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綰心裡很清楚,傅承崢這個時候還願意跟她親熱,其實是好事。
這就代表這件事已經過去了。
可是真的好累呀!
如果不是因為太累了,她其實覺得這件事也不是難以接受。
最起碼有時候她也挺舒服的。
「傅總,能不能不做了?」
宋星綰以前晚上還犯困,但今天格外清醒,畢竟在公司的時候睡了一覺。
「還叫我傅總?」
「啊?」
她真的不知道該叫他什麼。
「你叫聲好聽的,今天就算完了。」傅承崢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說。
好像他是個永動機,怎麼也停不下來。
「我不知道什麼好聽。」宋星綰擰著眉頭輕哼。
「那我幫不了你,你得自己想。」
宋星綰欲哭無淚,被傅承崢撞擊的,大腦一片空白。
真想不出叫什麼。
「我真……想……不出來。」
傅承崢俯下身來,湊到她的耳邊,「好好想想,我要一個獨一無二的稱呼。」
「獨一……無二?」
宋星綰感覺自己的腦袋都要干冒煙了。
「怎麼這麼笨?」傅承崢都替她著急,以前挺聰明的。
怎麼現在這麼笨?
「叫老公。」
宋星綰有點叫不出口。
她家三姐最會撒嬌,經常老公長老公短地說話,大姐就覺得喊老公,有點肉麻。
「嗯……」宋星綰實在是有些受不住了,「老公……」
傅承崢聽見這兩個字的時候,感覺自己骨頭都軟了。
小心臟更是撲通撲通跳個沒完。
「多叫兩聲……」
「老公……老公……」
又過去了半個小時。
「你不是說喊了老公,你就停嗎?你說話不算數。」宋星綰眼淚都飆出來了。
「停不下來……」
……
宋星綰不知道晚上是怎麼結束的,好像她累得一點力氣都沒有。
還是傅承崢抱著她去了浴室,她也顧不上什麼害羞不害羞了。
一夜好眠。
可是杜浩銘和宋知曉就沒有這麼好命了。
宋知曉把杜浩銘罵了大半夜。
杜浩銘那是一點兒脾氣都沒有,說了一籮筐的好話,最後還是被一腳踹出了臥室。
好慘一男的。
第二天傅承崢起床要走的時候,宋星綰背對著他,死活就是不理他。
「我要走了。」
宋星綰就是不吭聲。
傅承崢趴在床上看她,「怎麼了?」
「你說話不算數,不理你。」
傅承崢卻大笑起來,「我錯了。」
「那你以後能改嗎?」
「不知道。」他確實不知道,他也想停下來,但是停不下來呀!
這也不能怪他。
「誰叫你叫的老公太好聽了,也不能完全怪我。」
「我以後再也不叫了,不理你。」宋星綰仍舊是發著小脾氣。
「晚上帶你去吃好吃的吧?」
「這一招不好使!」
傅承崢就喜歡看她發脾氣,使小性子,「我要遲到了,先走了。」
他硬是捧起她的臉,在宋星綰的掙扎中,用力親了她一口。
然後開開心心上班去了。
宋星綰懶得動彈。
晚上的時候,冷雪來給宋星綰送了一套禮服。
「今天晚上傅總說,要你陪他參加一個宴會。」
「哦,很重要的宴會嗎?」
「年底了,這樣的宴會很多,就是各方維護一下關係。」
「好吧。」
冷雪又補充說:「傅總說,這家宴會的廚師請的是米其林大師,做的菜非常好。」
「好!」宋星綰頓時開懷一笑。
冷雪也忍不住笑笑,「傅總真的很疼你。」
宋星綰卻收起自己的笑容,「可有時候我覺得挺累的。」
「累?」
「心累,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都要好好考慮,生怕自己行差踏錯,可能就是古時候的伴君如伴虎吧。」
「確實,和傅總相處很辛苦,我也一樣。」
宋星綰抱了抱冷雪,「咱們兩個就互相取暖吧。」
兩個人相視一笑。
晚上陳松準時準點來接宋星綰,將她送到了宴會的地點。
傅承崢已經等在那裡了。
宋星綰從車上一下來,傅承崢立即就挪不開眼了。
她的禮服是一件中式復古的禮服,現在非常流行,紅色的旗袍款式禮服,上面點綴著各色珍珠,用金線繡的花紋。
高貴典雅,又有點兒俏皮。
傅承崢突然想,宋星綰如果穿上鳳冠霞帔一定也是傾國傾城。
只可惜他們已經結過婚了,宋星綰沒機會穿了。
傅承崢伸出手來,宋星綰把手搭在他的手上。
「這樣是不是不合適,別人都是挽著胳膊。」
「想怎樣就怎樣,不用管其他的。」
宋星綰朝著傅承崢親昵一笑,兩個人就手拉手進了宴會廳。
傅承崢參加的宴會都不是普通的宴會,帶著太太來參加的宴會,更是要規格高一些。
他們一出現就立馬成了焦點。
不少人都迎上前來和傅承崢打招呼。
傅承崢也一一點頭致意,宋星綰覺得自己笑得很假,但是又不能不笑。
傅瑞宸和孟琴婷也來了,兩個人因為上次的事情大吵了一架。
後來琢磨過來,是被宋星綰擺了一道,兩口子就更生氣了。
不過這宴會上他們也不會鬧得太過。
孟琴婷看見宋星綰的時候,恨不得上去就撕了她,竟然敢算計她,誰給她的膽子?
這件事是沒傳出去,傳出去的話,她可就丟死人了。
吃瓜群眾可不管真正的真相是什麼。
孟琴婷自然也聽說了宋星綰不是處這件事,包括傅瑞宸,他們都有所耳聞。
兩口子現在一致對外。
「喲,二弟來了。」
兄弟倆在公開場合,還是會保持表面的和氣的。
畢竟誰也不願意讓別人看自己的笑話。
「大哥,大嫂。」傅承崢很不情願地打著招呼。
孟琴婷算計宋星綰的事,傅承崢還沒算帳呢,可現在不是算帳的場合。
「二弟和弟妹感情可真是好啊。」孟琴婷陰陽怪氣地說。
「那當然好了,咱們二弟是大好人,哪怕自己老婆跟別人睡過也是不在意的。」
傅瑞宸這話說出來的時候,全場靜默。
即便是這件事已經被傳得沸沸揚揚,可也不敢有人當著傅承崢的面說。
除非他不想活了。
可說這話的人偏偏是傅承崢的大哥!
「要不怎麼說咱家二弟能成大事,他是宰相肚裡能撐船。」
傅承崢的臉更黑了。
宋星綰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