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書記請放心,我一定會發揚風格,保持成績,讓平順區的經濟發展高速提升。」
葉靈非常熟練的說道。
牛書記滿意的大笑,率先走在前面,帶領葉靈走進了區政府。
隨後還要讓葉靈開展一次報告會。
一方面幾乎整個市委班子的領導都在這裡,可以讓他們都正式認識一下葉靈。
另一方面也是要讓葉靈展示一下自己將來的行政理念。
這種理念不僅僅會在本區施展,將來也會推廣到整個安山市。
當然了,還有一個私底下的小心思。
那就是把人都留在這裡開大會,故意不叫上郝灃。
讓他慢慢的被冷落去吧。
對於這些葉靈也是早就有準備在大會上從容淡定的發言。
首先展示了她作為縣長帶領縣內經濟發展招商引資的成績。
隨後表示這樣的工作風格會繼續帶到區內的工作。
平順區是鞍山市的第一大區。
無論是經濟條件還是基礎建設都非常好。
更加適合招商引資,大力發展工商業。
最後更是拿出了一份詳略得當的具體招商計劃。
整個報告會有宏觀的發展,也有微觀的操作。
多次贏得台下一眾領導的熱烈掌聲。
初次見面,這位葉家的大小姐就展示了她足以服眾的才華。
結束了一天的報告會議大家各自散去,晚上的時候,牛書記家還有一場家宴。
這次便沒有了外人,只邀請了葉靈徐陽兩人過來。
徐陽本以為自己來的,已經算早了,誰知道到剛進門就看到葉靈正在那裡和牛書記談笑。
「徐陽!」
見到徐陽來了,葉靈突然像是驚訝似的站了起來。
隨即便小跑著朝這邊迎了過來。
那樣子徐陽差點以為他要給自己來一個擁抱。
好在最後關頭還是挺住了,葉靈很是矜持的伸出手來。
「你來了,徐陽。」
「這段時間都不說來縣裡看看我。」
然而行動上雖然被克制住了,說出的話卻更像是撒嬌一樣。
「我也是忙不過來,現在好了,咱們都到一個地方工作,以後能常見了。」
徐陽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說道。
「是啊,你可不知道。」
「你被調走之後,縣裡面的工作麻煩了好多。」
「感覺沒有你在旁邊幫忙,很多事情做起來都不順手,身邊的人也缺少能用的人才。」
「現在好了,我們又能一起工作,並肩作戰了。」
葉靈拉著徐陽坐了下來,口中一刻也不停地敘述著這段時間他在縣裡面工作的困難。
縣長的權力很大,但壓力更大。
長久以來承擔著這份壓力,葉靈一直無人能夠傾訴。
今天算是找到了一個發泄的口子。
徐陽只能在旁邊默默的傾聽,時不時的點頭附和,表示自己在認真的聽著。
說不上是互述衷腸,但明顯能感覺到,葉靈身上那積累的壓力正在緩緩地傾瀉出來。
如果這樣能讓葉靈好受一些,徐陽哪怕無法給予她什麼回應,願意默默的當個聽眾。
牛書記在一旁笑呵呵的看著這兩個晚輩。
作為過來人,他又怎麼能看不出葉靈對徐陽的情愫呢。
可惜這兩個人註定是有緣無份了。
一夜無話,第2天一早,日常的市政府晨會。
郝灃總算是搞清楚了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
「太過分了,這不是反腐,這根本就是傾軋異己。」
「這已經是政治運動,這是肅反!」
他像個受傷瀕死的野獸一樣發出了滲人的悲鳴。
雖然聽起來讓人心驚膽顫,但大家都知道這只不過是垂死掙扎。
「郝灃同志,請你的發言要注意用詞。」
牛書記輕蔑的瞥了他一眼,冷笑著說道。
「這都21世紀了,還搞什麼政治運動肅反之類的話,不覺得可笑嗎?」
「那為什麼被打擊的幹部都是——」
郝灃想問為什麼都是自己的人?
但這話沒法放在檯面上說,停頓了一下,只能又開口說道。
「都是奮鬥在經濟建設一線上的幹部。」
「郝灃同志,所有落網的幹部經過紀委調查都是證據確鑿。」
這次輪到紀委書記佟金沙說話。
「所有人都有完整的調查記錄,你覺得哪個是被冤枉的都可以進行質證。」
「你剛才說的那些話是在質疑我們紀委的工作嗎?」
「佟金沙!」
看到對方說話的那個囂張態度,和之前在自己面前擺出的貪婪嘴臉模樣,形成了一種鮮明的對比。
郝灃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憤怒,一拍桌子吼叫了出來。
就是這個紀委書記在自己面前演了一齣好戲啊。
當初自己找他的時候,擺出一副貪心不足的姿態。
讓自己以為這是可以爭取的對象。
沒想到自己才出去學習不到半個月,這傢伙已經大刀闊斧的下手,把自己的人全乾掉了。
要不是他擺出那副態度,自己也根本不會放下戒備心。
「郝灃同志,現在是政府班子開會呢,不是流氓打架。」
牛書記輕輕用手指隔空點了一下,說出來的語氣平淡卻更具威懾力。
這才是權力的具體體現。
非洲大草原上的動物世界中,只有貧弱的鬣狗才需要嚶嚶狂吠。
真正強大的雄獅只需要展現出那一頭濃密的鬃毛,就能嚇退敵人。
「注意紀律,你已經夠丟人的了,別把自己弄得太難看。」
「好,你們就是這樣針對自己的同志是不是!」
郝灃宛如一個輸急眼的賭徒拍案而起。
用手一個一個指向在座的市政府領導。
看他那已經帶著血絲的眼神充滿了殺氣。
沒有人會懷疑,如果此時他手裡有把手槍的話,會毫不猶豫的掃射出去。
牛書記輕蔑的看著他。
其實挺希望郝灃能夠完全失去理智,做出什麼不明智的選擇。
那樣的話就有理由對付他了。
所以很是囂張的往後靠在了老闆椅上,用挑釁的目光對向了那充滿血絲的眼睛。
「好,很好!」
然而最後郝灃還是冷靜了下來。
那兇狠的眼神如刀一般刮過在座的每一個人,仿佛要把他們都記在心裡。
將來一一報復回去。
可終究沒有如牛書記希望的那樣做出什麼衝動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