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然下手太狠了,沒一會,就將幾個打手打的嘴角出血。
本來廖然還是有點心虛的,但是見這些人依舊是站著不動,他就嘚瑟了起來。
不僅打的更厲害了,還把之前在電視上學到的一套拳法都用上了。
楊成不敢輕易再讓人上去抓白苓,只能幹看著。
過了很長時間,被定住的打手都被廖然打了一遍,他準備來第二遍的時候,楊成受不了了。
「你到底想做什麼?」楊成幾乎是低吼出來的。
他混了這麼長時間,從沒有像今天這樣窩囊過。
自己的手下被一個不會武功的年輕小伙打,他們卻沒有一點還手之力,而他卻不能冒險再讓更多的人上。
「我不是說了,住在你這個賭場?」白苓淺淺淡淡的,「剛好,我餓了,去給我拿點吃的來。」
楊成,「……」
他嚴重懷疑裴逸城招惹了一個大爺。
裴安洛見楊成怕白苓怕成這個慫樣,氣的直跺腳,「你還等什麼,讓你的人上啊,你有一千多人,白苓就一個人,她再邪門,能把你們都困住?」
楊成給了她一個冷漠的眼神。
你厲害你上?
他是有一千多人不錯,但剛剛上去了兩百多人,連白苓的肩膀都沒碰到就動不了了,他是有多少人夠折的?
「我給你五十億,你今天必須給我把白苓送走,只要她到了苗疆,這筆錢就是你的。」裴安洛見說不動楊成,只好出錢了。
她雖然沒裴逸城那麼多錢,但她本身也有分紅,父親也比較寵愛她,她的零用錢很多。
五十億,只要她開口,父親就會給她。
她現在已經顧不上理智不理智了,她只想讓白苓趕快消失,再也不要出現在傅琛面前。
否則這個邪門的玩意不知道怎麼勾引傅琛。
她都懷疑,傅琛跟白苓訂婚,都是這個白苓搞的鬼。
有可能是白苓給傅琛下了藥,逼迫傅琛訂婚,但她沒證據。
「五十億?」本來還有些擔憂的楊成,忽然有些心動。
歷城的地下世界看管比較嚴格,金錢的來路有限,楊成來這裡快一年了,也就掙了不到一百萬。
而且這筆錢還要跟京城的大哥分。
到他手裡的就沒多少了。
眼下能拿五十億,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
有了這筆錢,他可以從此脫離地下世界,過著普通人的生活,何樂而不為?
「你到底要不要?」裴安洛實在是太心急了,也不想等楊成考慮,直接道,「你想清楚,今天若是放了白苓,我哥以後就不會來你家賭場了。」
裴逸城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終沒說。
他其實也是想通過楊成試探一下白苓,這丫頭詭異的很,他得小心點。
楊成做了許久艱難的鬥爭,乾脆一咬牙,「五十億,我要現在見到錢。」
「沒問題。」裴安洛很乾脆,直接給她父親打了電話。
「爸,我要五十億。」很直接,沒有一點廢話。
裴彥傾正在喝茶,被她一句話嚇的差點噴出來,「你要這麼多錢做什麼?」
她還那么小,平時幾百萬的沒事,五十億也太多了。
她知道五十億是什麼概念麼?
「你別管我要幹什麼,就說給不給吧?」不等裴彥傾說話,裴安洛就補了一句,「你要是不給,我回去就把你剛買的那個花瓶給砸了。」
裴彥傾一聽,急忙站起來,「行行行,我馬上讓人給你轉。」
他最心疼的就是他的古董寶貝。
但偏偏他這個寶貝女兒一生氣就喜歡拿他的古董出氣。
他可得惹不起女兒。
「我給你個卡號,你直接轉過去。」裴安洛懶得把錢轉來轉去,就把楊成的卡號給了裴彥傾。
掛了電話,沒多久楊成就收到了錢。
對於裴安洛這麼闊氣,他還是有些意外的。
不過對方既然給了錢,楊成也不好再推辭,便對剩餘的打手道,「你們全體上去抓她,誰抓住她,我給誰一百萬。」
這些都是普通打手,平時每個月就掙個一兩萬。
一百萬,這對他們來說是一輩子也很難掙到的。
於是,這些人跟瘋了似的就往上沖。
賭場很大,這麼多人密密麻麻的,也不擁擠。
廖然被這陣仗嚇的不由的縮了縮身體。
回頭一看白苓,對方還是四平八穩的坐著,他又不得不壯起膽子,一個人,赤手空拳的就沖了上去。
然而,他以為自己要先挨一拳,但沒想到,那人的拳頭還沒碰到他,就站著不動了。
「哈?」廖然直接一拳揮了上去,興奮道,「太爽了!白姐,這可真是練武的好器材啊!」
「你就好好練。」白苓有些渴了,起身去拿起旁邊的水壺倒了杯水,一邊喝水,一邊看。
場面有些壯觀。
一個人,五百多站著不能動。
五百多直接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不知是生是死。
而廖然,那個瘦的跟猴一樣的人,就這麼穿梭在他們中間,打的不亦樂乎。
打累了躺在地上歇一會,又起來打。
手打疼了,就去找工具打。
楊成,裴逸城和裴安洛三人站在原地,都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一幕。
尤其是楊成,他艱難的咽了咽口水,嗓子干啞的說不出話。
這個女孩,還是人?
她到底對這些人做了什麼?
楊成一個統管京城地下世界分區的大哥,居然就只能這麼站著看自己的手下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打。
而他,不敢上。
開玩笑。
一千個人,都他媽折在那了。
他厲害,能比那一千人還厲害?
「你,你你快讓他住手,我不送你去苗疆了,你回去吧,廖北的這筆帳也作廢。」裴逸城完全被白苓給嚇到了。
他是沒料到白苓會這麼厲害。
那是一千人,不是一個人或者十個人!
白苓居然連手都沒抬一下,那些人就連反應的餘地都沒有了。
他若還看不出來白苓的厲害之處,簡直就是腦子抽了。
「你讓我走就走,讓我來就來?」白苓揚著眉,「抱歉,我來了,就不想走了。」
白苓就坐在那,淡淡的喝著茶,穩穩噹噹的,表情都不帶變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