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琴慧見他有些心不在焉,心裡也愈發好奇,只是還沒等她再張嘴問問,李郎已經重新開了口:「沒事了,你快回去吧,等我的好消息啊。」
「嗯,我知道。」鐘琴慧甜蜜一笑。
怪他剛才支支吾吾,害她還以為李郎有什麼事情瞞著她呢,現在看來純純是她多想了。
回到家的鐘琴慧,看到自己平日最討厭的幾隻家禽時,今天竟也覺得他們順眼多了,一點也不感覺他們吵了。
甚至還主動拿起一些粗食餵起了它們,時不時地咧嘴咯咯笑笑。從門口經過的鄰居沒少為此感到好奇,有人立刻就忍不住上前問了。
「琴慧兒,你這是遇到啥好事兒了啊,笑得這麼開心,平日也不見你對它們這麼好啊。」
鐘琴慧聽到聲音,手上動作慢了下來,也毫不避諱的告訴了她。
「我啊要不了多久就要嫁人了呢。」
「啊,真的嗎?你真的要嫁人了?」婦人明顯一臉的不敢相信。
村里誰不知道鐘琴慧壓根就沒人要,又怎麼可能嫁出去?
鐘琴慧依舊滿臉歡喜,見她不相信也不想過多解釋了,只是轉身繼續餵養一旁的家禽了。
婦人見鐘琴慧不理會自己,一時也沒了追問的興趣。不過離開的時候,只要是她遇見的人,她都把這個消息給傳了出去。
短時間內,幾乎村里所有人都知道鐘琴慧要嫁人了。
大家震驚的同時,更多的還是想知道鐘琴慧到底嫁給了一個什麼人。
畢竟誰不知村里嫁不出去的大姑娘就只剩下鐘琴慧了,她們也確實很好奇誰到底有這個眼光能看上她,說不定看上她的也是一些歪瓜裂棗呢。
幾個婦人聊著八卦不自覺的就來到了鍾張氏家裡,剛一進門就看到了正在忙著做飯的鐘張氏等人。
幾個婦人立即湊到了她們身邊,笑著問道:「哎呀,聽說你們琴慧兒就要嫁人了呢,這消息怎麼這麼突然啊,話說琴慧要嫁的人是哪家公子啊?」
「對啊對啊,琴慧兒這麼好的姑娘,看上她的人應該也很不一般吧。」
一旁的鐘李氏沒說話,只是看了身邊的鐘張氏。
鍾張氏知道這些人就不安好心想知道有的沒的,對她們的態度當然沒多好了。
「我女兒嫁人關你們什麼事兒,沒事別打擾我們,沒看我們忙著呢。」
鍾李氏這才敢說話,「是啊,到了那一天自然會請各位來喝上一杯喜酒的。」
幾個婦人見沒問出個什麼,也是一臉掃興。
而鍾張氏從來是個沒脾氣的,見她們還站著,直接拿起一旁的掃把就把要把她們趕出去。
直到人都被嚇走了,鍾李氏才上前安慰她,「好了娘,她們就那德行,我們不理就是了。」
鍾張氏生氣的把掃把扔在地上,隨後又雙手叉腰大罵起來。
「那些個東西,別以為我聽不出來她們話里的嘲諷,不過就是看我們琴慧兒年紀大了,以為她嫁不到什麼好人罷了。」
只是一想到那個李郎也不是什麼大人物,鍾張氏心裡就更氣了。
她的琴慧兒不說貌若天仙,那至少也是端正柔順,做個稍微有錢人家的正妻也是配的。
奈何這丫頭偏偏看上了一個平平無奇的李郎,鍾張氏還是在鍾李氏的寬慰下,心情才稍微好了那麼一點。
恰巧鐘琴慧這會兒走了出來,看到地上的掃把,再看看臉色不對的鐘張氏,也是立刻擔憂的衝到了她年前。
「娘,嫂嫂這是怎麼了?」
鍾張氏皺眉,「你還問?還不是因為你,你成婚就成婚,何必告訴一些經常看你笑話的人,還被一些人上趕著過來問。」
鐘琴慧也是心情好,她壓根沒想那麼多啊。
反正她對那些也早就不在意,也是笑著安慰她,「好了,娘,反正女兒就要嫁出去了不是嗎?到時候我看誰還敢笑話我。」
鍾李氏也趕忙附和,「是啊娘,琴慧順利出嫁了自然就沒人說什麼了。」
聽此,鍾張氏的氣焰才勉強消散了一下。隨後,一家子繼續忙手頭上的活了。
另一邊,鍾悅悅走了許久總算順利到了酒樓。她問了下店裡的人,得知沈羿已經回來,也是立刻上樓去房間裡找他。
沒承想,剛到門口就聽到了裡面的對話。
「公子,你受傷了?」侍衛揭開沈羿的半邊衣服也有些驚訝。
怪不得自從沈羿回來後就覺得他面色有些虛弱,但問了他又說沒事,沒想到一直忍著
門外的鐘悅悅聽到沈羿受傷後,心裡也瞬間咯噔一下。
她透過一絲縫隙往裡面看了看,發現沈羿的後背的確有一道長長的傷痕,雖然簡單處理過,但還是滲著血跡,一看就傷得不簡單
隨即就聽沈羿說道:「她信任我所以酒樓的事情才讓我幫忙代勞,如若你都不在,酒樓出了事又該如何?我總不能辜負她的信任。」
「公子啊,我看你說得也太嚴重了,之前也沒見你對哪家姑娘的事兒這麼上心過。」
侍衛一邊幫他上藥一邊小聲嘀咕著,還不等沈羿開口讓他閉嘴,門外就響起了一道聲音。
「鍾姑娘您來了?找沈公子嗎,你怎麼不進去啊。」
屋內的兩個人聽到聲音後第一時間都看向了門外,而此刻被喊著的鐘悅悅多少也有些尷尬。
她一時聽得認真了,怎麼就忘記了這周到處都是人呢。
「那個我……我就路過。」鍾悅悅說著就要下樓。
誰知,門卻突然就被打開了。
四目相對的那一刻,沈羿已經穿好衣服快步走了出來,他淡聲詢問,「找我有事?」
還不等鍾悅悅開口,沈羿已經主動讓開了身又說道:「既然有事不如進來說。」
鍾悅悅見狀只好跟著進來了,等兩個人坐下後,鍾悅悅這才笑著開口:「其實沒什麼大事兒,就是上次的麻煩解決後本來想通知你一聲的,回來後沒見著你人,所以我今天就過來看看,沒想到你……你又受傷了。」
鍾悅悅說著,指了指桌上侍衛剛才給他上到一半的藥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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