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琛很自然的接過白苓的挎包,牽起她的手,嗓音溫和,「餓麼?」
對於剛剛發生的事,傅琛隻字不提。
「有點。」白苓很隨性的回答,似乎剛才的事沒發生過。
「先去吃飯。」
白苓點點頭,沒說什麼,跟著傅琛上了車。
而她身後的廖然,早已呆了。
車上。
江時越憋了很多話想問白苓,卻不知道該不該問。
他被白苓那幾個看白痴的眼神給看怕了。
若是再問個白痴問題,他江家大少的智商就真碎了一地。
車內很安靜,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傅琛也沒有問白苓剛才的事情。
車子行駛了一段,白苓忽然抬眸,很認真的看著傅琛,「你身邊有沒有快死的或者得了重症治不好的人?」
傅琛眉毛上揚,「有。」
江時越聽聞,好奇的問,「你問這個做什麼?」
白苓慵懶的靠在車窗上,興致怏怏的,「掙錢!」
「掙錢?」江時越音量拔高了許多,「你那張黑卡至少一百億了吧?你還掙錢幹什麼?」
白苓眼瞼輕輕抬了抬,她的睫毛很長,那雙眼睛像是一面鏡子,能看透別人的內心。
她唇角一勾,漫不經心的說,「缺錢!」
不知道為什麼,江時越老是不敢看她的眼睛,他挪開目光,「一百億的身價還缺錢?」
白苓抬眸,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江時越狐疑的看著白苓,「你要錢幹嘛?」
「買東西!」白苓垂著腦袋,可能是因為被那些西裝男影響的,她的情緒不怎麼高。
「原來是買東西?」江時越從兜里掏出一張卡,「我這有,你先拿去用。」
話落,他就接受到一道冰冷的眼神,然後就聽見傅琛冷冰冰的聲音,「我給不起?」
江時越怔了一下,悻悻一笑,收回卡,「我忘了她還是你媳婦。」
隨後看著白苓,「你需要錢告訴傅爺一聲,管夠!」
傅爺的個人資產都上了千億了,一個小姑娘,能用多少錢?
傅爺絕對能養的起她一輩子。
然而,下一秒江時越就被打臉了,只聽白苓不緊不慢的說,「七千億,有嗎?」
白苓想了想,多準備點錢總是沒錯的。
萬一到時候拍賣,價格叫到了千億以上,她也不至於拿不出來。
江時越,「……」
你是吃錢嗎?
七千億,得吃多久?
江時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小心翼翼的問,「什麼東西這麼貴?」
他感覺跟白苓一起久了,他的心臟都容易出問題。
這姑娘怎麼總是讓人出乎意料?
不開口則已,一開口絕對要讓人的心臟顫一顫。
白苓伸出兩個手指,捏著太陽穴,「一株草。」
「什麼玩意?」江時越都快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一株草?
七千億?
這他媽……震驚了他的三觀。
傅琛側首,斜倪她一眼,小姑娘這會斂去了一身的鋒芒,挺無精打采的,精緻的臉上略有幾分愁容。
難得見到她發愁,傅琛的眸光深邃了幾分。
她口中的草,恐怕不一般。
「就是……」白苓抿著唇,「我也沒見過。」
江時越,「……」
他服氣了!
這輩子除了傅琛,他沒服過別人。
白苓是第二個。
傅琛緘默良久,修長的手指在她腦袋上輕輕拍了兩下,「還真有兩個人需要救治,一個我個人掏錢,救活給你一千億。」
傅琛不缺錢,若是白苓真要錢,他定會給她。
只是跟小姑娘接觸這麼久,發現她挺傲的。
她從來不會白白拿別人的東西,若真是給她七千億,她也不會收。
倒不如給她介紹生意。
白苓眼前一亮,忽然坐直,「沒問題。」
她眼裡的亮光沒逃的過傅琛的眼,他勾唇一笑,「另外一個,是京城的,價格可能沒那麼高,我儘量給你要到五百億。」
頓了頓,傅琛補了句,「他癱瘓了十幾年,你有個心理準備。」
一聽有活干,白苓就來了精神,,撐著下巴,仔細琢磨了下,「治好了能加錢?」
傅琛眉毛一挑,「有我在,他必須加錢。」
他還是小看了白苓,她對自己的醫術還挺有信心。
「那行,我接了。」
傅琛看了眼白苓,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還有個掙錢的方法,你可以考慮。」
白苓眼瞼抬起,看著他,示意他說。
「聽說你把段家少爺的腿廢了?」傅琛點燃一根煙,靠在椅子上,十分慵懶。
「是。」白苓回答的很乾脆。
「你可以選擇治好他的腿,段家應該拿的出一千億。」傅琛說的很緩慢。
白苓摸了摸下巴,點頭,「是個好辦法。」
江時越,「……」
這兩人不愧是兩口子!
一個腹黑,一個狡詐!
白苓心情好了,臉上也沒那麼冷了。
江時越看著白苓好半天,眨巴了下眼,他也是第一次見白苓這麼高興,之前總是冷冰冰的,跟傅琛一樣,是座冰山。
眼下她一笑吧,怎麼就那麼美呢?
江時越想著,忽然察覺一道冰冷的目光朝他射來,他渾身一個激靈,收回目光,「白苓,你幹嘛不要傅爺的錢?用他的不香嗎?」
說著,江時越拍了拍胸脯。
傅爺也太小氣了,看一眼他媳婦都不行。
「自己掙的香。」白苓心情好,也沒懟江時越。
江時越服氣,沒再說什麼。
飯店是江時越選的,他平時喜歡吃美食,來歷城幾個月,就把這的美食吃遍了。
他推薦的飯店味道都還可以。
吃飯到一半,白苓的電話響了,她看了眼來電顯,拿著電話出去了。
傅琛坐在她旁邊,只是隨意的看了一眼,見她電話上沒有顯示備註,只有一串號碼。
看到號碼,他的眸子縮了縮。
他的記性一向很好,那個號碼,有點熟悉。
傅琛看了眼門口的方向,就收回了目光。
「傅爺,真的打算讓白苓給他看病嗎?」江時越是等到白苓不在這,才敢開口問的,「她的醫術有那麼好,能把死人救活?」
江時越倒了一杯啤酒,自打看見白苓老是拿著啤酒喝,他就跟著喝啤酒了。
喝慣了還覺得不錯。
江時越喝了一口酒,繼續道,「顧晨皓說了,這世上只有鬼面一人可以起死回生,若白苓是鬼面的徒弟,我還相信她或許真可以。可她不是……萬一沒治好,還暴露了……」
傅琛修長的手指在桌面緩緩敲打,冷峻的面容沒什麼表情,思考良久,他緩緩開口,「讓她試試。」
江時越嘆了口氣,很煩躁的喝了幾口啤酒,「行吧。你拿主意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