱隱看見幾道暗褐色的紋路,看起來恐怖極了。

  聞言,她臉色一白,似被人觸碰到隱私似的,半晌才悶聲道:「我爹娘都從來不覺得姑娘家的模樣身材重要,只注重能力,他們說女人家只要會幹活顧家就行了。」

  「可是,我一天天胖起來,只有盼盼和我玩,他們都嫌棄我身上臭,說我身上一股子豬騷味兒。」

  說著,女孩的淚水就落了下來,鍾悅悅看得不免心酸,「一切都來得及,只要你肯克制自己。」

  「真的嗎?」洪玥茹皺了皺眉,「可是盼盼和我說,多吃一些也沒事,長個兒了就不會再胖了。」

  鍾悅悅擰起了眉,仔細看去,洪玥茹的五官明艷大氣,說不是臉上的肉感厚重,高大的身材瞧著也比鍾盼盼的氣質好不少。

  想來,鍾盼盼也是不想有人比過她。

  「那是因為吃的肉類不對,你若換成雞肉,倒還可以。」

  明明鍾悅悅和洪玥茹差不多大,卻總覺得鍾悅悅整個人身上散發著大姐姐般的主家氣質,鬼使神差地信了她的話。

  二人又聊了許久,洪玥茹才依依不捨地提著豬肉丸回家,剛好夜色漸深,村子的小路逐漸昏暗下來。

  鍾悅悅剛把人送出去沒多遠,就見到不遠處一道身影帶著亮光搖搖晃晃向自己走來,「四叔?」

  「哎,悅悅,這幾日過得怎麼樣?大婆娘一家可還有欺負你?」

  鍾福安一見到這個侄女,就不由得心疼一番,小小年紀就照顧兩個弟弟妹妹,也不知道今後還能不能說得上人家。

  「多謝四叔掛心,我凶著呢,自然只有我欺負他們的份兒。」

  鍾悅悅故作輕鬆的調笑讓鍾福安的心頭也鬆快不少,跟著笑了起來,進了屋子以後,就見到院子被打理得井井有條。

  他這個侄女果真是能幹啊!

  鍾福安的心也放下大半,聽到門口動靜,裡面的鐘甜甜和鍾良雲跑了出來,直奔他而來:「四叔!」

  「哎,大半月不見你倆倒是都圓潤了,看來悅姐兒把你們養得真好!」

  鍾福安露出慈愛的笑容,兩個小孩在鍾福安的懷裡不住撒嬌著,鍾悅悅見他們三人粘膩,想起來廚房裡還有些沒下鍋的豬肉丸,就想著讓鍾福安拿回去給嬸嬸他們吃。

  誰知,一進廚房,剩下的豬肉丸不翼而飛,只剩下煮開的一鍋湯水。

  豬肉丸都被打成泥了,還能長腿跑不成?

  鍾悅悅鐵青著臉,拿著菜刀就直奔鍾張氏房裡去,嚇得鍾福安和鍾張氏都白了臉。

  「死丫頭,拿著把菜刀是要去死啊!」

  鍾張氏還真巴不得她早點死去,省得一天天淨找她的晦氣。

  鍾悅悅冷笑:「我的肉丸不見了。」

  鍾李氏陪著鍾張氏在一旁烤火,不悅道:「悅丫頭,你這話可就不對了啊,自個兒的東西弄不見了怎麼就往我們屋來,說不準是你弟弟妹妹嘴饞下鍋偷吃了。」

  「就是!誰稀罕你那幾顆肉丸啊。」

  鍾盼盼跟著撇了撇嘴,通紅的火光將他們的臉龐烤得通紅,臉上的表情瞧著不像是假的。

  鍾悅悅也有些不確定了,當真不是他們偷的?

  鍾福安拉了拉鍾悅悅的衣服,道:「走吧走吧,說不準是灶房裡進了老鼠,把東西叼走了呢。」

  鍾悅悅心裡憋屈,提著菜刀往廚房裡走就見到三叔一邊捧著空碗,一邊擦著嘴,一臉笑嘻嘻的。

  「三叔,你嘴裡吃的啥?」

  「豬肉丸啊,還別說,良賢回家,娘才拿出好東西來,確實好吃啊。」

  原來她的豬肉丸是被他吃了!

  鍾悅悅冷著臉:「你吃的那豬肉丸是我的。」

  三叔愣了一下,繼而笑嘻嘻道:「什麼你的我的,咱們都是一家人,你爹還在世的時候總盼著我早日抱兒子咧,就當替你爹孝敬一下未來的侄兒吧。」

  鍾悅悅氣得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真是一家子缺德玩意兒!

  她壞心道:「真對不住三叔啊,剩下的那些肉丸我下了藥,等著藥老鼠呢。」

  「什麼?你怎麼這麼歹毒?」三叔頓時氣得跳腳,捧著肚子哎喲叫喚,「爹!娘!快找大夫,您的兒子和孫子都要不保了啊!」

  鍾悅悅冷哼一聲,讓他偷吃,好好的急上一急吧。

  一旁的鐘福安出了冷汗,有些不安道:「悅悅你下的是什麼藥?這玩意藥死了人,可就出大事了。」

  「我誆他呢。」鍾悅悅嗤笑一聲,轉頭問道:「對了四叔,能不能幫我搭一個灶台在外面,小一些也沒關係,只要能和他們分開就行。」

  但凡再一起過日子,她早晚被這一家子吸血鬼給吸乾精血。

  日後她還有更多的打算,再多賺點錢,帶回來的東西都讓鍾張氏他們瞧見的話,指定連影兒都看不見了。

  另外搭一個灶台,她在建一個柜子,把好東西都藏起來。

  這搭在兩個院子的中間竹籬搖搖欲墜的,一腳就能讓人踹爛了,她找個時間就砌一堵石牆,把兩家徹底分隔開。

  鍾福安圍著院子轉了一圈,摩挲著下巴道:「行,叔這就想辦法給你整上,還是得去和你爺商量一下。」

  畢竟,這還是鍾家的地兒,主事人還是鍾老頭子。

  鍾老頭子捏著手裡的旱菸,吐出一口長長的白煙,語氣裡帶著幾分不情願:「要砌石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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