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苓接過了過來,東西不大,只有一半。
半塊玉璽?
白苓剛想問另半塊的去向,那老頭的身影已經逐漸變淡,最後灰飛煙滅了。
江時越好奇的拿過白苓手裡的半塊玉璽,在手裡擺弄著。
「這老頭,話沒說完就走了。好歹也說一說,這半玉璽是幹什麼用的吧!」
話還沒等說完,江時越突然哆嗦了一下。
江時越的身體突然僵硬住了,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就像時間定格了一般。
白苓發覺不對,伸手觸碰了一下他的肩膀。
江時越竟然用著異樣的眼眸,抬頭看向白苓,眼神陰森森的。
那眼神絕對不是江時越平時所擁有的眼神,充滿著戾氣、兇狠、不寒而慄。
白苓對上他的眼神時,眉頭不由得一皺。
「江時越?」她喊了一聲。
江時越的身體又是哆嗦了一下,恢復了他正常的眼神。
「怎麼了?」
他像是什麼也不知道一般,一臉懵懂的看向白苓。
意識到什麼,白苓將他手裡的半塊玉璽搶了下來。
如果所料不錯,這半塊玉璽就是能喚醒閻王的法寶,可惜只有半塊。
是不是湊成完整的一塊,就能激發江時越體內的另一面?
白苓將這半塊玉璽收了起來,怕引起什麼不必要的麻煩。
「我覺得這東西挺邪門的,剛剛只是想拿在手裡把玩一下,突然覺得手心莫名的發涼。」
白苓眼下關心的不是這個,而是要抓緊出去才是。
畢竟傅琛他們還在上面。
「別廢話,這裡不宜久留。」
白苓率先向著前面的洞口走去。
等江時越緩過神來的時候,白苓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喂,等等我,動作怎麼那麼快。」
江時越害怕又冒出來什麼東西,嚇得急忙跟上了白苓的腳步。
走出洞口,眼前有一條不知道通向哪裡的路。
感知到有風的存在,但無法辨別風傳來的方向。
出口應該就在這裡,只是肉眼看不到。
白苓拿出火摺子向著周圍找了一圈,發現根本無路可走。
江時越覺得這裡應該有機關,不停的敲打附近的牆壁,可是讓他失望了。
什麼都沒有。
難道真的要困死在這裡嗎?
江時越顯得有些沮喪,「這真是步步坎,就沒有順利的時候。」
覺得他很吵,白苓冷眼看向他。
「想辦法,抱怨有什麼用。」
不是江時越抱怨,是這一路走來,真的是步步坎坷。如果太順利,他都覺得有假。
江時越覺得有些累了,坐在了地上想要休息一會兒。
既然沒有路了,先休息一下再說。
白苓沒有閒著,而是依舊觀察著周圍。
她發現這裡布局有點特殊,牆壁上還有六十卦圖。
雖然年代有些久遠,但是上面的痕跡還能依稀看到。
白苓突然反應過來,叫著江時越,「我知道該怎麼出去了。」
江時越急忙站起身來,「你發現出去的門了?」
「沒有。」
白苓突然拿起地上的一顆石子,遞給了江時越,「寫數字。」
寫什麼?
數字?
江時越頓感好笑,表現得有些無奈。
讓他去找出口可以理解,寫數字算是怎麼回事?
「不是,為什麼要寫數字?」
「讓你寫,你就寫,哪裡來的那麼多廢話。」白苓語氣冷漠。
江時越也不知道白苓到底要做什麼,拿著石子遲疑了好久,不知道該怎麼落筆。
「怎麼寫?」
「隨意寫,不要刻意。隨便寫兩個數字。」
按照白苓的吩咐,江時越在地上寫了兩個字,「16和1。」
看著地上的兩個字,白苓眉頭緊鎖,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不知道白苓到底要做什麼,江時越問著:「怎麼了?」
白苓沒有理會江時越,而是全神貫注的看著眼前的這兩個數字,嘴裡自語著,「一乾二兌三離四震五巽六坎七艮八坤。」
江時越愣了一下,突然反應過來,這是八卦口訣。
難道她是想要用數字推測卦數,從而找到生門?
白苓也太厲害,連八卦五行都會,這周易六十四卦很繁瑣的,一般人看不懂。
江時越忍不住投射過去敬佩的目光,「還有什麼是你不會的?」
八卦兩兩配合衍生出八八六十四卦,一般是用來占卜吉凶的。
江時越有點不太明白,白苓用六十四卦推出口,能行嗎?
「泰卦,起卦是五,也就是說,目前是第四爻是變爻……」
白苓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光顧著推演和計算了。
見她不理會自己,江時越也不敢說話,只能默默的等待。
五分鐘左右,白苓算出來了,目光堅定的看著不遠處。
「出口就在那裡。」
江時越轉頭望去,只見前面只是一堵牆,什麼都沒有。
「你是不是算錯了。」
江時越不是在質疑白苓的能力,而是他更相信眼前所看到的。
明明沒有路,為何她能看到路?
「八卦方位圖推演出來的,不會有錯。走吧!」
白苓沒解釋那麼多,起身就往前走。
江時越不敢一個人留在這裡,就算前面沒有路,但是白爺都說前面有路,就算硬著頭皮也得跟出去。
走進之時,江時越才發現,這堵牆別有洞天。
牆體據有吸附力,就像橡皮泥一樣,很軟。
只要稍稍一用力,人直接會吸附出去。
白苓先進入牆內的。
見她竟然穿牆離開了,江時越倒吸了一口涼氣。
「白苓,等等我……」
他迫不及待的跟著出去了。
只覺得身體進入了軟綿綿的雲層里,隨後就從牆體裡穿了出來。
看著自己完好的身體,江時越覺得很是奇妙。
此時,外面的雨已經停了。
白苓發現他們身處的位置,距離土房子至少五百米開外。
白苓出來後,第一眼就看到了傅琛。
「還是外面的空氣新鮮。」江時越拍打著身上的灰塵。
聽到聲音,傅琛轉頭看去。
只見白苓和江時越就站在不遠處,滿身滿臉都是灰。
顧不上那麼多,傅琛快步的走了過去,步伐很是急促。
雖然分別時間不長,但是傅琛真的是急壞了,怕白苓會有三長兩短。
「沒事就好!」他長臂一伸,將白苓擁入到了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