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你小時候說的要嫁給我 (傅爺溫黎過往!)

  雷元研究所。

  從方溪鎮返回的溫黎帶著找到的東西到了雷元的研究所,因為昨天的巨大變故,今天雷元破天荒的待在家裡休息沒有過來研究所,研究員都挺好奇的。

  素來雷打不動風雨無阻的雷教授,今天居然沒有來研究所。

  但是詳細的情況他已經告知了助手許明簡,人這一輩子總是要有幾個自己信任的無所不談的好友,而許明簡在雷元的心裡,就是這樣的人。

  對於沒有家人的雷元來說,許明簡就是家人一樣的存在,他做了雷元二十年的助手,可以說知道雷元的所有事情無所不談。

  溫黎是和傅禹修一起回到的實驗室,而對於今天忽然出現在方溪鎮上的傅禹修,溫黎已經習慣了這男人的不請自來。

  他想跟著也就隨著他,不過溫黎始終記得在老房子前面看到傅禹修的場景,像是跨越了很多年,那種莫名的熟悉感炸裂。

  許明簡給兩人倒了水,今天他的視線一直在溫黎身上打轉,眼中有驚喜,有探究,更多的則像是在從她身上尋找什麼。

  「扣扣……」男人手指在桌面上輕敲兩下,面帶不悅之色。

  許明簡收回視線,有些不好意思,「對不起,我一時情緒激動,我沒想到你會是溫博士的孫女兒。」

  許明簡跟在雷元身邊二十年,當然能從雷元的口中知道有關溫言興的事情,強者總是受人尊崇的。

  尤其像是溫言興那樣頂尖的學者,當然是被下面的人奉為偶像的,許明簡就是其中一個。

  「你有什麼問題就問,雖然我和溫博士只是見過兩面,但是他的事情雷教授都告訴我了,我一定知無不言。」

  人老了總是身體會出現大問題,雷元這麼多年獻身學術,再加上各類世事的摧殘,身心俱疲,昨天又知道了溫黎的身份。

  大悲大喜,是最為忌諱的,所以今天一時間起不來床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想知道雷教授手上有沒有我父母的照片?」

  聽到溫黎的溫黎,原本倚靠椅背而座的傅禹修背部僵硬,她的確是想起來了很多東西。

  許明簡想了想,搖頭表示,「沒有,雷教授手上也就只有那張三人合照。」

  也就是慕魁元,溫言興,雷元三人的合拍照。

  「但是我見過你的母親,是個很美麗的女人,有種出塵絕艷的氣質,你的父親十分儒雅斯文,是兩個很善良的人,搬到方溪鎮之後捐了不少錢給當地修建公共場所和敬老院。」

  許明簡這輩子的記憶都沒有那麼的深刻,怕是每個見過溫黎母親的人,都不會忘記那種從骨子裡帶著的氣質和憂愁。

  是個讓人過目不忘的女人。

  「其實雷教授也不太清楚他們的事情,溫博士和他是年少之交,後來分開保持聯絡,雷教授也只是知道他結婚了,可是沒見過溫博士娶得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那些年他們的往來郵件寫的也就是一些學術性的討論更多,家長里短都不會占太多篇幅。」許明簡努力回憶。

