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7結婚記(三)仍然惡搞慎入(1)

  497結婚記(三)仍然惡搞慎入(1)

  憂傷完了她繼續餵奶,並十分為此陶醉——世上最動聽的音樂是什麼?是咱家娃在咱懷裡吃飽咂嘴的聲音,是咱家娃呼呼大睡均勻呼吸的聲音,是咱家娃咿咿唔唔啃手指的聲音……便是半夜肚子餓此起彼伏的哭鬧要吃,在她耳中聽來也是極富韻律的美。

  她不要維持那冷淡的高貴,於雲端之上忘卻紅塵煙火的飽滿,她只要屬於每一個母親的最平實的幸福——他們在我懷中。

  他們在她懷中,她在他懷中。

  長孫無極最近很戀床,每日除了上朝和公務外呆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她的床,其實說戀床是假的,和三個娃搶他媽是真的,而女王陛下雖然天生的不解風情,經常拒絕他的騷擾,但是畢竟新當媽,很多事十分手忙腳亂,陛下由此有了很多可乘之機……比如對親自哺乳時那年輕母親臉上溫柔而靜謐的光輝的沉醉,比如對女王最近的胸的彈性柔軟度和飽滿度的膜拜……

  三個娃似乎很沒有默契,同時睡覺的時辰很少,更多時候一個睡著兩個醒著,吃喝玩樂都不肯同步,孟扶搖又喜歡親力親為,於是便是身邊有一堆女官幫著照應,也常常忙得一團混亂,其中尤以最小的那隻,看似容貌繼承了父母優點,玉雪可愛晶瑩圓潤,其實性情十分令人髮指,每次她爹和她娘想要忙裡偷閒啃一口摟一下什麼的,這隻無論是在睡覺還是在喝奶,一定會十分神異的立即停止,睡覺的目光炯炯,喝奶的呸一下吐掉,伸爪子過來就要推——不是推長孫無極,是推孟扶搖。

  ……是的,推她媽孟扶搖,然後呵呵笑,對著她爹張開小小懷抱,看得她爹一懷喜悅,趕緊接納女兒的投懷送抱,然後這隻膩進她爹的懷抱,堅決霸占,絕不放手。

  長孫無極由此十分偏愛這隻,常常抱在膝上親自餵她吃些奶糊什麼的,那娃乖啊,餵什麼吃什麼,吃得咂咂有聲,香甜無比,神情十分歡樂——似乎她爹餵的不是混沌不清的奶糊,而是全天下滋味絕妙的極品珍饈。

  孟扶搖每逢此時必黑線——為毛我餵你奶糊你就用舌頭頂出來???

  吃完奶糊那隻就睡覺,揪著她爹衣襟睡得忒乖,孟扶搖又黑線——為毛我餵你吃完你還要鬧半天才睡?

  那隻睡覺緊緊揪著她爹,她爹想要動一動立即哼哼唧唧,她爹是個模範爹爹,立刻端坐不動,笑吟吟捧著女兒一坐便是兩個時辰,孟扶搖又黑線——為毛在我懷裡你睡覺被吵醒張嘴就嚎?嚎得我最近聽力直線下降?

  你丫的戀父狂!

  你丫的雙面女!

  發現女兒惡質的孟扶搖十分鬱悶——她總不能和長孫無極說:你女兒不安好心,和我搶人……傲嬌的女王是絕對不肯承認她對長孫無極的占有欲的。

  至於另外兩隻……也不是她想像中的一對乖寶,剛生下來所表現的安靜特質,更有可能是一種表象,尤其那隻頭髮眉毛特別濃密,眼珠子特別黑特別亮的,整天灼灼似個燈泡,睡覺時間只有他兄弟的一半,不睡覺的時間都用來破壞——撕紙、揉九尾,拔元寶毛,將九尾和元寶抓住湊對,是他的四大愛。

  另外一個嘛……倒確實是安靜,從生下來到現在連哭的次數都很少,容貌氣質很有乃父風範,孟扶搖受夠了腹黑女和破壞狂之後,對這個翻版小無極尤其偏愛,不過這種偏愛很快就被冷酷的現實給毀滅了——他們快一歲時,某天午休,她親眼看見,這隻尿床之後,嫌不舒服,自己慢吞吞將尿布一點點扒下來,光屁股在身下褥子上蹭啊蹭,蹭啊蹭,直到將屁股蹭乾淨,才慢慢爬開,而睡在他身邊的兄弟,傻兮兮的一個翻身,正好將臉埋在他蹭過的褥子上……

  無恥男!

  孟扶搖悲催的仰首望天——生了那麼多,為什麼就沒有一個繼承他們母親優秀、光明、慈悲、善良、聖母、聖潔……的氣質呢?

