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語嫣的手腕被她捏的生疼,下意識的想要反抗,可霍亞妤緊緊的抓著她,她根本就逃脫不了。
他們的聲音不大不小,周圍的人能夠聽得清清楚楚。
當年江家落魄後,身為海城第一名媛的江聽晚,本身自帶話題度。
對於她的死,曾引起不少人的猜測。
此時,再度見到江聽晚本人,大家心中除了震驚之外,更加好奇當年的真相。
難道當年她的死,跟江家二小姐有關係?
江語嫣著急的跺了跺腳:「江聽晚,你胡說八道,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我看當年的死亡分明就是你一手策劃的,你就是想要躲避爸爸的債,你怕要債的上門會連累到你,所以你就自導自演演了這一齣好戲。」
「枉爸爸在世的時候對你多加疼愛,還想著把公司大部分股份留給你,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回報他的,你根本就不配做爸爸的女兒。」
江語嫣越說越覺得有理,有了這套說辭,她就像是掌握了主動權,嘴上也變得不客氣起來:「江聽晚,你不說話是被我說中了吧?五年前你演了一出大戲,騙過了我們在場的所有人,大家都以為你死了,五年後你又挽著霍家大少爺的手臂,堂而皇之的出現在醫藥會,莫不是仗著有霍家大少爺給你撐腰,所以才如此肆無忌憚?」
「我知道了,五年前你就已經攀上了霍家大少爺吧,所以你才不想和霆鈞結婚,毅然決然地和他分手,更甚至演了一齣戲,目的就是為了掩蓋你偽善的面容,惡毒的心思。」
大家聽著越想越覺得,應該是這麼回事。
眼前的一幕,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本該早就已經入土為安的江家大小姐,突然出現,又這麼親密的摟著霍家大少爺。
如果說,他們兩個人沒有點什麼關係,誰也不信。
顧霆均的眸色幽暗,大庭廣眾之下被江語嫣揭穿,和江聽晚分手的事實,他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的難堪。
但是他什麼都沒有說,仿佛默認了這一切。
「難不成這江家二小姐說的是真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實在是太可怕了,江家大小姐的心思,竟如此之重,為了逃避債務和顧總分手,居然想出假死這一招。」
「都說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當初有了比顧總更好的選擇,誰還會在意這個未婚夫啊,畢竟霍大少可是京城霍家的人,如果能夠緊緊的抓住霍大少,那這輩子可就是享用不盡的財富。」
「可惜了江|總在世之前對江家大小姐萬般寵愛,沒想到居然培養出了一個白眼狼,還真是家門不幸吶,倒是這江家二小姐有情有義,對顧總不離不棄,在顧總最低谷的時候,仍然陪在他的身邊。」
「你們說的都是江|總的女兒,怎麼差別就那麼大呢?我真是替江|總覺得不值啊,當初江|總進監獄之前,最放心不下的還是他這個大女兒,我看江|總在九泉之下也會魂魄不安的。」
她的心中只覺得可笑。
當初爸爸被顧霆鈞步步緊逼,需要人施以援手的時候,他們一個個去哪裡了?
想當初爸爸在生意場上,從來都沒有對不起任何人。
反而總是顧及他人,有錢帶著大家一起賺,有機會也會分給大家,沒有想到牆倒猢猻散,當爸爸的公司出現危機,他們恨不得個個都躲起來。
現在倒是會站在道德的制高點,替爸爸覺得不值了。
他們怎麼配?
霍亞妤攥緊了手指,尖銳的手指甲摳著掌心細嫩的肉,卻沒有感覺到絲毫的疼痛。
往事一幕幕,如同潮水一般湧來。
霍亞妤的眼眶微潤,這些人根本就不配提起爸爸。
特別是江語嫣,為了一已私慾,變成間接害死爸爸的劊子手。
霍亞妤憤憤的瞪著江晚嫣,抬起手,狠狠的一巴掌直接甩在了她的臉上。
她的眼底充滿了冷意,冷的仿佛看一眼就能把人渾身的血液都給凝固住。
「江語嫣,你怎麼好意思說出這種話來的?都說家醜不可外揚,當初我顧忌著江家的臉面,為了不想讓爸爸傷心難過,所以才沒有對外宣布,可你,怕是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你乾的醜事吧。」
江語嫣被這一巴掌打的有些懵。
許久這才反應過來,瘋了一樣沖向了霍亞妤。
這個賤|人居然敢在眾目睽睽之下打她。
讓她如此丟臉。
「江聽晚,你自己做錯了事情還振振有詞,和男人私奔,丟下爸爸不管不顧,你現在居然還打我,我今天就要替爸爸報仇。」
說著江語嫣就要伸手去拽霍亞妤的頭髮。
顧霆鈞一把拉住了她,目光淒涼的看向了霍亞妤,眸底藏著一絲受傷「晚晚,你為什麼總要是選別的男人?」
「我說過,等我接管顧家就會和你結婚,我會給你顧太太的位置,為什麼你就不能等一等?」
霍亞妤冷冷的看著他做戲,神色沒有絲毫的起伏,心裡只有濃濃的厭惡和噁心。
她強忍著內心的不適,眼神嫌惡:「顧霆鈞,你的演技這麼好,不去唱戲真是可惜了,你當真大家都忘了五年前你做了什麼醜事?你和江語嫣背著我翻雲覆雨的時候,你可有想過當時我還是你的女朋友,我們還有婚約,你們背著我上床,在江家一落千丈之時吞併江家,想要奪取我手上的股份,一樁樁一件件,哪個不是出自你的手,現在你倒是會裝柔弱扮可憐了,真是讓人噁心至極。」
「你和江語嫣還真是一對,搬弄是非,混淆視聽,這一套玩的倒是挺溜的,現在想著扮演你的苦情人設了,你也不怕被人戳著脊梁骨罵?還是要我拿出當年的證據,甩在大家的面前,讓大家看看你這副偽善的嘴臉?」
顧霆鈞抿著唇,一臉不可置信:「晚晚,你現在怎麼變成這副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