  這樣的交流也不外乎是興趣相投的緣故,溫言興和雷元,都是醉心學術,研究如痴如狂的人,會珍惜能夠相處的每一分每一秒去討論,可對於對方的私生活,卻是沒有過多的干涉。

  就那麼郵件來往了二十多年,溫言興才忽然帶著兒子兒媳到了方溪鎮,分別尤是少年身,再見已是花甲年。

  「所以沒有任何人知道我的父母……」溫黎愣了愣神,到現在為止,已經不知道多少年了,她幾乎已經忘記了爸媽這兩個字的發音如何。

  從她懂事到現在,那只不過是一個概念性的東西,於她而言,沒什麼意義。

  「沒人知道他們長什麼樣子,是做什麼的?」

  許明簡認真的思考了這個問題,「我只是聽雷教授說過,你父親是個藥學家,你母親我就不清楚了。」

  傅禹修抬手在她背上輕撫,像是在安慰。

  「這些重要嗎?」許明簡看著溫黎。

  溫黎從包里拿出一個密封袋,袋子裡的東西是她專門從警局找來的,當年在溫家兇案現場所有的證物。

  「這是什麼?」許明簡疑惑的看著袋子裡的東西。

  是古銅色的,像是兩個字母交錯而成的圖案,畢竟是多年前的東西,始終是帶了歲月的痕跡。

  「你認識這個東西嗎?」

  許明簡拿起來仔細的辨認,半響之後搖頭,「沒見過。」

  按照他的說法,他和雷元在溫家人搬到方溪鎮之後是去過一次,但始終和溫家人也不是很熟悉。

  溫黎的父母死去之後兩個星期溫言興就死了,同樣的都是被人所殺,不同的是她父母是被槍殺的,而溫言興則是被人用匕首活生生的捅死的。

  兇案現場都不同程度的留下了痕跡,可是多年過去了,當年的取證手段也沒能夠勘測出來,相對應的一些證物也沒能夠保住。

  傅禹修看出來她有些失落,輕輕拍著她的肩膀,「別著急,慢慢找。」

  許明簡看看溫黎身邊的男人,他在寧洲待了這麼長時間,雖說總是兩點一線,往返於研究所和家裡,但也知道一些事情,認識一些人。

  整個寧洲,有這號人物嗎。

  從這裡得不到有用的信息,溫黎也只能換個地方繼續調查。

  「溫黎。「

  臨出門的時候溫黎被叫住,許明簡有些擔心的看著她。

  「你千萬別相信慕家人說的任何話,無論是慕魁元還是慕昆。」

  溫黎回頭,這點還不用別人提醒,慕家人都是什麼德行,溫黎清清楚楚。

  可是這話從許明簡口中聽到,溫黎還是不免起了疑惑。

  「為什麼這麼說。」

  「總之,他們不是那麼簡單的,哪怕你父母的事情未必是他們做的,可是你爺爺的死,一定和慕家人脫不了干係。」許明簡篤定。

  這也是雷元這麼多年堅信的,溫言興當年拒絕了無數合作的公司,將信誓旦旦想要捐獻給國家的原能晶片給了慕家。

  哪怕慕魁元將溫言興的親筆承諾書放出來,他也不太願意相信。

  到底溫言興是不是故意的。

  「多謝提醒。」

  許明簡送兩人出門,看到比肩而去的兩人,他心裡千頭萬緒。

  「教授。」他接通了雷元的電話,「您的身體好點了嗎,我一會兒過去看您。」

  那頭的雷元捂著嘴咳嗽了兩聲,「小問題。不用這麼興師動眾的,我問你,慕氏那邊已經完成了嗎?」

  許明簡點頭,「都布置好了,這明天慕氏新研發的晶片一上市就會發現問題。」

  雷元傳來輕笑聲,「我等了這麼多年,終於等到了。」

  哪怕這不能夠讓慕氏很快倒下來,起碼也能讓慕氏陷入危機,名譽和財政都會受到很大的波及。

  「按照原計劃繼續推進,我要讓慕氏的名聲跌倒谷底。」雷元握緊手機。

  「可是我聽說Nanry風投公司要到寧洲投資,慕氏已經安排人過去接洽了。「許明簡開口。

  哪怕慕氏聲名狼藉,只要口袋裡還有錢,就無所畏懼。

  那可是整個H洲最大的風投公司。

  「不用想那麼多,如果到時候人都沒了,他慕氏還要錢做什麼……」雷元這句話吐出來的酣暢淋漓。

  他就是要看著慕魁元晚年不幸,哪怕是折兩個慕家的孩子進去又如何。

  許明簡有些擔心,「溫黎那邊怎麼辦?」

  雷元搖頭,「別讓那孩子知道,這是我和慕魁元之間的鬥爭,無論如何都不能波及到她。」

  當年他沒能夠在溫大哥需要的時候去到他的身邊,已經是他一輩子的痛苦。

