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來,一起上

  手中的布料泛著冷意,不管她拽得多緊,對方始終沒有回應。

  視線急切的往上,看到的是見過的面孔。

  是他!

  剛幫她撿卡的男人。

  而此時,在男人的眼底,映著的是滿臉無助的她,如海藻般的長髮散在身後,露出皺緊的眉頭,而下是一雙瀲灩的眸。

  整個人緊繃著,如同易碎的玻璃般,脆弱到極致。

  「別掙扎了,沒有人會幫你的,也不看看這是誰包的房間!」

  身後的幾個男人,力氣很大,幾下拽著她往裡面帶,她感受著指尖布料,一點點鬆開。

  而面前的男人,冰冷的氣息,漠然的視線,都在切割著她。

  她的心,沉了下去。

  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捲入麻煩當中。

  「鬆開。」男人冷不丁的啟唇,冷若冰霜。

  她的指尖因過度用力而發顫,卻不得不鬆開手,任由身後那股力,將她重新捲入深淵。

  下一秒,頭頂再次傳來聲音:「我說,鬆開。」

  加重的音調,莫名透出濃濃的危險氣息。

  幾人皆是一怔,才反應過來,他剛說的鬆開,是指他們鬆開江聽晚,而不是江聽晚鬆開他。

  此時,已經處理好傷口的王總,朝著門口走來,不爽的道:「是哪裡來的,不知死活的東西,還想在我的房間裡,表演英雄求美的戲碼。」

  話落,他站在幾個男人前面,終於看清門外男人的臉,一米八幾的身高,面無表情的杵在那,竟顯得門檻低上不少。

  所帶來的壓迫感,不是一星半點。

  男人睥睨著王總:「上一次這麼跟我說話的,還躺在病床上,你也想試試?」

  還在權衡,能不能得罪得起對方時。

  跟著過來的夏言言,發現對方只是只是單獨一人,縱然氣度過人,但再怎麼也比不上傅行洲。

  王總是傅行洲的人,有什麼好怕的?

  她直接開口諷刺道:「我還以為來人是海城的太子爺呢,年輕人,我勸你放有眼力見點,不要什麼事都逞英雄,小心惹禍上身。」

  說著,眸光直直的落在江聽晚身上,變得凌厲:「江聽晚,你別不識好歹,今天給你搭線是為了幫你,能被王總看上,是你的福氣,你把他伺候滿意了,今天這事就過去了,你說是吧,王總?」

  她還要借著王總,跟傅行洲搭上線,這事不能黃。

  聞言,江聽晚臉色變得無比難看,除了難堪的處境,更不舒服的是好友的態度,素手緊緊的捏成拳頭,怒不可抑,卻不願再與她多說一句。

  她早就不是原來的夏言言,也沒什麼好談的。

  而被夏言言一頓夸,王總生出些許優越感來。

  對啊,他在傅行洲手下辦事,管對方是什麼人物,他怕個啥?

  「不光是伺候好我,今天同行的朋友,見者有份。」

  說著,他眯起眼睛,像是要回應夏言言的誇讚般,想要表現一下,揚手就朝著男人甩過去:「還有你,喜歡當出頭鳥是吧!」

  見狀,房間內的幾人都圍了過來,作勢要跟著他動手。

  江聽晚心頭一沉,要是真打起來,就算他身手不錯,雙手難抵四拳,正要轉頭跟他說話。

  見狀,房內的幾個男人,感受到他的藐視,火氣庫庫直冒:「你小子太囂張了!能打是吧,我看你能打幾個!」

  王總狠狠的剜了眼江聽晚,憤然道:「等我們收拾完他,再好好收拾你!」

  說著,王總率先一拳朝著對方而去,拳頭還未碰到他,手腕被人一把捏住,巨大的力道,仿佛瞬間將王總的手腕捏斷般。

  不等王總伸出另一隻手幫忙,對方手腕輕轉。

  咔嗒——骨頭好像折了。

  「啊!!!」王總痛得大叫,哪裡還想著還手,握著手腕連連後退:「我的手……我的手!」

  夏言言被他叫得心頭狂跳,哪有人這麼厲害,單手就能給骨頭捏斷的:「王總,你……你怎麼樣?手還能動嗎?」

  王總抬起猩紅的雙眼看他:「你居然敢對我動手,你知不知道得罪我,會有什麼下場?知不知道我上頭的人是誰?要是傅行洲知道今天事的,要你吃不了兜著……」

  「傅先生。」

  忽然走過來的周允,畢恭畢敬的稱呼著男人。

  聞言,房間陷入一片寂靜。

  周允是長軒酒吧的經理,平時各路人物都得給他幾分薄面,因為他的上頭,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傅行洲。

  也就是說,唯一一個能讓他用這種語氣稱呼的,只有傅行洲。

  很簡單的道理,想明白之後的眾人,哪裡還敢對傅行洲動手,往後撤得遠遠的,生怕被對方記住長相。

  而夏言言,臉色慘白,回想起剛剛的所作所為,雙腳不由的發抖,癱軟在地。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