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整個藥學界被稱為藥神的存在,藥師漓是很多藥師心裡神一樣的存在。
她名下的NIO研究所每一年出產的各類試劑毒素有絕對的質量上的要求。
至今再洲際上創下的記錄都是無人能解,所有出產的毒素藥品都有一定的標準和要求,所制的毒藥也是至今無人能解。
盛名在外,這樣人的本事已經不用在場各位去驗證了。
童齊抱著獎盃從台上下來,從剛才的春風得意變得灰頭土臉。
活脫脫的像是抱著地雷炸彈一樣。
安子蘇和乾一幾個人圍了上去,面帶喜色的看著溫黎,這就好像你撿了一隻純良無害的小貓咪養著。
結果小貓咪長成了大老虎,一樣的讓人驚喜無比。
「溫黎,你能收我做徒弟嗎,我什麼都會做的!」乾一十分真誠的開口說道。
雖然溫黎的年紀很輕,可是架不住她厲害啊。
能成為藥神的徒弟,這可不是一般的殊榮啊。
「去。」安子蘇將人趕到一旁去,「早想到你很厲害,可是絕對沒想到你就是藥師漓,你要是早點直接說你的身份,這比賽就不用比了。」
妥妥的穩坐冠軍的位置,在場的沒一個能比的過她的。
還白白的讓小人給欺負了。
「想確認一些事情,不過和我料想的差不多。」溫黎抬眸,掃過一眾人。
剛才還喋喋不休拽著溫黎這件事情不放的人迅速低下頭。
一群人嘲笑人家作弊,可是沒想到溫黎一個人每年只做一支試劑,就能夠讓他們這些人一輩子仰望的。
「那又如何,她在參賽期間私下見白老爺子,已經是犯規,所以她的成績肯定是要取消的。」一旁的林老爺子開口提醒眾人。
看到他不依不饒的樣子,白南星上前勸了句。
「是嗎?」溫黎兩步到了林老的面前,「我現在以頒獎嘉賓的身份同你說話,你知道為什麼大賽會有這麼一條規定嗎?」
林老爺子瞪著她,「還能是因為什麼,就是為了比賽的公正性。」
溫黎搖頭,看著老人滿臉的不屑,「那是為了防止實力不足的人為了贏得比賽而走旁門左道,可是對於實力夠的人,這點形同虛設,胸懷碧玉的人,會去在乎別人懷裡的石像嗎?」
林老臉色一紅,在場也沒有人是幫著他的,都下意識的避開了和溫黎的實現對接。
胳膊擰不過大腿,這點是所有人都清楚的。
「林老,您別鬧了,人家實力就擺在那裡,就算真的見了白老爺子談了幾個小時又如何,怎麼都不可能會發生偷題的現象的。」旁邊的人勸道。
肖老爺賠了個笑臉過去,「林老哥,別說了。」
在這麼說下去,會成為所有人的笑柄呢。
這各家的面子還是要的啊,在這麼下去簡直就是活生生的笑料了。
「你們……」林老被身邊人勸的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哈哈哈……」
門口傳來了一陣爽朗的笑聲,眾人回頭望去,看到了從門口走進來的老爺子。
白老爺子身上穿了件淺藍色的褂子,身上的衣服乾淨整潔,左手上還掛了一串佛珠。
「白老先生。」
人群中有人叫了句。
溫黎看著出現的老人,當時只覺得這不是普通的老人家,也沒想過去仔細的詳查。
白廣荊,是嗎。