  哪怕沒有證據能夠證明慕魁元就是兇手,但是他肯定,殺死溫言興的一定是慕魁元。

  無論如何,他都要在身體油盡燈枯之前,帶著慕魁元一起下地獄,去給溫言興懺悔。

  「我知道了,你先別著急,身體最重要。」許明簡擔心道。

  「多年夙願,我一定不會死在慕魁元前面,你放心吧。」雷元撐著身體坐在床邊。

  腳下的垃圾桶里,已經滿噹噹的是沾滿血跡的紙巾。

  只是,他現在唯一的擔心的,是溫黎怎麼辦,溫言興在這個世界上的唯一的血脈。

  在慕家人的手上吃了那麼多的苦頭,好不容易那個孩子能活下來,以後她可要怎麼辦。

  「明簡你再去幫我做一件事情,越快越好……「

  溫黎和傅禹修並排走出研究所,頭頂的陽光熾熱,街道上人來人往川流不息。

  馬路對面斐然站在停放的車輛面前等著兩人,無論這男人在或者是不在,他依舊是站的筆直。

  「先去吃點東西,別想了,一會兒我再陪你去這兒的警察廳看看,當年的案子他們也有經手,經過他們也許能夠……」

  傅禹修的話還沒說完,感覺頸前一緊,一股力道將他勾過去,男人唇角帶著笑意,懶洋洋的彎腰貼近她。

  溫黎抓著男人胸前的衣服將他拉過來,兩張臉貼的很近,四目相對能夠從對方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的倒影。

  「怎麼了?「男人倒是絲毫不介意這個動作,彎腰配合她還抬手惹捏捏她的臉,一副寵溺的樣子。

  「你在方溪鎮見過我,而且我總感覺我們倆是相處過一段時間的,你在當年的故事裡到底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溫黎眯眼,發問的語調冰冷。

  男人唇角輕勾,單手放在口袋裡,縱容她的動作,「為什麼這麼問?」

  「如果你和我只是普通的見過,為什麼你要在我到了方溪鎮之後趕過去,你在怕什麼?」

  溫黎那些光怪陸離的夢境裡,會出現一個小男孩,個子要比同齡人高很多,那張臉總是冷冰冰的。

  雖然模糊不清,但是溫黎卻總感覺那個小男孩是他。

  「讓我想想,十五年前,我十歲你五歲,你覺得我能做什麼?」傅禹修說著無奈的揉揉她的腦袋。

  「我十歲碰槍,入戰亂險惡之地猶如無人之境,踩著屍骸而過,十歲或許在別人的眼睛裡的確還是個孩子,但是對於你和我這樣的人來說,卻是什麼都已經接觸過。」

  她可以用最冰冷的語調去訴說別人眼中最為悽慘的遭遇。

  傅禹修臉上的表情收起來,單手將人擁入懷裡,他的力道很大,緊緊的將人扣住動彈不得。

  「嗯,以後不會了。」他低頭在溫黎耳邊,似乎在承諾。

  她從前或許沒有無憂無慮的生活,但是從今天開始,他想要成為那個保護她的屏障,護她一生無憂。

  「所以你是見過我的?」

  傅禹修貼著她的頸子輕笑,「是你選擇忘記了我,那麼你就必須自己想起來這樣對我才公平。」

  溫黎掙扎著從他懷裡掙脫,「所以你對這件事情有什麼看法?」

  傅禹修搖頭,像是回憶起了很久遠的事情,「你父母被殺,是在我離開方溪鎮之後的事情。」

  他後續也派了人過來調查尋找,可是卻始終沒有她的消息,當地人都說溫家那個小孫女兒在父母被殺的前幾天就突發疾病死了。

  但只有他知道,無論如何她都不可能突發疾病死去。

  哪怕她的墓碑已經和父母的一起被立在了墓園,他都不可能相信這樣的事情。

  那個會拉著他的手叫他大哥哥,纏著他跳繩的小姑娘,不可能那麼早就死了。

  果不其然,她回來了。

  「這麼說你也不知道。」溫黎盯著男人,似乎想要從他臉上得到有用的信息。

  「你看著我也沒辦法,我在你們家住了三天,是你把我撿回去的,那三天我也的確沒在你家裡見到過任何一張懸掛的照片。」傅禹修老實巴交的開口。

  那時候他被人暗算,到了方溪鎮上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渾身是血,在嚇退了兩個想要提供幫助的孩子之後,是那個穿著白褶裙的小姑娘到了他面前。

