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雲瀟將宋星綰拉到了一處避人的地方。
「你這輩子是不是不想生孩子了?」
季雲瀟那熟悉的疼痛感刺激著他的大腦。
他立即鬆開了宋星綰。
「你可真夠狠的。」
「跟你比算不上!」宋星綰仰著下巴,和季雲瀟對視。
季雲瀟瞳孔微縮,折射出陰鬱的光芒。
「你知道什麼?」
「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人在做,天在看,舉案三尺有神明。你自己做過什麼事,你心裡最清楚!」
季雲瀟死死地盯著宋星綰。
宋星綰也死死地盯著他。
兩個人誰也不肯讓步。
「你們在幹什麼?」一個陰冷的男人的聲音傳來。
宋星綰迅速朝著聲音的來源看去,是傅承崢!
季雲瀟立即向後退了一步。
宋星綰迅速跑到了傅承崢身邊,「你怎麼來了?是來接我的嗎?」
傅承崢的臉色十分難看。
宋星綰不知道他在這裡待了多久,也不知道他看見了什麼。
可自己和季雲瀟並沒有說什麼過分的話。
所以宋星綰也並不心虛。
「嗯,你們聊什麼呢?怎麼還要找這麼偏的地方?」
「沒什麼,閒聊兩句,這邊背風。」宋星綰對著傅承崢淺淺一笑。
這解釋也是合情合理,今天確實有風。
季雲瀟則是背著手一副主人家的姿態。
「我正在稱讚傅太太是女中豪傑呢。」季雲瀟的話充滿了諷刺的味道。
宋星綰撇了他一眼,「季先生謬讚了。」
「我的太太自然是女中豪傑,我這個人占有欲很強,我不喜歡別的男人靠近我太太,希望季先生和我太太保持距離。」
這話說得過於直白了。
宋星綰也不得不承認,傅承崢是真的很敢說。
季雲瀟也沒有想到傅承崢的警告竟然來得如此直白。
「走吧。」傅承崢伸出手來,宋星綰把手遞給了他。
他們兩個牽手現在已經越來越自然了。
有點冷,傅承崢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了宋星綰身上。
季雲瀟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心一陣一陣刺痛。
他終究是把他的女孩兒,越推越遠。
宋星綰跟著傅承崢上了車。
直到上了車,宋星綰慢慢地觀察傅承崢,才發現他的下巴上一層青色胡茬。
他身上還有淡淡的酒精味道,身上的衣服也有些皺了。
傅承崢著急過來,連衣服都沒換,身上的西裝還是昨天穿的。
鬍子更顧不上颳了。
「你喝酒了?」
「昨天有應酬。」
「怪不得沒回我消息呢,喝多了?」
「嗯。」
「你胃不好,應該少喝點兒,還難受嗎?」
傅承崢轉過頭來看著宋星綰。
此時的她眼睛是那麼的清靈澄澈,乾淨的眼眸,像是山間的山泉水。
讓他陰霾的心情,一掃而光。
「頭疼。」
「那你今天別去公司了,在家裡好好休息一天吧。」
「你陪我。」
宋星綰點了下頭,「行。」
兩個人一起回了傅承崢的私宅,中途去了一趟京大,拿了宋星綰的複習資料。
旺財看見自己的主人回來了,尾巴差點兒搖掉。
對著宋星綰上躥下跳,那麼大一隻,生生要把宋星綰撲倒了。
「旺財!」傅承崢立即呵斥了一聲,「滾遠點!」
旺財這才搖著尾巴,退到了旁邊。
因為傅承崢身體不舒服,便回房間睡覺了。
宋星綰在傅承崢的書房裡看書。
她還是第一次進這個書房,書房裡的書琳琅滿目。
她看見了好幾本,只有在自己爸爸書架上才看到的書。
也不知道傅承崢是真的在看,還是把書擺出來裝樣子的。
不過單看傅承崢這個人,很難想像他會擁有一個這樣的書房。
宋星綰低頭學習,可能是因為在壽宴上吃得太飽,以至於她有些犯困。
不知不覺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傅承崢又睡了一覺,感覺好多了,發現家裡一丁點兒聲音都沒有,便去了書房。
看見宋星綰趴在桌子上睡著了,擔心她睡冷了,拿了條毯子準備給她披上。
結果剛走過去,宋星綰就醒了。
「你不是複習嗎?怎麼睡著了?」
「可能吃太飽了,有點犯困。」
宋星綰憨憨地笑了笑,拿起自己的複習資料。
「在學什麼?」傅承崢拿起來看了看。
「長難句,這個英語的長難句,真的是又長又難,煩死了。」
宋星綰要考的是京大美術學院的研究生,屬於藝術生的範疇,可英語是誰都躲不過。
別的她都不怕,唯獨這個英語是她的死穴。
「這個不難,我教你。」
宋星綰卻不以為然,「這個可是考研的英語。」
她不是瞧不起傅承崢,雖然他是學霸,但終究沒有考過研。
「那又怎麼樣?不信你考考我。」
宋星綰隨便拿了幾個句子,傅承崢說得條條是道。
「你還真會啊。」宋星綰一臉崇拜地看著傅承崢,「你又沒考研,你怎麼還學這個?」
傅承崢輕笑,他坐在椅子上,讓宋星綰坐在自己腿上。
「其實沒什麼難的,你掌握了精髓,就什麼都會了。」
「精髓?就是掌握不了精髓啊!」
傅承崢拿著筆開始給宋星綰講,他講得非常直白清晰,宋星綰頓時覺得自己又行了。
「你以後要是不當總裁了,去當考研班的老師,絕對火!」
傅承崢頗有深意地看著宋星綰。
宋星綰一抬眸和他對視上,頓時有點心虛。
這氣氛有點微妙啊。
她還坐在傅承崢的腿上呢。
果不其然下一秒,傅承崢大掌扣住宋星綰的後腦,就吻上了她的嘴唇。
宋星綰也不像之前那樣,像條死魚似的一動不動。
她也學會了配合他。
就是他的鬍子有點扎人。
宋星綰輕輕地推開了他,「你去刮鬍子,弄得我生疼。」
一邊說著一邊笑得開懷。
傅承崢卻沒有動,而是一錯不錯地看著宋星綰。
「怎麼了?」
「今晚在這邊住。」這一次他的口吻不像上次一樣,有點商量的味道,這次更像是命令。
「我……沒帶安睡褲。」
「安睡褲是什麼?」
「就是生理期用的。」
傅承崢頓時明白了。
「綰綰。」
「嗯?」宋星綰一愣。
「你準備什麼時候和我做真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