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洲看著她通紅的唇瓣,眼中閃過一絲滿意,他輕輕摩挲著她的唇瓣,聲音低沉暗啞,像是釀了許久的酒醇香厚重:「晚晚,你是我的,無論你走到哪裡,我都會找到你。」
霍亞妤的身體微微顫抖,她感覺自己像是被傅行洲的眼神牢牢地鎖定,無法逃脫。
說完,傅行洲轉身,大步流星地離開,霍亞妤垂下眼眸,整個人無力地癱軟在地上,手腳冰涼。
她緊緊地將自己縮成一團,能夠感受到從腳底湧上來的冷意,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她明明已經下定決心要離開傅行洲了,可是為什麼心還是會這麼痛?
霍亞妤緊緊地閉上眼睛,將頭埋在膝蓋里,試圖用這種方式來緩解疼痛。
無論她怎麼努力,那些疼痛的感覺都像是長了根一樣,深深地紮根在她的心裡,無法拔除。
她和傅行洲之間本來就是一場交易,現在交易結束了,她也該離開了。
但是為什麼心會這麼痛呢?
難道她已經喜歡上傅行洲了?
霍亞妤緊抿著唇,搖了搖頭,不會的,她怎麼可能會喜歡上傅行洲,只是錯覺,她從來都沒有忘記自己應該做的事情,現在爸爸的仇已報,她只想帶著小糰子好好生活,僅此而已。
老夫人經過房間,看到霍亞妤坐在地上立馬慌張的走過來,把她扶起來:「亞妤,地上涼,怎麼能坐在地上呢?是不是行洲欺負你了?」
霍亞妤回過神,搖了搖頭,唇角勾了勾:「奶奶,我沒事,只是剛才在想事情。」
起身後霍亞妤開始收拾衣服,她來傅家的時候只帶了一個行李箱,走的時候也沒有多少東西,老夫人和傅行洲給她買的衣服,大部分她都沒有穿,整整齊齊的放在衣櫃裡,還有那些首飾她都放在了首飾盒裡,只帶走了老夫人見面送給她的禮物。
收拾完之後,也只有一個行李箱。
老夫人的鼻子有些酸澀,雖然她打定了主意要和霍亞妤一起走,可是想到以後不能每天見到她,她的心裡還是很難過。
「奶奶,明天我就要走了,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身體。」
霍亞妤輕輕的拍了拍老夫人的手背,她這個人向來恩怨分明,誰對她好,她十倍百倍還之,可如果有人對她不好,她也會有仇報仇。
老夫人看著霍亞妤眼中的擔心,差點就要把明天跟她一起回京城的事情脫口而出,好在話到嘴邊止住了。
她輕輕的點了點頭,送老夫人離開後,霍亞妤回了房間,把行李箱放在了一旁,拿著衣服洗了個澡。
霍亞妤一向不喜歡聞到煙味,她總覺得煙味很臭很沖人。
所以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下意識的皺緊了眉心。
傅行洲抬頭看過來,下意識的將手裡的煙掐斷。
他朝著霍亞妤招了招手,剛剛抽完煙,聲音含著一絲的暗啞:「晚晚,過來。」
但不可否認的是依舊好聽,帶著一絲特有的磁性。
霍亞妤裹緊了自己的身體,抬腳朝他走過去,下一秒,傅行洲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整個人往懷裡帶,還不等霍亞妤反應過來,他抱著她嬌小的身軀翻滾,將她牢牢的壓在身下,禁錮在懷中,動彈不得,好在她的手緊緊的捏著身上的浴袍,這才沒有使浴袍在大幅度的動作中脫落。
霍亞妤還沒有回過神來,傅行洲修長的手指就已經捏住了她的下巴,粗糲的指腹輕輕地摩挲著她嬌嫩的肌膚,饒是如此還是在她水嫩的肌膚上掐出一大片的紅。
下巴處微微有些刺痛,霍亞妤泛紅了眼眶,下意識的想要掙扎,傅行洲把她抱得更緊。
「別動。」他的嗓音低沉,刻意壓制的聲線里染上了一絲不知名的情緒。
霍亞妤在他的懷裡乖乖躺著,他渾身的逼仄感很強,讓她根本就不敢亂動。
傅行洲整張臉埋進了她的頸窩裡,重重的吸了一口氣,身上獨有的香混雜著沐浴露的香勾人心魄。
他的眸色愈發的沉,就像是漆黑的瞳孔里染上了墨,暈染不開。
霍亞妤的身子緊繃著,繃得筆直,在他的身下,微微有些顫抖,似乎很怕他會進行下一步的動作。
五年前的一幕幕如同潮水一般湧來,他也會這樣埋在她的頸窩裡,吮吸著她的香味,接下來就是不可描述的動作,一點點撩.撥著她,掀起她心底的火,燒得越來越旺,蔓延到四處,血液都隨之沸騰……
霍亞妤閉了閉眼睛,根本就不敢再深想下去,顫抖的聲線開口:「傅行洲,我困了。」
傅行洲淡淡地嗯了一聲,抱著她沒放手,只輕聲地開口道:「睡吧,晚安。」
霍亞妤眨了眨眼睛:「你讓我這樣睡?」
傅行洲一挑眉,唇角的弧度上揚:「不然?」
說著,他把懷裡的霍亞妤調整了一個角度,蓋上被子,抱著她閉上了眼睛。
霍亞妤躺在傅行洲的懷裡,感覺到他平穩的呼吸,她知道他睡著了,可是她卻睡不著,睜開眼睛看著天花板,思緒萬千。
翌日一早,霍亞妤吃了早飯在門口等霍禮深,昨天晚上她和霍禮深約好了八點鐘。
等了半個多小時,霍亞妤都沒有等到他,眉心皺了皺,想打電話問問他究竟是怎麼回事,才發現手機關機了,想起來昨天沒有充電,她只能把手機放了起來。
一輛紅色的跑車停在了傅家的大門口,霍亞妤抿了抿唇,這風格,可不太是她大哥啊。
「亞妤,你大哥來了?」就連老夫人也是一臉驚訝。
霍亞妤沒有說話,盯著車看,駕駛座的門打開,一個穿著紅裙肆意張揚的女人從車上走下來。
她踩著高跟鞋,走到大家的面前,目光落在了為首的老夫人身上,微微低頭:「傅老夫人,您好,初次見面,這是我給您帶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