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苓和傅琛吃完飯,就去了傅家。
傅老爺子雖然吃了李星蔓的丹田,也被白苓用奪命十三針搶回了一條命,但冥王蠱的蠱毒並沒有解,所以還在昏迷當中。
白苓把煉好的丹藥給傅老爺子餵了進去。
她一次把十顆藥丸全部餵給了傅老爺子。
剛開始,傅老爺子的面色沒什麼改變,慢慢的,他開始呼吸急促,面色蒼白。
身體像是被火燒一樣,嘴裡發出一聲聲慘叫。
但他是沒有意識的。
一直持續了很長時間。
傅柏康和林佩雅見傅老爺子很痛苦的樣子,都有些不忍看。
過了很久,傅老爺子忽的一口血噴了出來。
血黑漆漆的,泛著一股惡臭。
傅柏康,林佩雅還有江時越等人都沒忍的住,跑去外面吐了。
傅琛和白苓卻沒什麼動作。
白苓蹲下來,仔細的觀察傅老爺子吐出來的血,她拿著筷子,來回的翻動傅老爺子的血液。
終於,在看到一條很細的蟲子時,她手上忽然用力,便將蟲子夾了起來。
「邢宇,拿酒精和爐子過來。」白苓沉聲吩咐道。
邢宇不敢耽誤,趕緊去拿東西。
很快,邢宇將白苓需要的物品全部拿了過來。
白苓將那條蟲子放進酒精里,然後倒進爐子。
立刻便聽見滋滋的聲音。
而那條蟲子在爐子裡跳動著,就像是一個人被放在烈火里焚燒一樣,十分痛苦。
若是以前,林佩雅他們是斷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這一幕的。
他們定會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可經歷了如此多的事情後,他們便不覺得奇怪了。
蟲子被燒了很長時間,但卻沒有死的跡象,依舊跳的很活躍。
白苓擰了擰眉,隨後,她對爐子使用御氣,那條蟲子瞬間便成了灰。
白苓收起手,身體搖晃了一下,傅琛急忙扶住她,發現她身體又涼了。
他沉聲道,「以後不准在隨便使用御氣,聽見沒有?」
白苓笑了笑,「也沒有誰值得我不顧自己的身體。」
她雖然到了御氣七段,但強行打開丹田的後遺症就是,每次使用御氣,身體就會涼透,跟昨天一樣,需要藉助傅琛的陽氣。
傅琛也中了毒,他的身體經不住長時間的陰陽結合。
若不是為了救傅老爺子,她是斷不會輕易使用御氣的。
「不管因為什麼,都不允許。」傅琛一臉嚴肅的道,「若你再不聽我的,我便去找莫老,讓他老治你。」
白苓,「……」
你什麼時候成告狀精了?
她懶得理他,走到傅老爺子床前,給他把脈。
老爺子已經醒了,只是還很虛弱。
「丫頭,又麻煩你了。」傅老爺子有些愧疚的開口。
他雖然中了蠱毒,喪失了理智,但發生了什麼事,他還是記得的。
他懊惱居然控制不住自己,對白苓動手。
又愧疚自己傷了白苓,對方還要拼了命來救她。
若不是白苓,此刻他恐怕都已經見了閻王。
「不麻煩。」白苓收起手,對傅老爺子道,「你的毒已經徹底解了,有了李星蔓的丹田,,你如今也是御氣三段……」
頓了頓,白苓又補了一句,「修煉御氣可以延長壽命,爺爺,你可以多活幾年!」
傅老爺子一聽,笑道,「哈哈,我這把老骨頭,活不活的也無所謂,我就是喜歡跟你說話,你總是能逗我開心。」
「算是因禍得福吧!」白苓道,「你好好修煉,說不定以後國家需要你。」
「是!」傅老爺子一副服從命令的口吻,「我一定好好修煉,將來報效國家。」
見傅老爺子沒事了,大家都鬆了一口氣。
別墅里一陣陣的歡聲笑語。
江時越坐在椅子上,喝了好幾口水,這才說道,「白苓,還是你有辦法,能解了冥王蠱的毒,不然還真不知道怎麼辦。」
「那並不是冥王蠱的解藥。」白苓淡淡的道。
她一直在研究冥王蠱的解藥,但並沒有研究出來。
之前給李星蔓的解藥,也是假的,她只是為了試探李星蔓而已。
她之所以能有辦法逼出傅老爺子體內的蠱蟲,是因為她一直在研究冥王蠱,雖然解藥沒研究出來,但逼出蠱蟲的辦法倒是有了。
只不過這個辦法並不是每次都能用。
先不說要煉製這些藥丸得耗費不小的精力,就是丹田,也不是隨時都有的。
她也不能為了救一個人,而去隨便剖一個御氣之人的丹田。
這次能救傅老爺子,完全是李星蔓碰到了她的底線,否則她也不會剖了對方的丹田。
「不管如何,這一次總算是大獲全勝,傅爺爺也因此有了御氣,值得慶祝一下。」江時越興奮道,「傅爺,我們很久沒有放鬆過了,不如今天晚上去KTV,好好喝點酒放鬆一下?」
一聽喝酒,白苓眼前一亮,「這個可以。」
傅琛本來想拒絕的,白苓身上寒氣這麼重,不能喝酒,結果他還沒開口,白苓就直接應了。
他捏了捏眉心,最後只能無奈道,「行。但不能過度飲酒。」
說罷,他看向白苓,「尤其是你。」
白苓,「……」
晚上。
KTV的包間是江時越訂的。
是宮凰。
全京城最大最豪華的KTV。
傅柏康和林佩雅沒來,他們說這是年輕人的場合,他們來了打擾大家興致。
傅老爺子的毒是解了,但身體還沒有恢復,需要再休養,況且他也不喜歡這種場合,也沒來。
傅琛下午被葛老叫去了,據說是有重要的事。
談完事情直接就去了宮凰。
白苓是和沈悠南一起來的。
她們跟服務員報了包間號。
服務員帶她們去包間時,路過一個VIP666的包間,聽到裡面傳來一道囂張的聲音,「你他媽找死啊?老子讓你把地上的酒舔乾淨,不是讓你吐地上。」
這個時間段,KTV的人還不是很多,包間裡的聲音清晰的傳到了外面。
「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媽欠你多少錢,我,我……我賠給你……」
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白苓瞬間頓住腳步。
清冷的面孔又附上了一層寒霜。
「啪!」
包間裡,一道響亮的巴掌聲,「賠?我他媽是差那點錢的人?你媽把你賣給我了,你明白麼?什麼叫賣?就是從今以後,你給我當牛做馬,知道麼?小賤人!」
白苓臉色一沉。
「砰!」
她一腳踹開對方包間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