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傅行洲額角滲出冷汗,極致克制的神經,令他的五官泛著森冷的狠意,語氣都透著薄殺:「自以為是。」
霍亞妤垂了垂眸,接著道:「你只需要答應我,如果我能讓你平息,把我的東西還給,並不得再糾纏於我。」
傅行洲的手指,因為過於用力而開始抽搐。
他堅持不了多久。
而每次病發所帶來的痛苦,實在非人能抵抗,像是從血海里躺過一遍般。
而他最擔心的,倒不是病發時所受的痛苦,是會失去意識後,開始毀滅周遭的東西,以及傷害身邊的人。
他不想那樣,像只野獸般。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默認了。」霍亞妤邊說著,邊朝著他靠近。
傅行洲的漆眸,緊鎖著她靠近的腳步,胸口起伏的越發厲害,好似隨時都會化身成一隻野獸,將面前小小的人兒給撕裂。
她伸出雙手,主動環抱住傅行洲,側臉貼在他炙熱的胸口上,唇角微動:「我只希望傅先生,不要再耍無賴,失信於人。」
話音一落,傅行洲像是最後一根緊繃的弦,徹底崩斷,他的雙眼瞬間一片通紅,大手按住她的肩頭,以一種似要將她撕裂的姿態,狠狠的推下去。
霍亞妤沒想到,他的變化這麼快,身體迅速被推開。
往後連連退了好幾步,後腰撞在住茶几的一側,刺骨的痛意,令她擰緊了眉。
「呃……」她扶著茶几站起來,面色嚴峻的看著傅行洲。
傅行洲那雙通紅的眸,有光影閃過,似乎有一抹清醒的情緒閃出來,但他垂下來的手,卻緊緊握拳,發起下一波攻勢。
那點微弱的意識,稍縱即逝。
轉眼前,傅行洲修長的身影,完全籠罩在霍亞妤的跟前。
像是一瞬間,所有光都被他擋在身後般。
霍亞妤緊張的咽了咽口水,眉目一片沉靜。
完了。
傅行洲發作的時候,情況比她想像中的要嚇人。
只不過……
她要是沒有把握,也不會擅自攔下,能平息他怒火,這種極度危險的活。
思緒還未停,傅行洲的大手,已經落在她纖細而頎長的脖子,只要他的指間稍稍用力,她極有可能就停止呼吸。
霍亞妤被迫仰著頭,與他那雙布滿狠戾的眼眸對視,她絲毫沒有露出懼色,艱難的動了動喉嚨:「傅行洲,看這裡……」
失去意識後的傅行洲,更像是一隻暴怒的野獸,察覺到手底獵物的動作後,下意識看向她緩緩抬起的手。
只見霍亞妤摔到茶几旁時,她握住了桌上的一杯冷茶。
隨著傅行洲望過來,她瞧準時機,對著他的臉潑下去。
冰冷的茶水,不可避免的濺射到他通紅的雙眼,他捂住雙眼往後連連退了兩步,用手掌去擦乾淨眼裡的水漬,額角的青筋『突突』的跳個不停。
霍亞妤終於能喘上氣,趕緊跑到他的身後,掀開他的襯衣,低下身去,吻住他後腰處的一抹傷痕。
五年前,跟傅行洲履行協議事宜,她為了能儘早生下孩子,有主動取悅過傅行洲。
不知道是不是傅行洲鮮少碰女人,在情事方向,太過動情時,總容易情緒失控。
有幾次手心失勁,捏得她的胳膊生疼,好似骨頭都要裂開來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