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衣服,霍亞妤感受得到傅行洲手心微涼的溫度,以及他指間並緊的力量。
「傅先生。」她微微垂眸,收著小腹,想儘可能的離他遠一點:「你是不是誤會了。」
傅行洲垂眸看著她的側臉,想看更多的地方,被面紗掩了去。
只聽她接著解釋:「我對顧太太的身份,沒有任何興趣。」
她的聲音清冷,隱隱透著厭惡。
傅行洲深眸微眯,對她的身份,愈發的懷疑:「那傅太太呢?」
他的指尖蜷起,沿著她腰間的軟肉輕滑一下,酥酥麻麻,引起霍亞妤身體更緊,連呼吸場都滯了滯。
傅行洲的深眸愈發的晦暗,他幾乎可以肯定,霍亞妤就是江聽晚。
連身體的敏感點跟敏感程度,都是一模一樣。
隨著他試探的動作,空氣像是一瞬間停滯,她連手心都開始冒汗。
她的喉嚨動了動,往邊上看了眼,剛好對上他漆黑的眸,像是掉落泥澤之中,怎麼爬都爬不起來。
而傅行洲那俊巡的眼神,似要將她完全剖開般。
五年前,她是戴著眼罩,只能看到若隱若現的美目。
房間內光線向來不亮,只是偶爾有月光閃進來,不行。
不能表現的太明顯。
霍亞妤強裝鎮定的挪開他的手,語氣冰冷如川,半點破綻都看不出來。
仿佛沒有察覺到傅行洲試探的動作般。
「傅先生,你知道的,我們只是協議夫妻。」她淡淡的轉過身,兩人的距離過近,幾乎是臉貼著臉,說話時,兩人彼此的呼吸交織在一起。
又癢又曖昧。
「等我治好你的病,我就可以離開皇庭一號,接觸跟你的協議,所以傅太太這個位置,本身就不屬於我。」
忽然間,他的大手扼住她的手腕,漆眸里迸發出一絲前所未有的篤定:「你就是傅太太。」
看著她的面紗,兩晚沒有休息的傅行洲,隱隱約約仿佛看清了她的面容般,正是他朝思暮想的江聽晚。
話落,他下巴微抬,輕輕的俯身,作勢要吻她。
霍亞妤眉頭輕擰,後悔轉過身來,腰間又被他掐住,怎麼都躲不了。
「傅先生,你看清楚一點。」她察覺他的情緒,直白的開口:「你是不是把我當成別的女人了!」
一聲清呵,帶著薄怒。
傅行洲漆眸閃過一絲清亮,隨即,皺了皺眉,鬆開了她的腰。
得到自由的霍亞妤,鬆了口氣,清清冷冷的重申著:「我是霍亞妤,我只是不想奶奶傷心,才答應暫時當你的傅太太。」
說罷,她扯了扯腰間的皺褶,整理好衣服,轉身而去。
剩下傅行洲留在房間裡,眸光緊鎖在她的身上,眉頭輕攏。
他拿出手機,給周允打去電話。
「鑑定結果催一下,多久才能出來?」冷冽的聲線,夾帶著一絲急不可耐。
「好,我親自去醫院看看結果。」
另一邊。
還好,當時房間開的姓名,登記的是江語嫣的。
要不然,酒店的人看到新聞,肯定會把她趕出酒店。
這該死的霍亞妤!
總有一天,會死在我的手裡!
此時,江語嫣從顧霆均的辦公室走出來。
路過公司的走廊時,明顯感覺到,有不少視線撇過來,公司里的員工,大部分都知道江語嫣跟許玟意的關係。
再加上,上次霍亞妤來公司找顧霆均的事,大家都傳開了。
所以,難免會猜到她,是否也是主謀之一。
思及此,她煩躁不堪的擰起眉,不打主招的瞪向看她的那些員工。
「看什麼看?不用上班是不是?」
正在工作的員工,面面相覷,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
江語嫣擰緊包帶,一臉氣憤的解釋著:「霍亞妤的事,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你們誰在偷偷打量我,我就把你們的眼睛都挖出來!」
她很生氣。
因為新聞反轉的事,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剛跟媽媽慶祝完,霍亞妤被推至風尖浪口,結果轉眼間,許玟意設計霍亞妤的聊天記錄曝了出來。
為什麼會這樣?
事發的第一時間,給媽媽打去電話,但是電話一直是占線中,應該是網上有人扒出媽媽的個人信息,正在打電話罵她。
然後她只能找到顧霆均幫忙,希望他能用人脈去把新聞壓下來。
可顧霆均卻是直接暗示,讓她把自己摘出來,甚至要她跟許玟意斷絕來往。
她有些絕望,不知道要怎麼跟媽媽開口。
這些年來,許玟意雖然不是一個好妻子,但對江語嫣來說,還是一位合格的媽媽,哪怕知道她在賭場混跡,也沒辦法完全狠下心來,讓媽媽獨立承擔。
會進監獄的吧?
江語嫣一臉糾結,根本無法想像,媽媽怎麼在監獄度日。
可她,又沒有其他辦法。
路過的主管,過來隨意安撫了幾句:「江小姐,他們都在上班,沒有偷偷看你,你別動怒,先喝杯水吧。」
江語嫣毫不領情的打開他的水杯,冷冷的剜了他一眼:「最好是這樣。」
說罷,她轉身離開公司,身後的員工露出各異的神情。
今天的江小姐,跟以往不太一樣呢。
出了公司後,江語嫣坐在一家咖啡廳的包間內,看著玻璃外面來來往往的路人,她攪拌著咖啡,糾結著要怎麼跟媽媽說。
就在此時,擺在桌上的手機屏幕亮了亮。
她低頭一看,正是許玟意打來的電話。
她的心頭一緊,感覺按下接通鍵,滿是關心的語氣:「媽,你還好嗎?新聞的事,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聊天記錄會被曝出來,還有,你怎麼會去賭場玩?」
一口氣問出一大堆疑問,都是她想了半天,沒想明白的。
「都怪霍亞妤那個賤|人,估計那兩個男人跟她睡了,發生了關係就心疼她,居然被她說服,倒轉槍頭來對付我,氣死我了!」許玟意盛怒未消,眼裡冒著火光。
話音剛落,電話那頭忽然響起『砰砰』的敲門聲。
又急又快。
江語嫣頓時臉色一變:「媽,怎麼了,誰在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