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冰清被帶走後,傅家算是恢復了寧靜。
但大家的神色卻都很凝重。
按理說今天應該是林家派人來才對,沒想到來了一個傅冰清。
以傅冰清的能力,林家絕不會派她出來殺傅老爺子。
所以傅冰清不是林家的人。
林佩雅剛要說什麼,忽然覺得渾身抽痛,她臉色一變,她這是毒發了。
林佩雅正要離開房間,可這次毒發來的猛烈,她當下就腿下一軟,躺在了地上。
她的心口難受的快要喘不上氣,臉色十分難看。
傅琛和白苓立刻上前,把一顆藥丸給林佩雅餵了下去。
白苓道,「時間太緊,我們暫時還沒有研製出來解藥,這顆藥丸能先壓制你體內的毒。」
林佩雅吃了藥,臉色好了很多。
但心口還是疼的厲害。
她道,「你們放心,我能撐得住。」
「咦?」傅小月忽然驚訝的出聲,「奶奶,你中毒了啊?」
林佩雅一怔,「你怎麼知道我中毒的?」
她中毒這件事只有傅琛和白苓知道,他們是沒有告訴兩個孩子的。
「我看出來的啊!」傅小月眨著一雙無辜的大眼道,「你忘了我的毒術很厲害嗎?」
林佩雅摸了摸傅小月的頭,「奶奶忘了,我們的月月還是個用毒天才。」
傅小月仰著頭,一臉驕傲的道,「那是當然了,這世上可沒有多少跟我一樣的天才噠。」
白苓和傅琛表示無語。
傅小天翻了一下白眼。
他們是沒見過這世上還有誰比傅小月更加自戀的人了。
林佩雅笑了笑,然後起身,「我有點累,先回房間休息了。」
雖然白苓壓制了她體內的毒,但她身體還是有些不舒服。
這是毒素還沒有壓下去。
傅小月拉住林佩雅的手,奶聲奶氣的道,「奶奶,你別走啊,我給你解毒!」
話音剛落,白苓就冷聲道,「傅小月,別搗亂,讓你奶奶去休息。」
「我沒搗亂啊,媽咪,我可以解奶奶的毒噠。」傅小月繼續眨著她那雙無辜的大眼道。
白苓捏了捏太陽穴,「你奶奶不是你試藥的工具!」
挺無奈的!
傅小月這性格是絕對遺傳了沈悠南的,什麼事都想嘗試一下。
傅琛走到傅小月面前,摸了摸她的腦袋,柔聲道,「小月乖,先讓奶奶休息,我明天找幾隻動物來給你試藥。」
傅小月有些委屈,「媽咪,你自從跟爸爸相認以後,你就不信任我了,難道你覺得我是亂說話的人嗎?」
白苓,「你不是嗎?」
傅小月,「……」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她跺了跺腳,「哎呀,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我真的能解奶奶的毒。」
白苓看著她著急的樣子,斂了斂眉,隨後看向林佩雅,「媽,你願意讓小月試麼?」
林佩雅思考了片刻,道,「那就讓小月試試吧,反正我這毒一時半會也解決不了,小月在這方面如此有才,讓她試試也可以。」
其實林佩雅是不抱任何希望的。
畢竟傅小月只是一個四歲的孩子。
白苓神醫鬼面的名聲在外都解不了的毒,傅小月一個四歲的孩子怎麼可能解的了?
她只是不想打擊孩子的自信心。
得到林佩雅的同意,白苓這才對傅小月道,「你注意點,別傷到你奶奶。」
傅小月興奮道,「放心啦媽咪,我是你可以信任的小寶貝噠。」
白苓,「……」
我信你個鬼!
不給我惹事就燒了香了。
傅小天在旁邊扯了扯傅小月的衣服,在她耳邊低聲道,「你行不行啊?別弄出來亂子,這可是我們的親奶奶。」
傅小月生氣,「傅小天,你又看不起我。」
傅小天無語,乾脆不說話了。
傅小月站在一邊,嘴裡開始念叨,「巴拉巴拉……」
咒語還沒念完,白苓忽的打斷,「誰讓你亂用異能?」
傅小月頭疼的慌。
好好的解個毒,幹嘛總是打斷她?
她嘆了口氣道,語重心長的解釋,「媽咪,這次必須要用異能,因為只有我的異能可以解奶奶的毒。」
白苓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她對傅小月和傅小天沒有別的限制,唯一的限制就是不能亂用異能。
他們兩個比較特殊,若是用異能,會引來一些人的察覺。
然而此刻……
白苓看著傅小月,覺得她不像是亂說,便點頭,「你用吧。」
傅小月鬆了一口氣,終於可以安安靜靜的解毒了。
「巴拉巴拉,月神出世。」
打傷面具男後,傅小月就把月神收了回去,眼下又重新召喚出來。
片刻後,一身白衣的月神出來,傅小月對她道,「月神,給我奶奶解毒。」
月神看了眼林佩雅,然後點頭。
接著,她把手裡的玩偶對準林佩雅,隨之便是一道金光打入林佩雅的身體。
林佩雅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裡注入了許多能量,很快,她感覺胸口裡堵著的那團氣在慢慢消散。
傅琛和白苓一直盯著林佩雅看。
他們做好了林佩雅萬一有不測,便立刻救人的準備。
然而,林佩雅的臉色越來越好。
傅琛和白苓相視一眼,兩人都有些訝然。
這個過程有點漫長,足足一個小時,月神才停了下來。
月神對傅小月點點頭。
月神是不會說話的,她跟傅小月心心相通,彼此可以對話。
但別人是聽不到月神的話的。
傅小月興奮道,「她說已經解了毒了。」
傅琛,「……」
白苓,「……」
他們此刻的頭頂上,有一萬隻馬在奔騰。
他們研究了兩天,連解藥的引子都沒有找到,你讓月神就這麼一下,毒就解了?
不過白苓也沒說什麼,她直接走到林佩雅面前,給她檢查。
隨後,她的驚訝都寫在了臉上。
林佩雅心口的那團黑氣的確不見了。
她隨後看向傅小月,「怎麼做到的?」
「月神看出來奶奶中毒了,說可以用她的異能把毒吸出來,所以就解毒了!」傅小月眨著她那雙無辜的眼。
傅琛,「……」
白苓,「……」
這特/麼,我們兩個頭疼了兩天的解藥,就這麼被月神給吸出來了?
那豈不是以後只靠月神就可以解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