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如水,夜幕之下寬闊的湖面平靜無波,晚風吹過微微浮動和魚兒躍出水面帶起輕輕漣漪,是這岸邊唯一能聽得到的聲音。閱讀
湖邊微量的燈光照亮了周邊場景,原本這裡就是整個莊園的禁區,白天都沒人敢輕易走過來。
更加別說晚上了,因此這裡一入夜之後自然是寂靜無比的。
兩層白色的木製小樓內,暖橙色的燈光充滿了整個房間內,浴室厚重的門隔離了裡面流動的水聲。
溫黎坐在陽台上,低頭十分認真的看著玻璃桌上的東西。
這是一套黑色的蕾絲性感內衣,能讓原本就身材性感的女人變得更加火辣,也能讓平淡文靜的女人變成性感尤物。
不過這東西,也還是挺挑人的。
蘇婧婧也格外的了解她,買的也都是她的尺寸,分毫不差。
溫黎支著下巴想了半天,和傅禹修起碼同居了這麼長時間,男女朋友之間,發生什麼也都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的。
不過他們倆的問題就是,除了最後一步之外,該做的也都做完了。
但是這男人的自持力真的出乎意料的驚人,幾乎已經是箭在弦上,額頭青筋明顯的情況下,還能忍下來。
每次親親抱抱的,倒是每天都不少的。
以你的魅力,居然還有男人忍得住,你們家傅先生,該不會不行吧?
蘇婧婧嘲笑的話還在溫黎耳邊響起。
我可告訴你啊,現在的社會物慾橫流人性複雜,男女朋友之間如果決定要結婚的話,有些東西還是得婚前試一下的。
這要是發現婚後不行,你不是想哭都來不及了。
蘇婧婧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溫黎奇怪的是,她居然能說出物慾橫流人性複雜這些詞。
不過按照蘇婧婧的性格來說,婚前試一下,的確是很有必要的。
畢竟用她的說法,她和席墨染從認識到上床,也就是一個星期的時間而已。
作為一個顏值黨來說,在蘇婧婧的眼睛裡,只要長相對她的胃口了,自然是要下手迅速的。
只不過從前她的要求挺高,單純的帥不行,還得有其他的東西,也因此一直都沒能找到那個Mr.right。
不是我說啊,你未免也太自私了點,你們家傅先生對你可是捧在手上怕曬了,放在嘴裡怕化了,寵的跟寶貝一樣的,你倒是忍心讓人家忍這麼長時間。
蘇婧婧的話,還真是挺戳心的。
溫黎撐著腦袋嘆了口氣,她自己就是醫生,知道縱慾和節制欲望的度。
不過那男人每次都氣喘吁吁的看著她,猩紅了雙眼卻還是能忍住不碰她。
感情總是雙向奔赴的才能更加長久,溫黎指尖按按太陽穴。
心裡也下了決定有了答案。
身後傳來浴室門開合的聲音,男人的拖鞋踩在臥室內的羊絨地毯上,隱去了聲音。
溫黎動作自然的拿了雜誌將東西蓋住,回頭間男人已經俯身吻了過來。
他鼻樑蹭蹭溫黎的側臉,帶著親昵。
「外面很涼,進來吧。」
他身上的那股水汽渡過來溫黎身上,她看著男人赤裸的上半身挑眉。
陽台上的風吹過來,給他裹上一層寒意。
溫黎被牽著起身,進了屋內。
男人抬手關上了陽台上的玻璃門,也順手將窗簾合上,外面的世界徹底隔絕。
「你這頭髮怎麼沒吹乾?」
她抬手,指尖勾過男人濕潤的短髮把玩。
傅禹修往後,順勢坐在了床尾,兩手掐住小姑娘的腰將人置於腿間。
「懶得動。」
溫黎倒是沒笑出聲來,從來都是她說這句話,什麼時候這男人也學會了。
「過來。」溫黎握著他的手指帶人進了浴室。
從柜子上拿了吹風筒之後,男人掃了眼附近,取了毛巾墊在洗手台上,掐著細腰將人提起來坐在了洗手台上。
這個高度,溫黎也還是夠不到這男人的頭頂。
傅禹修彎腰,乖巧的將頭靠過去,正好溫黎的手能碰到他。
溫黎指尖從男人柔軟的發間穿過,吹風筒的聲音在整個洗手間內響起。
一直到濕潤的髮絲吹乾之後,溫黎將吹風筒放下,兩手在他腦袋上抓了幾下。