「爸,您怎麼過來了?」白南星上前看著老爺子。
遠歸和近離站在老爺子身後,盡職盡責的充當保護的角色。
「我聽說我精神好像不太正常了,過來看看是誰給我造的謠。」白廣荊說著掃過白南星和白子苓。
羅勒從台邊迎上來,臉上滿是驚訝,「老爺子。」
這次的大賽開賽之前,老爺子十分肯定的說過,無論如何他老人家都不可能會到莊園來。
雖然不太清楚是為什麼,可是從年前開始,老爺子的意識就不是清晰正常。
精神也不是太好。
時常帶著人就消失在帝都,出去一兩個月或者幾個星期之後又回來了。
白家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也只能多安排些人照顧老爺子,可也總是防不住老爺子自己就出門了。
「爸您這說的是什麼話。」白南星陪著笑臉。
「行了,我也不和你多說,浪費時間。」
白廣荊說著站上了台,橫眉冷對看過了四周的一群人,一如既往的蔑視群雄。
「我前兩天出門的時候碰巧犯病了,心臟不太舒服就睡過去了,是這兩個年輕人救了我,還請我吃了飯,今天要不是有人過去請我過來,我還不知道會有人借題發揮來冤枉這兩個年輕人。」
台下諸人聽著白老爺子的話也只能安份的待著,白老爺子這是生氣了。
「當初定下這個規矩,是為了防止有些人套近乎來找我老爺子胡攪蠻纏的,可是這丫頭不一樣,你們告訴我,她能從我這裡學到什麼?」
白廣荊一句話活生生的將在場所有人的心思切斷。
藥師漓是唯一一個白廣荊承認過能力和本事在他之上的藥劑師,這麼說起來,這兩人的水平誰高誰誰低是不用分明的。
哪怕溫黎要年輕一些,也的確是實力強悍,能夠被尊稱一聲藥神。
「白老先生,您誤會了,我們只是說這麼做於理不合。」林老湊過去陪著笑臉。
「理?」白廣荊冷哼一聲,「你告訴我,什麼叫做理?誰定的理?」
「難不成要讓他們見死不救避開我老爺子,這才是理?你們一個個的活了四五十年,投身醫家,追名逐利,卻早就忘了濟世救人這麼一條法則了吧!!」白廣荊冷哼一聲。
這麼說啦,倒是也是正確的。
「爸您別生氣,這是我們考慮不周,我一定好好謝謝溫黎小姐。」白南星勸了句老爺子。
白廣荊冷哼一聲,「既然都已經比完賽了,就都散了吧。」
各回各家,從哪兒來的都回哪兒去。
整個大廳內的人都稀稀落落的散去了,還留下不少人等候在原地。
白廣荊走到溫黎和安子蘇面前站定,雙手向後背著,「那天看到你們,我就在想,這樣的孩子在藥學領域肯定是十分出色的,我的判斷不錯。」
這兩個孩子性子各異,可是都有一顆救人柔軟的心。
溫黎回頭間,安子蘇已經帶著乾一和瑩瑩離開了。
他的身份,恐怕也不是很想面對白廣荊。
「以後挑時間來白家坐坐,年輕人過來,我這個老頭子是十分歡迎的。」白廣荊開口。
傅禹修從樓上慢慢的走下來,有這身皮相和這樣的氣勢,自然是走到哪裡都十分的引人注目。
男人姿態散漫的到了溫黎身邊,輕輕抬手揉了揉女孩子的頭頂。
「忙完了?」
旁邊站了很長時間的清雅瞪大眼睛看著兩人之間的互動,這個忽然冒出來的男人是誰。
就是蘇婧婧口中那個男的嗎?