  然而這個時候想要不認這三隻也不成了,孟扶搖憂傷的接受了事實,並採取了有力的報複方式,她的報複方式就是——給三個娃取名時使壞,三個娃,長孫霽、長孫霖,長孫霏,這是寫入宗牒的大名就算了,小名總得由她自由發揮,於是烏亮大眼睛的長孫霽小名奧特曼,翻版無極的長孫霖小名梅川內酷(沒穿內褲),簡稱:酷兒,腹黑戀父女長孫霏小名……春花。

  長孫無極對倆兒子的牛逼小名不置可否,對春花卻表示歡喜,高貴的無極皇帝也信奉民間「賤名好養活」的理念,認為掌上明珠心肝寶貝的小名兒大俗大雅,十分的朗朗上口,於是常常抱著小女兒軟軟的散發**的身體,對她微笑的喚:「春花,花花……」

  長孫春花公主對著她美貌的父皇露出四顆牙齒的甜蜜諂媚微笑。

  坐在一旁的孟扶搖也綻開甜蜜的微笑……春花,長孫春花,相信我,等到你長大了認字了,你一定會為這個跟隨你多年的美妙小名而哭泣的……

  當娃和娃們**的名字都已塵埃落定,閒下來的孟扶搖突然覺得,似乎,也許,大概,好像,有什麼事應該做了?

  她生娃這事,到現在都是無極皇朝的秘密,依長孫無極的意思,自然恨不得立刻昭告天下,但孟扶搖卻覺得丟不起這個臉——跑到古代來未婚先孕,她可不想做五洲大陸時代新女性的旗幟標兵人物。為此她不惜威脅長孫無極——想成親不?想成親就閉嘴先。

  如今養過一年,胖起來的瘦下去,輕飄飄的重起來,當三隻娃都已經斷奶,見風就長般沉甸甸粉團團的睡在自己的小床中啃指頭,並學會抓住元寶大人就拔毛時,某件遲來的人生大事終於再次提上日程。

  於是某日,再一年薰風迷醉之時,某人再次靠在孟扶搖身後椅背上(現在皇帝陛下很喜歡這個姿勢,原因嘛……高處俯瞰,風景無限矣……),懶洋洋問:

  「你喜歡吃了酒再公開的睡上我的床,還是不吃酒,直接把被子扛去我寢宮?」

  「什麼?」孟扶搖掏掏耳朵,眯眼望天,「風太大了……」

  元寶大人蹲在她膝上,望望風和日麗的晴朗天空,摸摸身上軟塌塌飄不起來的披風,心想,是啊,風真大啊……

  長孫無極煞有介事的也望望天,沒有對女王的睜眼說瞎話發表任何意見,很隨意的笑了笑,坐到一邊,從衣襟里摸出一張紙,仔細端詳。

  孟扶搖還等著陛下第二波攻勢,這麼突然偃旗息鼓的有些不習慣,眼角忍不住便往那方向瞟啊瞟,心裡知道陛下奸詐,萬萬不可上鉤,奈何陛下看得實在專注,而某人好奇心又是出名的強烈,屁股在椅子上挪啊挪,磨啊磨,半晌,咳嗽:「看啥呢?」

  長孫無極看得專注,頭也不抬一下,還在桌上取了筆勾勾畫畫。

  孟扶搖心痒痒,對元寶大人努了努嘴,示意它去查探一番,元寶大人仰頭,烏溜溜黑眼珠純真的看著她——啊?您咋啦?中風?面癱?風太大吹歪了嘴?

  孟扶搖無奈,用一個惡狠狠的眼神殺回了耗子的無恥,手指頭勾勾長孫無極袖子,訕笑:「那啥,畫啥呢?咱家美術不錯,也許可以指點你一二?」

  長孫無極瞟她一眼:「別吧,你大概對這個沒興趣的。」

  孟扶搖惱怒,一把將他手中紙搶過來:「唧唧歪歪磨蹭個毛!」仔細一看,哈的一聲笑了。

  「陛下,您啥時對服裝設計感興趣了?」

  紙上,素筆勾勒的居然是一件禮服草圖,那式樣介乎古式和孟扶搖所熟悉的現代晚禮服之間,不能說不好,卻在某些關鍵之處,線條不夠精美流暢,旁邊還有長孫無極親筆字跡,寫著綠?灰?褐?幾個字,一看便知道,大約是在思考這件衣服的色彩選擇。

  但凡女人,看見漂亮衣服都是手癢的,看見不夠完美不夠符合自己期望的漂亮衣服,那更是無論誰都會耐不住要現場當回設計師的,孟扶搖立刻道:「什麼綠色灰色褐色?這麼難看的顏色虧你想得出來,簡直是糟蹋布料,要我說,紅色!最亮最鮮明最純正的紅,才漂亮!才適合!」

  「哦?」長孫無極還是那淡淡的不信任的神色,斜斜瞟她,「尚衣監集合幾位頂級大師設計出的新款宮廷禮服,專用於大型國宴場合使用,華貴與莊嚴並重,朕還是相信她們的眼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