果然,凌亂的髮絲顯得眼前的男人越發的性感。
「我聽過一句話,男人的頭是不能亂碰的。」
尤其是像他們這樣的人,能放心將太陽穴這樣重要的地方交到一個女孩子手裡,已經證明了一切。
「聽說女孩子腳也不能亂碰,如果碰了,這男人就要把她娶回家。」男人低頭,喘息聲濃重。
他兩手控制住了小姑娘的腳踝,輕輕的勾到了自己精壯的腰身上。
手掌碰到腳踝的時候,分明用了些力道的。
溫黎低頭,從手鐲里輕輕的放出了一個戒指,她低頭,勾著男人的左手手掌。
他手上的梵文紋身,經過水跡暈染之後,顏色更加的深邃。
這串梵文的意思,大體也是修身養性的,她想起了當初靳芫華留下的那句話。
殺戮過多的人,需要淨化心靈。
這戒指是她當初做空間開關的時候一時興起做的備用鑰匙,和她這手鐲上是匹配的。
用的材料是十分特殊的黑晶體材質,也是世間罕見,哪怕不能同空間連結,也是挺不錯的首飾。
並且當初畫設計圖的時候,溫黎也多少考慮了美觀性,這麼戴著還是挺不錯的。
只不過原先是按照她的尺寸做的,現在正好,能戴在男人的尾指上。
「正好。」溫黎滿意的笑了。
感覺到指間的冰涼,男人低頭,看到了尾指上的戒指,薄唇輕輕的印在女孩子臉上。
「黎寶兒,你這是跟我求婚呢?」
小姑娘眼中明亮,雪白的藕臂勾著他的脖頸,靠近他的耳邊,輕輕的吐出一句話。
「求婚算不上,但從今天開始,你可就是我一個人了,這輩子都只能有我一個女人,如果你做不到的話,這戒指可是會斷了你的尾指,要了你的命。」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緩緩撫過溫黎美麗的面龐。
「不用這戒指,你輕輕勾一勾手指,就能要了我的命。」
溫黎低頭,吻住了抱住她的男人,帶了些急促,力道有些重了。
浴室門打開,吻的難捨難分的兩人撞開門出來,被托舉抱住的溫黎低頭,回應了男人的熱情。
足尖在男人後腰的凹陷出交纏,幾乎是順勢而為,兩人倒在了那張躺過無數次的床鋪上。
男人緩緩從她唇上離開,輕輕的揉了揉她的腦袋,長而微卷的睫毛下斂,也擋不住那能將人吞噬的熾熱。
自持力驚人的傅禹修卻在這時候鬆了手,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卻被小姑娘勾回去。
「寶貝兒,我去沖個涼水澡,聽話。」
小姑娘下顎微抬,湊近了他耳邊,輕輕的咬在他耳後的軟肉上。
「蘇婧婧說,如果男女朋友同床共枕了一段時間之後還是什麼都沒發生的話,便是那個男人……」
最後那兩個字吐出來的時候,原本已經抽離的男人狠狠的壓了下去。
「你這是質疑我?」
溫黎沒忍住輕笑出聲,單手勾過他的脖子,湊過去開口。
「你不覺得,這種問題,還是要親身實驗才能清楚的嗎?」
女孩子對著他巧笑倩兮,上揚的眼尾和眼中狡黠的笑容,活脫脫的靈動勾人的小狐狸。
「傅先生,你要記住,我可是傅太太……」
最後一句話,徹底壓垮了男人搖搖欲墜的理智。
這世間痴男怨女,輾轉悱惻,最終也都逃不過這最後一步。
熾熱的呼吸呼在頸間,滾燙的汗水順著男人精緻的下巴落下,滴入她心上。
橙色的壁燈之下,看得到牆面上浮動的人影。
傅禹修喘息著再次確認,「黎寶兒,你真的確定了……」
溫黎推著他的胸口用力,不過眨眼之間,動作姿勢更換,小姑娘低頭看著身下的男人。
「傅先生,你真的很多廢話……」
傅禹修輕笑,兩手掐著她的腰,指尖旖旎帶著暗示。
「接下來,你要聽我的話。」
溫黎說著,白皙的小手輕輕的勾在男人腰部以下,纏繞在胯骨上的浴巾上。
夜風晚涼,負責安保的斐然往正在燃燒的火堆里扔了塊木頭,木頭燃燒釋放的熱量給他整個人帶來暖意。
為了貼合這兒風景如畫的設定,鹿閔帶人在這兒得草地上搭建了幾個白色的三角帳篷,到了夜晚也會燃起篝火。
