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苓默。
過了一會,她拿出手機給傅琛打了電話。
很快,電話被接通。
「小苓。」
這個稱呼,白苓有一瞬間的怔楞。
傅琛偶爾會叫她小苓,不過是極少數的時候。
大多時候,他們通話,他都會先調侃一句,爺,想我了?
這基本就是傅琛的開場白。
今天卻如此平淡。
但白苓卻聽出來,電話那邊的他,呼吸有些急促。
她斂了斂眉,問,「你不必在意孫予柔,我沒放在心上。」
電話那邊,傅琛沉默了幾秒,忽而笑道,「被你猜到了?」
「知道我這麼多事情的,沒幾個。」白苓淡淡的道。
雖然她現在漸漸出現在眾人面前了,白苓這個名字也被更多的人知道,但她的私事,也不是誰想查就查的。
孫予柔的事,她一直都刻意壓著的。
不是她想保護孫予柔,是她不想給自己添麻煩。
而這些事被人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公布出來,除了傅琛,她想不到第二個。
且對方的手段非常快,幾乎在新聞剛出來的時候,就立刻安排通稿壓了下去,也只有傅琛能有這麼迅速。
「你不在意,我在意。」傅琛忽而收起了笑,嚴肅道,「小苓,你是我放在心上去疼的人,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你。」
白苓的心莫名暖了一些,她笑了笑,「什麼時候回來?」
「你想我早點回去?」傅琛問。
「想。」
電話那邊,傅琛再次沉默。
這是他第一次聽到白苓如此直白的告訴他,她想他。
他忽然覺得,這段時間受的所有罪都是值得的。
「我儘快回去,唔……」傅琛嘴裡發出一聲悶哼,「先不說了,忙任務。」
不等白苓說話,傅琛就掛了電話。
看著掛斷的電話,白苓一陣深思。
「網上風評變了。」沈悠南這時說道,「小傅傅的本事還可以,省的我親自動手了,不過,我得先把孫予柔找到,教教她做人的道理。」
白苓頭也不抬的,「她是人麼?」
「啊~~還真不是。」沈悠南手撐著下巴,思考了一會,然後擺擺手,「罷了,這種畜生,犯不著奶奶我親自動手,讓網友去扒吧,總有人不會放過她。」
傅家。
林佩雅安排好記者,正準備去開記者會。
這時,傅老爺子忽然道,「兒媳婦,你不用開記者會了,這事解決了。」
「誰解決的?」林佩雅問。
「你自己看新聞。」
林佩雅急忙拿起手機,所有的界面全是替白苓澄清的,她頓時鬆了口氣。
但隨即,又懊惱起來,「可惡!誰那麼多管閒事,擾了我討好兒媳婦的機會。」
她以為她都夠快速度的在解決了,沒想到有人比她速度還快。
好氣啊!
「不管是誰,只要替白苓澄清就是好事。」傅老爺子笑呵呵道。
「也是。」
之後的一段時間,白苓依舊沉迷在解藥的研究上。
冥王蠱的解藥是她這麼多年碰到過的最棘手的問題。
她研究了上百次,依然沒有什麼結果。
沈悠南最近忙於追蹤一代。
喬森發現了一代的蹤跡,沈悠南便急了,每天都在外面抓人。
但一代是她研究出來的,繼承了她的聰明,也清楚她的思想,幾乎是每次沈悠南剛找到一代的蹤影,對方就能快速離開。
沈悠南是又急又氣,卻又無可奈何。
她每天都跟一代鬥智鬥勇。
而網上關於白苓的新聞,雖然被傅琛壓了下去,但孫予柔這人是將她那不要臉的精神發揮到了極致。
就算面對如此多的證據,她也臉不紅心不跳,公然指責傅家權勢滔天,用一些不存在的證據詆毀她。
原本林佩雅是想開記者會替白苓證明的,這樣一來,她就不敢開了。
主要是怕給白苓越抹越黑。
傅琛大概是在忙,對於孫予柔之後鬧出來的新聞,也沒做出回應。
時間眨眼就過。
京大也開學了。
開學的前一天,白苓難得沒有再繼續研究解藥,她拿了瓶啤酒,獨自一人坐在陽台上,不知在思考什麼。
這時,沈悠南忽的回來了。
她一進門,就癱到沙發上,「累死奶奶我了,那個狗東西,讓我抓到他,我非把他給報廢不可。」
白苓從地上拿了一瓶啤酒,扔給她,「與其滿世界的找他,還不如等他自己出來。」
「我也想等他自己出來,可這一代賊精賊精的,他現在就是躲,不出來。」沈悠南也是氣啊!
她也不知道是造了什麼孽,自己造出這麼個玩意。
她喝了一口酒,忽然看到了桌上的一些證件,然後坐起來,「你把京大的報名表拿出來幹嘛?」
「明天開學。」白苓懶懶散散的回應。
「開學?」沈悠南眼前一亮,她起身湊到白苓身邊,笑的賤兮兮的,「你帶我一起上學唄?」
「你不是要忙?」白苓問。
「這不是抓不到人嘛,就當換個環境放鬆心情了,不然我遲早被氣死。」
沈悠南的智商高,上京大一點問題都沒有。
只不過她不喜歡上學。
她很小就把大學的課程全部學完了,就算去上學,老師教的也都是她學過的。
所以,這些年她就專注研究。
她沒上學,就沒畢業證過,按正常程序,是無法去京大的。
不過有白苓在,這些都不是問題。
只要白苓改一下京大的教務系統,多她這一個學生,別人也不會知道。
「我去醫科,你有興趣?」白苓斜看她一眼。
沈悠南對藥草很反感。
要不是因為白苓會這玩意,她是不會跟懂醫的接觸的。
果然,一聽她去醫科,沈悠南就擰起了眉,「你醫術都那麼好了,跑去學什麼醫啊?科技類才是未來發展的重中之重。」
「我願意,你管得著?」白苓挑眉。
「得!」沈悠南舉手投降,「醫科就醫科,反正我不敢管你。」
只要能出去玩就行。
不然天天跟白苓兩個待在這別墅里,她都快發霉了。
兩人正閒散的喝著酒,門鈴電話忽的響了。
白苓起身去接電話。
「白小姐,有一位自稱裴昱銘的先生要見您。」保安恭敬道。
裴昱銘?
白苓勾了勾唇,隨即道,「讓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