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醫院這兩個字,江語嫣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瞬間炸了毛:「我不要去醫院。」
顧霆鈞狐疑地看了她兩眼,眉心緊鎖,打量的眼神似乎要把她看透。
江語嫣的反應未免也太大了些,他沉著聲音,只當她又在發脾氣,語氣越發的不耐煩:「江語嫣,你作夠了沒?」
聽著他帶著怒意的聲線,江語嫣的理智稍稍恢復了一些,冷靜下來後,深呼吸了一口,急忙找著藉口:「霆鈞,我這不是怕耽誤你工作嗎?」
她強扯出一抹笑容,去拉顧霆鈞的手:「你看你工作那麼忙,我怎麼能這麼不懂事占用你的時間。」
顧霆鈞深深地看著她:「你真這麼想?」
江語嫣忙不迭點頭:「霆鈞,以前都是我不懂事,自從我懷孕以來,脾氣大了些,孩子在我肚子裡,我情緒總是控制不住,對不起嘛,我不是故意的,天山雪蓮的事情我知道錯了,以後我會懂事,乖乖聽你的話,絕對不會再給你添麻煩了。」
江語嫣難得乖巧,顧霆鈞點了點頭,沒有懷疑什麼,只當她孕期脾氣大些也可以理解。
她這才鬆了一口氣,還好顧霆鈞沒有堅持,否則,假懷孕的事情就要暴露了。
她必須得儘快嫁給顧霆鈞,實在不行先領結婚證也好,否則多晚一天就多一分危險。
另一邊醫藥會結束以後
霍亞妤直接去了霍禮深的房間。
霍禮深的門敞開著,霍亞妤直接進去,知道她來了,霍禮深轉過身,淡淡的開口問著她:「醫藥會已經結束了,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安排?」
「這次我回來,務必要查清楚五年前的事情。」
霍禮深點點頭:「你跟我走還是……」
霍亞妤遲疑了,看著她面露難色,霍禮深就知道,她是不會跟他回去了。
「大哥,我打算回傅家,我答應過傅行洲要治好他的病,現在還沒有治好他的身體,我怎麼能半途而廢。」
更何況她的項煉還沒有拿回來。
雖然霍禮深早就知道,可是這樣拙劣的藉口,從霍亞妤的嘴裡說出來,還是有些生氣。
但是他沒有生氣的立場,最後只沉著一張臉:「你決定好就好,過兩天我就要回京城,我給你留了兩個助理,有任何事情可以給我打電話。」
霍亞妤雖然不是他的親妹妹,可是五年的相處,在他的心裡已經勝似親兄妹了。
「我知道了,大哥。」霍亞妤點點頭,霍禮深是一個面冷心熱的人,嘴上冷冰冰的,可是心裡還是替她打算了。
霍禮深的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硬朗的輪廓肉眼可見的柔和起來:「亞妤,無論如何,照顧好自己。」
霍亞妤輕輕的嗯了一聲:「大哥,那我就先走了。」
說完霍亞妤離開了房間,霍禮深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漸漸的收回了視線。
霍亞妤直接回了房間,傅行洲已經回來了,看到她回來眼底閃過了一抹詫異。
他立馬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抬腳大步流星的朝霍亞妤走過去,漆深的眸底隱約可見的激動和喜悅。
「晚晚,你回來了。」
他以為她會跟著霍禮深走的。
霍亞妤嗯了一聲,態度有些冷淡,甚至從進門的那一刻,就沒有看過傅行洲。
「你還會走嗎?」傅行洲氳黑的眸,泛著淡淡的疲意,襯得他挺拔冷冽的五官,竟透出一絲破碎感。
而他的眸,如網般緊緊的鎖在霍亞妤的身上,眨動的頻率格外的緩慢。
好似生怕她,在眨眼間就會消失般。
他不會讓五年前的事,重演一遍。
他在害怕她離開。
霍亞妤的手指緊緊的捏著,終究還是有些不忍心,她緩緩的轉過身,抬頭對上傅行洲那雙漆黑的眸子。
她的聲音有些冷,平靜的聲線,沒有一絲一毫的波瀾:「我現在是霍亞妤,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江聽晚了,所以晚晚這兩個字,傅先生還是忘了吧。」
忘記晚晚這兩個字,也忘記以前的事情。
「至於離開……我暫時還不會離開,我答應過你要治好你的病,就一定會言出必行,在你的病沒有治好之前我是不會走的,」
傅行洲的心忽然一痛,他不是聽不出霍亞妤這話的潛意思。
他的薄唇輕抿,低頭直視著霍亞妤,嗓音一如既往的好聽,清冽又帶著一絲絲的暗啞:「所以你留下來只是為了治好我的病,對嗎?」
他刻意咬重了只是兩個字。
說話間,他站在霍亞妤的身後,微微俯身,炙熱的呼吸噴灑在霍亞妤的耳旁。
他的眸光暗沉,卻帶著極具侵略性,身上強大的氣息包裹著她,讓她無所遁形。
忽然間,他的大手,帶著粗糲的觸感,隔著薄薄的裡衣,落在她纖細的腰間。
霍亞妤的心一顫,身體被他碰到的位置,像是有火要燒起來般。
五年前的一幕幕如同潮水一般湧來,霍亞妤緊緊的咬著下唇,她倔強的抬起頭:「不然呢?」
他探究的視線,如同爪牙般,幾乎要將她眼底的情緒剖開。
見她沒有絲毫開玩笑的成分,他眸里的光一點點黯淡了下去。
他的雙手緩緩環住了她的腰身,將她緊緊的摟在了懷裡。
同時,將下巴抵在了霍亞妤的頸里。
他沒有說話, 心卻跳的很快。
霍亞妤掙扎了兩下,他卻把她抱得更緊,壓根就掙脫不開來,反覆幾次之後,霍亞妤只能放棄了掙扎,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傅行洲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不管你承不承認,你始終都是我的晚晚,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他硬朗的聲線帶著不容置疑,不知道是在堅定的告訴自己,還是在告訴霍亞妤。
霍亞妤懶得和他爭,揉了揉微疼的眉心,他愛這樣想就讓他這樣想吧,反正也改變不了他的想法。
她無奈的嗯了一聲,怎麼聽都有些敷衍,傅行洲卻很高興。
「你現在可以鬆開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