「白老爺子,我們先走了。」傅禹修伸手,拉著溫黎的手掌往身邊扣,
白廣荊看著面前的男人和女孩子,心下自然是明白的。
去白家找他的人點名去意,就是這男人派出去的,這兩個孩子看著還真的挺登對的。
「小丫頭,我們也是同行,我也挺喜歡你的以後你和那個小伙子可以到白家來找我,我還能教你們下下棋什麼的。」白廣荊看著溫黎十分熱情的說。
溫黎感覺到男人握著她的手緊了緊,怎麼聽著老爺子這話有些不太對勁呢。
遠歸看著老爺子的樣子就知道,他肯定是要使壞了。
果不其然,白廣荊接下來轉身,自顧自的說了句,「我還以為和那個小伙子是一對呢,可惜了兩人是真的挺般配的。」
周身涌動得氣流忽然就有些冷了,溫黎抬頭,身邊男人薄唇上帶著得笑意越來越濃。
「一對?般配?」
明明是面帶笑容,可是斐然卻十分分明的感覺到了四周空氣寒冷下去。
醋罈子打翻了。
「寶貝兒,給我解釋一下,才幾天不見,怎麼就冒出來一個和你般配的男人了?」傅禹修低頭,輕輕湊過去。
男人那張俊美無儔的面容猛的靠近,放大般的在她眼前,薄唇噙著淺笑和冷意。
旁觀的人都十分好奇,那個氣質出眾的男人和女孩子之間的互動。
就連斐然都等著看看,到底溫黎會怎麼哄少爺這個醋罈子。
小姑娘嘛,拉著袖子撒撒嬌也就行了,就能讓人軟到心裡去。
想到這裡斐然抓抓腦袋,溫黎小姐這性子,指望她撒嬌,這輩子是不可能的了。
幾人眼睜睜的看著小姑娘抬手,白皙纖細的手指捏住了男人線條流暢絕美艷的臉頰。
「別鬧。」小姑娘冷淡的吐出這句話。
素來冷靜自持的清雅也活生生的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這……這這還是溫黎嘛。
還是那個殺人不見血,冷清傲然的溫黎嗎。
傅禹修閉眼,這在外人眼裡看著他們的確是十分溫情,可是只有他知道。
這小姑娘手下是用了十足的力道的,捏的很用力。
「再胡鬧我就捏死你。」溫黎威脅了一句。
小姑娘的聲音很冷,可聽在男人的耳朵里就是軟軟的,沒有任何的威懾力。
他伸手將女孩子的手握在掌心,男人原本白皙的面容上看得到一道紅紅的指痕。
「好,不鬧。」他摸摸小姑娘的臉哄了句。
「餓了麼?」男人攬著她往門外走,「帶你去吃點東西。」
清雅扶額,指望這丫頭能學會好好的談個戀愛是不太可能了。
本來多麼有愛的畫面,這兩人顏值也頗高,硬生生的下了死手不把人臉給捏紅了。
「這男人是誰?」清雅湊到夏宸耳邊問了句。
夏宸想了想,老老實實的答應,「傅家二少爺。」
整個帝都能有幾個傅家,他這麼一說清雅就知道了是哪個傅家,她看著相攜而去的兩人。
這丫頭當初從S洲宣布退役,是想過普通的生活,和普通人一樣的,或者是和普通的老人一樣種種花養養鳥的。
可是招惹上了傅家的人,傅家那個大染缸,可不比當初戰亂紛飛的S洲好到哪裡去。
而且這地方,可不是光用武力就能夠殺出一條血路的。
「千條萬選的,找了個最麻煩的,偏偏這丫頭還就是最害怕麻煩。」清雅感嘆一句。
不過算了,若是找了個普通的男人,也配不上她。
這男人也是有本事的,不至於讓溫黎受了委屈。
「清雅小姐,我送您出去吧。」夏宸開口。
清雅倒是來了興趣,原本打算返回的人打算在這裡多待一段時間,好好看看這男人是個什麼路子。
「送我去找蘇婧婧吧。」她開口。
夏宸點頭帶著人轉身的瞬間,她視線落在了大廳角落裡站著的女人身上。
鬼鬼祟祟的樣子,像是躲在暗處將一切記錄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老鼠。
這帝都可真是挺熱鬧的,一個藥學大賽,折騰的動靜還真的挺大。
殷容從大廳側門溜出去,很快到了白南星關住白子苓的房間門口。
兩名保鏢面色冷然,一左一右的站著。
「兩位,我想見見白小姐。」
兩名保鏢沒有表情,也沒有讓開的意思。