  她沒有害怕滿身戾氣的他,也不怕染紅的血跡碰了她的裙子,仰頭拉著他的手開口。

  「大哥哥你是不是很疼啊,我帶你回家,我爸爸很厲害的,他一定能治好你。」

  溫黎的父親,他隱約記得她母親叫他旭謙。

  就那樣,他在溫黎家裡養傷養了三天。

  走的那天晚上他沒有告訴任何人,卻給她念了兩個故事,白雪公主和王子,小姑娘纏著他放。

  長大之後我要做大哥哥的新娘子,他笑著說好。

  等到他再回去,溫家覆滅,那個笑起來眼睛裡有星星的女孩子也不見了。

  「我還記得你說過,等到長大了就嫁給我。」男人看著她的小臉有模有樣的說。

  溫黎盯著他,「我是忘記了五歲的事情,但不是蠢。」

  想誆她,門兒都沒有。

  「有幾個人是記得自己五歲的事情的,要記得也是記憶深刻難以忘記的事情,那些不重要的,選擇忘記的,當然也就是不重要的。」

  男人臉色一黑,捏著她臉的手指用了幾分力道,「氣我呢?」

  「黎黎。」一道女聲傳來。

  兩人側目,看到了穿著鵝黃色的齊胸襦裙走來的靳樂微。

  靳樂微原本就出生醫藥世家,從小在草藥里泡大的,再加上成年之後從事的也是藥學的工作,身上自帶一股草藥清新。

  「微姨。」溫黎抬手將男人捏她臉的手給甩開。

  靳樂微走到兩人面前,四下打量,剛才溫黎的臉色不是很好,雖然這男人自始至終都一副縱容寵溺的姿態。

  「你們倆吵架了?」靳樂微說出答案。

  「沒有。」溫黎否認。

  靳樂微沒搭理她,看向傅禹修,「上次的事情我還沒有謝謝你,不知道這位先生,你是不是姓南?」

  傅禹修低頭,倒是禮貌謙和,「你好。」

  靳樂微上次的猜想被驗證,「溫黎她性子冷,口是心非,有些事情她心裡是承認的,但就是嘴上不饒人,你以後多擔待。」

  「微姨,您說這個幹什麼。」溫黎拉著靳樂微。

  聽到靳樂微的話,傅禹修意味深長的看著溫黎,眸中隱隱帶著挑釁。

  「你們男女朋友之間好好的相處,別仗著人家喜歡你你就欺負別人。」靳樂微語重心長的說。

  「您說什麼呢,什麼男朋友,別亂想。」溫黎否認。

  靳樂微將手機拿出來調出兩條新聞放過去,「這新聞都出來了,你還不承認。」

  偌大的版面上標題醒目,匹配的圖片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偷拍的,溫黎被傅禹修攬著上車,兩人面容模糊,但都只是拍到了側臉。

  繼慕家私生女慕溫黎拍攝欒沛宣傳照一夜爆火,漲粉七千萬之後,溫黎成功的用另外一則新聞,登上了寧洲各大新聞媒體的榜首。

  慕家私生女飛上枝頭變鳳凰,意思搭上南家養子。

  南慕兩家聯姻再起波瀾,南家養子現身。

  如此醒目的標題自然帶來了不小的流量,在這個時代還能夠有像素這麼不清晰的照相機,估計是放消息出來的人不想的得罪南家,才將他們的照片模糊化的。

  「上次我就覺得你們很相配,剛才見到你們我就更加確信了。」

  靳樂微絲毫不提那些讓人生氣的標題,她是看著這孩子長大的,朝夕相處,當然知道溫黎是什麼樣的人。

  當然了,這孩子的性子也不是會為這些無聊的新聞標題生氣的性性格,就不用太在意。

  「要好好相處,我看得出來他很喜歡你,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靳樂微發自內心的開口。