畢竟也是年齡尚輕的少年,當家也沒有說過什麼,尤其現在有了溫黎小姐,當家變得比從前更加好說話了。
上次這帳篷還得了溫黎的青睞,非抱著被子進去住了一晚上,惹得他們當家也都跟著進去住了一晚上。
火焰燃燒柴火,燒出了劈里啪啦的響聲,斐然回頭看了眼二樓的方向。
湖藍色的窗簾將玻璃遮擋的嚴嚴實實,似乎隱約能看的到內里暖橙色的壁燈。
看樣子人是已經休息了。
鹿閔好不容易抱著搜集到的資料回來,掃了眼看到了緊閉的白色大門。
「查清楚了?」斐然手裡的鐵鉤子捅了捅火焰。
「那天晚上的巡邏隊裡有內應,我好不容易抓到了那個男人,進門的時候他已經打算自盡了。」鹿閔說著將文件遞過去。
斐然抬手看了眼,裡面所有的記錄。
「是這人將殺手帶進來的,順藤摸瓜的,我也查到了這個男人所有的信息。」鹿閔指著照片上的人說。
「這人你見過?」斐然看著照片上的男人。
「我是沒見過,但是也多少查了點東西出來,已經到了這會兒,已經不難查了,再給幾天我也就能找到了。」
在這件事情上鹿閔還是胸有成竹的,夏宸陪著他查了整個莊園的閉路電視才找到了蛛絲馬跡。
斐然看著眼前的少年,鐵鉤子動了動,還是提醒一句,「時間的長短是其次,能找到兇手才是最重要的。」
要注意信息的真實性,更要注意對方可能會耍的花招。
「你放心。」鹿閔揮手。
斐然往遠處看了眼,湖對岸依舊燈火通明,今晚上傅芷寧沒有沒有過來泡水,這附近還算是寧靜。
「反正也是待著,我們烤魚吧。」
斐然看了眼遠處放置的魚竿,「看看有沒有魚上鉤了。」
這幾天沒日沒夜的,鹿閔都快累死了,好好燒個魚,吃完之後再說其他的。
「夏宸呢?」斐然看了眼四周。
沒見到那個和鹿閔年齡相仿的少年。
「他說有事情,先回去了。」
走的時候還拜託他保護好夫人。
拜託了,現在溫黎小姐可是金尊玉貴的,比他們當家的眼珠子都要珍貴。
多少人盯著保護,也不少他這麼一個保鏢啊。
「我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鹿閔看著湖對岸開口。
怎麼感覺今晚上對面,有些死氣沉沉的。
「你的感覺沒錯,你沒發現那附近所有的燈都亮起來了嗎。」
斐然動作利落的將他殺好的魚叉在鐵勾上,他們這樣的人過慣了刀口上舔血的日子。
在帝都這段平靜的日子,倒是顯得有些無聊了。
能返璞歸真,平靜的烤個魚,也算是愜意。
「傅禹衡又在搞什麼?」鹿閔望了眼對面開口。
「臨死前的最後掙扎,你覺得他能做什麼?」
無論再如何,敗局已定,從東邊山脈而來的那些人的確是控制了傅家支持傅禹修的那部分人。
但光是憑藉昂素公爵的力量,也還不足為懼。
斐然想到了今天原蒼的話,在餐廳里襲擊溫黎小姐的那三個人,分明是經過改造的。
身體的所有素質都更上一層樓。
他擔心的是,這些人只是個例,還是大批量大規模的…….
「一會兒給我加點辣椒。」鹿閔說著給夏宸發了條信息過去。
提醒這人別忘了明天早上還有正事兒要忙。
…
後半夜,昏暗的房間內。
輕聲喘息的小姑娘手臂垂落床邊,卻很快被男人勾過去,十指相扣。
男人臉上笑意分明,鼻尖湊過去蹭了蹭她柔軟的小臉,卻被小姑娘不耐煩的揮手撥開。
「黎寶兒乖……再一次……」
薄唇含著她的耳垂,男人笑著哄她。
房間內一片旖旎之色,窗外,夜還很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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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怕被河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