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你有好好摸過女人麼?

  周允轉頭過來,是想確定傅行洲的意思,無意隨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也看到了江聽晚鎖骨那幕。

  江聽晚坐好後,趕緊抓起外套,重新蓋好,整個人靠著角落縮起來,低眸盯著西裝:「這個外套,傅先生可以再留下地址嗎?我沒有其他想法,總歸要把外套洗乾淨再還給你。」

  「晚點,我簡訊發文字給你。」

  就在她要道謝時,傅行洲幫她推開車門,示意她可以下去了:「那你回去小心點。」

  「嗯。」江聽晚在車內坐了會兒,調整好狀態再把西裝披好,下車回去。

  隨著她的身影消失在後視鏡里,傅行洲冷眸噙著滿目寒霜:「周允,顧霆均那張嘴,生得太礙眼。」

  周允點頭:「好,我明白的。」

  顧霆均的那張嘴,差點親到江小姐的身上,先生就要讓他的嘴,長長記性。

  這說明先生,對江小姐好生在乎,別的人碰得不一點。

  算是先生的占有欲嗎?

  可他卻不知道,先生什麼時候,這麼在乎江小姐,明明兩人的交集,不過匆匆幾面。

  就在這時,車窗外響起叩叩的聲音,搖下車窗,保鏢恭敬的解釋:「傅總,警察局需要請當事人過去一趟。」

  傅行洲抬眸,看向公寓。

  22樓。

  剛走到家門口的江聽晚,心有餘悸的把門鎖密碼換掉,以及之前預留過其他人的指紋,統統刪除。

  看著門鎖重新識別成功後,才算徹底放心。

  去衛生間沖了個熱水澡,把顧霆均碰過的地方,用力的搓洗了幾遍,正要準備去休息。

  叮咚——門口響起鈴聲。

  她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從床邊坐直,快步走到門口,看向門鎖顯示的屏幕。

  沒想到,居然是傅行洲。

  每每他站在門旁邊,總會給人一種門沿建低了的感覺,帶著天然優勢的壓迫感。

  所以她每次跟他說話,總是有些小心翼翼的:「陸先生,你不是回去了嗎?怎麼又是來了?」

  「警察局的意思,是需要你親自錄個口供。」

  江聽晚擰眉,她今天實在是不想再見顧霆均,但需要配合公事,她不好拒絕。

  「我去換身衣服就來,稍等。」

  直至此時,傅行洲才留意到,她只穿著單件吊帶睡裙,沒有完全吹乾的頭髮,發尾掛著水汽,玄關處的柔光打在她的身上,自然不做作的清純中又透著誘人的意味。

  他垂眸,下意識別開視線:「可以。」

  語氣冰冷又不失禮貌。

  江聽晚快步回到房間,在脫下睡裙換上衣服時,她看到身上那些痕跡,再想到門口靜候著的傅行洲。

  他知道她受了驚嚇,所以一直沒有進屋,十分的紳士。

  剛剛好像也沒怎麼看她,不知道他平時私底下,與眼前會不會有些區別。

  恍惚間,她額角跳了跳。

  這好像是她頭一次,對一個男人產生這樣奇怪的想法。

  在想什麼呢!

  「今天的事,又麻煩你了,還不知道要幾點才結束。」

  傅行洲沒怎麼出聲,微微點頭。

  兩人一同進到電梯,但她出門太急,沒注意到鞋帶沒繫緊,趕著進電梯的時候,鞋後跟鬆了松,腳尖磕絆了一下,身體失去重心,朝著前面撲過去。

  眼看腦袋要磕到電梯牆,傅行洲拽住她的手腕,將她帶到懷裡。

  她柔軟的身體,重重的撞到她健碩的胸膛上,兩人下意識的抱在一起。

  電梯緩緩關緊,狹小有限的空間內,仿佛有火星子落在枯葉中,只一瞬間,便火勢滔天,愈發的大。

  她摒起呼吸,耳尖一燙,一下子就推開了他,臉蛋通紅的:「對不起,傅先生。」

  傅行洲的手不動聲色的往下移,落在她後腰與臀部的交際處,掌心微熱的溫度隔著單薄的衣料,在她敏感肌膚上蔓延著。

  微微用力,扶直了她的腰:「系好鞋帶。」

  隨著江聽晚反應過來,低著身子去繫鞋帶時,他的手在虛空中握了握,然後揣進口袋裡。

  指尖依稀還殘留著,她那柔軟以及充滿彈性的感受。

  這觸感,說不出來的熟悉。

  好似這隻手,曾經碰過好多次。

  腦海里再次翻湧出夜晚的畫面,前幾夜在他懷裡,碎碎啼啼的聲音,像只懶貓般撓著他的心坎,喉嚨滾動,眸色越愈發的沉。

  開了一會兒,江聽晚看著外面的街景,總覺得車內太安靜,想要跟傅行洲說些什麼。

  一轉頭,才發生他正閉眼養神,不知是不是睡著了。

  周允察覺到她的動作,亦感覺到車內氣氛不對,但不敢多談。

  到了。

  江聽晚打開車門,單獨走了進去。

  車內,周允轉頭,正要提醒傅行洲,要不要跟進去。

  卻看到他已經睜開了眼睛,深邃的眸光宛若浩瀚般的宇宙,他從口袋裡伸出手,微握著,指間動了動,指尖輕輕摩挲。

  熟悉的觸感,一直沒有消散。

  他淡然看向車外,見到江聽晚完全進入警察局,薄唇輕啟:「周允,你有好好摸過女人麼?」

  聞言,周允臉色一僵,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是他家先生能問出來的話嗎?

  明明是輕浮之語,可他神色寂然,仿佛在宣讀神誥般。

  而在周允再三打量下,傅行洲眉頭始終輕蹙著,仿佛在琢磨著天底下最大的難題,正因為想了一路沒想出來答案,才會問他。

  既然先生誠心在問,他自然是要答的:「不好意思,先生,我回答不了你的問題,我母胎solo26年,不過你怎麼會問這種問題?」

  傅行洲的視線落到指尖,指尖摩挲的觸感,與碰到她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你說,是所有女人的身體,觸感都一樣,還是說因人而異?」

  說著,他鳳眸瞬間眯緊,透出不一樣的意味:「又或者說,同一個女人,相處的位置,才能完全一樣的手感……呢?」

  後綴的疑問,拖得格外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