門被從裡面拉開了,白子苓站在門口,身上的衣服也換了一套。
玫紅色貼身套裙勾勒出女人凹凸有致的身材,白色的腰帶圈住纖細的腰肢。
「我就不進去了,這個是給白小姐的東西,你拿好了。」殷容將白色的瓶子遞進去。
白子苓伸手將瓶子接過來看了眼,「有用嗎?」
殷容靠近白子苓的耳朵邊上輕輕的說了句,「別說是藥師漓了,就是華佗再世也沒沒用。」
聽了這句話,白子苓臉上笑意加深。
「多謝。」
殷容笑著點頭,總歸她想要的一切數據都已經得到了,這趟帝都之行也不算是毫無收穫。
「我馬上要離開帝都了,如果白小姐有需要的話,可以聯繫這個號碼,無論哪方面的幫助,都可以。」
白子苓將純黑色的名片拿在手裡,看了眼上面的電話。
殷容很快消失在走廊盡頭。
「讓開。」白子苓整理了衣服之後開口。
兩名保鏢沒有避開的意思,連多餘的話都不願意說一句。
白子苓沒有在客氣,手裡的東西往空中一撒,很快兩人應聲而倒。
想要關住她,如果不是她剛才心情不好,哪兒會這麼心甘情願的待在房間裡。
這是她願意待的,不是她被迫待的。
莊園樓上,乾一和瑩瑩忙活著收拾東西,這些天比賽住在這裡,房間內到處也擺了不少東西。
現在比賽完了,他們也應該走了。
「子蘇,剛才白家的人說了把應該屬於你的名次給你,你為什麼不要啊。」乾一十分不解。
他們特地從青城過來參加比賽,不就是為了參加比賽獲得一個好成績嗎。
雖然其中出了些小插曲,可是他們是真的付出了努力心血。
況且也是真的為了安家的名譽著想。
為了做解毒劑,安子蘇整整三天都沒合眼,全神貫注的付出了那麼多的心血。
現在能夠拿到名次,無異於證明了安家的實力。
可是安子蘇卻放棄了。
「沒那個必要。」安子蘇將外套摺疊好放進背包里,「這樣的獎項,拿了也沒有任何的意思。」
和這樣的一群沽名釣譽的人爭奪那些東西,他嫌噁心。
「那我們不是白浪費時間了嗎。」乾一不滿。
還特地將醫館關上了過來的,最後卻是這樣的結果,感覺總是浪費了時間。
「這趟也不虧,我們不是認識了溫黎嗎?」安子蘇笑了笑。
能夠認識藥神,就是最大的收穫。
「也是啊,溫黎真的很厲害,以後和她切磋切磋醫術,也能彼此增長。」
安子蘇笑了笑,背著背包帶著兩人拉開了房門。
「走吧,先送你們去車站。」
房間對面,白子苓依靠著牆壁而立,抬眸直直的看向了對面出來的人。
「打算走了?」
安子蘇再次看向白子苓的時候,眸中平淡無波。
「你還有事嗎?」
白子苓走到幾人面前,輕輕笑出聲來,「挺可惜的吧,你的目的也不光光是參加比賽這麼簡單,就這麼走了?不覺得前功盡棄了嗎?」
安子蘇也習慣了這個女人的陰陽怪氣,也沒有同她計較的意思,「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們走了。」
白子苓上前伸手將人給攔住了,「別著急啊,再聊聊。」
乾一抓著安子蘇往身邊,「沒什麼好聊的,白小姐請回吧。」
白子苓冷哼一聲,也看出了他的防備。
「帝都這地方不適合你,你是安家的孩子,你姓安,這次我爺爺的事情下不為例,別再靠近白家,否則的話別怪我可不客氣了。」
這是白子苓最後的警告。
「你放心,我沒那麼喜歡你們白家,這只是你在乎的東西,不是我在乎的,守住你的東西和你的底線。」
白子苓輕笑出聲,手裡遞了個書籤過去。
「這算是分別的禮物,我聽說是當年你母親留下的,現在算是物歸原主了。」
白子苓說著將東西扔在地上,轉身離開,滿臉的得意洋洋。
看著地上綴著黃色流蘇的書籤,安子蘇蹲在地上,將胡桃木雕刻的書籤撿起來。
上面的海棠花,是他母親生前最喜歡的紋樣……
------題外話------
不好意思啊今天晚了,還有一更呢,在八點半左右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