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長看著丁昊和馬建沉默在原地，眼角抽搐起來，不禁懷疑起兩人的智商。
看著一半天沒動靜的二人，觀長忍不住開口了：「你們兩個人，就一個人學符篆，一個人學符籙嗎？你們是同學，開學後，要是想學習另一種了，可以相互教學啊！雖然符術不能外泄，但是你們是師兄弟，你們互教不算外泄啊！」
我和馬建對視了一下，幾乎同時拍在自己腦門了，怎麼就沒想到呢？
觀長面無表情的看著丁昊和馬建，內心在想：「我真要教這倆二貨？我是做了什麼孽？他倆這智商能學會嗎？」
「你們商量一下，誰學符篆，誰學符籙吧。」觀長喝了口茶淡淡道。
「馬建，你比較怕鬼，你學符籙保護自己，我不怎麼怕，我學符篆，直接和他們剛，你覺著怎麼樣？」我拍拍胸口說道。
馬建聽了一下，覺著非常合理，於是就點頭同意了。
觀長也點了點頭，覺著和他預想的差不多，在觀長的預想里，丁昊是知道境，學習符篆主攻，而馬建是築基期，學習符籙主防，這樣的搭配非常合理。
他沒想到的是，丁昊和馬建的分配居然是按怕不怕鬼來分的，不過結果一樣就行。
很快，觀長便開始講解兩種符術，並且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符紙，現場畫符演示。
也就在這講解中，我們明白了，為什麼會區分開兩種符術，它們不僅僅是性質上的不同，連運行的方式也是不同的，這才是導致雙修不能做到樣樣精通的原因，至少短時間內是不可能的，只能用時間慢慢熬，除非是天才。
符篆，它的原理就和晶片一樣，畫的符文就是線路，把靈氣灌注入內，靈氣在符文規定的路線里運行，就能實現把靈氣轉化為雷電、明火的效果，不過靈氣消耗有點大，大概是2：1的轉換效率。
符籙呢，它更多的是利用符文來溝通天地，然後借用天地之力來鎮壓邪祟，雖然攻擊力不強或者沒有攻擊力，但是，它的防禦能力和控制能力卻是很強，而且，靈氣消耗較小。
畢竟它不是轉換，只是用來溝通天地，這也是為什麼，門上貼符籙就能在很長一段時間裡辟邪的原因。
在弄清楚原理後，我和馬建開始分開練習，觀長在旁邊指導。
一開始，我在嘗試注入靈力的時候發現，沒走對符文的線路會損壞符文，在損壞三次後，那張符紙就廢了，這還是觀長畫好了給我練習的，要是自己畫，畫錯一步，整個符紙就毀了。
馬建那邊倒是沒有我這麼複雜，但是他沒溝通到天地，或者說是天地不回應他。
我們兩個可以說是笨手笨腳，菜雞互啄，原本在東城建立的起來的自信，在這一刻幾乎崩壞，那自以為是的天賦，現在也被磨滅的差不多了。
臨近中午的時候，我已經能釋放一些雷電了，但是消耗太大了差不多是7：1的效率了，而馬建也成功溝通到天地了，不過就是持續時間太短了，也不知道是遺傳還是後台造成的。
就這樣的成績，還是觀長分享了心得以及不停指導出來的。
本來我還想著很簡單，不就是隨便畫畫符文，然後用靈氣催動一下就行。大意了，沒想到這麼難。
馬建也和我的想法差不多，可能是我們電視劇和小說看多了。
觀長還是面無表情，然後撫須說到：「尚可，至少及格了，行了，先吃飯吧。」
及格！這可能還是觀長照顧我們的面子給的中肯答案，更何況我們還是觀長的親傳！只能說，這一刻，我們之前的高傲已經被徹底摧毀了，發現自己是廢物這個事實了。
唉，廢物就廢物吧，我要吃飯！有什麼能比吃飯重要？而且我還沒吃過道觀里的餐食欸，不過聽說，道觀是吃素的，嘖，我想吃肉！
很快，我們便隨著觀長來到了食堂。雖然上清山道觀建立時間很久了，但是，他們也是與時俱進的，現在除了修煉房是木房外，都改造成了鋼筋混凝土的房子，食堂看上去和外面的食堂根本沒什麼區別，瓷磚鋥亮。
不過也正常，他們又不是什麼避世清修，雖然也算得上是出家之人，但是還是在俗世修行，而且必要時候還得入世。
所以，建築現代化倒也沒給我和馬建造成太大的差異感。
食堂是快餐的形式，每人都是2葷2素1湯1飯，菜品可以自己挑選，但不能浪費。
看見有大雞腿，我和馬建眼睛直冒光，瘋狂咽口水，要不是有點素質在身上，我們倆就已經插隊去了。
觀長看見我倆的樣子，默默的走專屬通道打打飯，立馬就離開了，裝作不認識丁昊和馬建的樣子。
排了幾分鐘隊，終於輪到我和馬建了，我們打好飯，回頭卻找不到觀長了，沒辦法，我和馬建只能找個空位置坐了下去，開始吃飯。
我們剛吃沒多久，一個小道士坐到了我們對面，我好奇看了一眼四周，還是有空位的，那麼他過來找我們就不可能是沒位置了。
我直接開門見山：「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你們就是觀長新收的兩個親傳吧？」小道士微微笑道。
看著我和馬建戒備的樣子，小道士又開口道：「你們不用緊張，我不是來找茬的，我本名叫做暮之羽，暮之還是我的哥哥。」
聽到這，我和馬建點了點頭道：「是你哥要我們有事嗎？」
「沒有，沒有，就是聽我哥說他結識兩個新朋友，而且會來上清觀學習，讓我照顧一下，可是他沒想到的是，你們成了觀長親傳，那裡需要我照顧，我來找你們也沒什麼事，就是單純來看看，結識一下你們。」暮之羽還是微笑道。
我和馬建搖頭一笑，沒想到暮之還居然把他們當成了朋友，還委託弟弟來照顧他們。
「欸，你們是來自南疆吧？你們那裡是不是人手一隻孔雀或者大熊貓，而且上學還可以騎大象？」暮之羽好奇的問道。
我和馬建表情一僵，什麼鬼？我們自己都不知道有這麼離譜的事情！
看見我和馬建的表情，暮之羽連忙道歉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刻板印象了，實在抱歉。」
「哦，沒事，沒事，我們那裡動物確實比較多，但是也沒到你說的那種地步，而且那些都是保護動物，不可能領養的，大象倒是可以騎，但那都是專業訓練過的，動物園圈錢用的，正常情況下，我們還是開車的。」我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