  「微姨……」

  靳樂微收了手機,「有人在等我,我先走了,你們好好玩啊。」

  等在馬路對面的男人將帶來的花束遞給了靳樂微,看著那邊的溫黎,「那就是你說的小侄女兒?」

  「很漂亮吧,那孩子從小就長的漂亮。」靳樂微驕傲出聲、

  現在才是二十歲的年齡,她面部的輪廓還沒有徹底定下來就已是傾國之姿。

  男人笑笑,牽著她的手往前走,「你也很漂亮。「

  他回頭,看了眼站在馬路對面的兩人,很快收回了視線。

  傅禹修站在她身邊,很少見到她這樣充滿生氣的樣子,比起從前冷淡如水,現在要好多了。

  「帶你去吃好吃的,你想知道什麼我都會告訴你,不氣了。」男人摟著她上車。

  溫黎沒搭理他,上車之後自己坐在對面刷手機。

  蘇婧婧發了兩條消息過來。

  Nanyr那邊的消息傳出去了,慕氏的資金鍊成功斷開,D洲那邊也扣下了所有設備。

  慕氏名下的幾個礦場也都出現了大同小異的問題,這些年慕氏入不敷出,雖然能夠維持表面上的光鮮亮麗,可卻是一點問題都出不得。

  溫黎回了兩個字過去,繼續。

  蘇婧婧那邊也將所有的消息全數放出去了,布置了這麼大的一張網出去,自然是要撈點好東西起來的。

  傅禹修坐在她對面,單手將旁邊的音響擰開。

  「今日,慕氏小姐慕溫黎與南氏養子的緋聞開始在網絡上發酵……」

  再往下一條,很快音響里傳出了不同的新聞播報的消息。

  「H洲最大的風投公司Nanry今日發出消息,將派出調查團至寧洲,與寧洲幾大科技公司達成合作,成為資金引流……」

  「你打算怎麼辦?」溫黎盯著對面的男人。

  這新聞對她的影響幾乎為零,就是不知道這男人是怎麼想的,畢竟這裡面的男主角可是他。

  「這些東西,管它做什麼?」傅禹修毫不介意。

  溫黎挑眉,就他這種小氣的男人,在新聞里被人說的一文不值,也絲毫不介意?

  剛才她翻看靳樂微手機的網頁的時候和上次一樣的套路,不少人都盯著她慕氏私生女的身份。

  妹妹想勾搭姐姐的未婚夫失利,結果撿了南家一個一無是處的拖油瓶。

  無數名網友開始就南家養子的身份說三道四,南家這麼多年對外承認的也就只是南盛一個。

  現在整個南氏也掌握在南盛的手上,因為和溫黎的這則緋聞,也有不少的吃瓜群眾猜測。

  南家養子或許是想借慕家私生女的本事爭奪南家家產,總歸來說,千百種的說法都不外乎一個。

  兩個廢柴聚集希望能夠絕地反殺,卻敵不過一個慕家大小姐或者是南家大少爺的身份地位,不過是兩個小可憐抱團群暖讓人取笑罷了。

  也有人在諷刺為什麼南家養子不去勾搭慕暖希這個正二八經的大小姐,慕溫黎為什麼不去勾引南盛這個正二八經的王老五。

  自然所有人都歸咎在她看走了眼上,諷刺她想飛上枝頭變鳳凰結果沒想到雞飛蛋打,找了個廢物。

  頗有種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感覺。

  「我現在比較關心我們兩個的問題。」傅禹修靠近她,黑眸中滿目璀璨。

  「幼時你承諾長大了嫁我為妻,上次是你說的要對我負責任,可是我今天看著,你這要言而無信,出爾反爾啊。」

  兩人靠的很近,溫黎能夠看得到他長而微卷的睫毛,俊美無儔的面容,絲毫不為男色所動。

  「別拿我沒說過的話來誆我,有這點閒情逸緻,你不如處理一下這些說我們倆狼狽為奸的話。」溫黎抬手,指尖輕輕拂過他的眉梢。

  不就是美色勾人嗎,只要她想,隨時都可以。

  「好,聽你的。」男人握著她的手揣在懷裡,臉上是肆無忌憚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