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成親的日子越來越近,蕭九玥這個準新娘子,卻是慢慢的閒了下來,每天跟著嬤嬤學規矩,就連身邊的蓮心和落葵都覺得十分辛苦,但蕭九玥卻不覺得,學的格外的認真。
嫁人之後,她就是三皇子妃,她可沒想過特立獨行,更沒想過不學規矩,顯得她純粹,那簡直就是傻!
她是蕭家的大小姐,她私下裡,可以自由自在,但是真正到大場面的時候,她絕對不容許自己被挑剔一絲一毫的規矩!
蕭九玥這般能吃苦的舉動,沒有半點叫苦叫累的樣子,更讓嬤嬤覺得省心又佩服,要知道,去杜府的那位方嬤嬤,那位杜小姐天天不是叫累就是叫苦,要麼就是偷懶。
與杜小姐相比,教蕭九玥規矩,真的太好了,一點就通的蕭姑娘,根本都不用擔心。
太后聽到兩位嬤嬤的回稟時,神色未變,道:「辛苦兩位嬤嬤了。」
「祖母,我就說,蕭姐姐最好了,性子也好,她肯定是愛極了三哥,才會甘之如飴的。」六公主雖然被拘在皇宮裡,但對於外面的消息,也是一清二楚的。
「我聽說,杜亭前些日子不舒服,可能才學的不太好的。」五公主想著她跟杜亭曾經有過命的交情,特意也解釋了一句。
「五姐,蕭姐姐之前還大病了一場呢,不也沒有喊苦喊累?」六公主偏頭反駁道:「五姐,以前我們學規矩的時候,兩位嬤嬤有多嚴格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我們身體不舒服的時候,嬤嬤也絕對不會非逼著學的,除非是裝的……」六公主目光幽幽的看著她,那眼神仿佛在說,杜亭就是在裝不舒服,要麼就是在偷懶。
「六妹,你這話太偏頗了。」五公主蹙著眉道:「你現在就是蕭姑娘做什麼事情都覺得好。」
「那當然,蕭姐姐是我的榜樣。」六公主一提起蕭九玥,小臉那驕傲的模樣,把五公主看的一通無語:「她不就贏了一回慕熙公主嗎?我也贏了?」
「那她還治好了我的病呢。」六公主反駁著,道:「狩獵啊,永召的女子本就擅長狩獵!蕭姐姐還能贏!」
「要不是後來出了點事情,我覺得她們的成果,絕對不僅於此。」
「還有,她做飯特別好吃,就連父皇都有賞賜呢。」
六公主如數家珍的,繼續道:「杜亭不是跟馮顏很好嗎?如今卻是連面都不見一面,誰知道這其中有沒有什麼彎彎繞繞的。」
六公主是直腸子,有什麼話就得說出來,不然的話,憋在心裡就難受了。
「六妹。」五公主斥責著。
「我又沒說錯?」
六公主抿著唇不服氣,她看著太后道:「皇祖母。」
「你們姐妹兩個,還是回去好好掰扯,我老婆子老了,不跟你們這些小姑娘說了。」太后笑眯眯的說著,那人傻錢多的姑娘,果然和她想像中的一樣,是個好姑娘。
「祖母,您才不老呢。」六公主一聽,立刻撒嬌的挽著太后的手臂,對著太后一頓花式誇讚,把太后哄的高高興興的。
一旁的五公主看著這一幕,撇了撇嘴:馬屁精。
不得不承認,六妹撒起嬌來就跟嬌軟的棉花糖似的,嘴巴上就跟沾了蜜糖一樣,她……還真學不來。
「祖母,等蕭姑娘嫁過來之後,我以後,可不可以去找她玩呀?」六公主笑眯眯的詢問著,道:「蕭姑娘做的菜可好吃了。」
「哪有王妃下廚宴客的?」太后笑著看了她一眼道:「不過,你的身體若是受得住,多跟你三嫂親近親近,也好。」
「謝謝祖母,你真是世上最最最好的祖母了。」六公主抱著太后,高興的小臉都笑成一朵花了,把太后哄的高高興興的。
……
「小姐小姐,我剛剛聽到一個大消息!」落葵激動的跑了進屋,激動的說:「小姐,三殿下真是太厲害了!」
「嗯?他做什麼了?」蕭九玥放下手裡的信,自從要成親之後,君烈每天都給她送一封信,每一封信上,沒有什麼纏纏綿綿的情話,就是告訴她,今天王府又修繕了哪裡,哪裡又種上了花,池塘里要養什麼魚……
諸如此類的話,讓蕭九玥看了卻是更心動,他在一點一點的,十分用心的布置著他們未來的家。
昨天,不是才說往院子裡種上了她喜歡的月季花,月月開花不說,也不嬌氣。
「之前那些人不是做莊,說是要賭三殿下什麼時候休妻嗎?」落葵語速飛快,小臉因為一路跑進院子的,顯得臉紅紅的,道:「三殿下下了一萬兩,賭不會休妻!」
「一萬兩銀子啊,三殿下這是在給小姐撐腰呢!」落葵聽到消息的時候,高興的合不攏嘴,繼續道:「我聽說,三殿下將全部身家都拿來壓注了!」
蕭九玥嘴角抽限抽,全部身家那是不可能的,不過,明面上,君烈就是一個沒有靠山、靠著柔安族又有一點小錢的三皇子。
一萬兩,不算太打眼,但,又表明了他的態度。
連落葵都覺得震驚了,盛京的百姓們,那些吃瓜看熱鬧的群眾們,怕是更加覺得震驚了。
盛京各大茶樓、戲館、還是街頭巷尾,都在議論著三皇子替未來的三皇子妃毫擲一萬兩的舉動,街頭巷尾的,議論的全是這些話。
「冬桂,做莊的人,可查清了?」蕭九玥將冬桂叫了出來,那天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她就覺得不對,讓冬桂去查了。
「查了,對方藏的很深,正想告訴小姐呢,是杜姑娘身邊一個嬤嬤的親戚。」冬桂派人查出這些東西的時候,可費了不少功夫,她道:「也幸好金文他們發現了蛛絲馬跡,不然,還真錯過了。」
「唔,她大概是想讓我丟臉吧?既然這樣,那不如,順便也開個賭局,給她也坐個莊,看看二皇子舍不捨得。」
蕭九玥的唇角微勾,道:「讓人做的隱密點,千萬不要讓人發現了,唔,最好把人多吸引一點,這錢可掙得容易!」
「小姐,那我們也賭她會不會被休?」冬桂多問了一句。
「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和她都是待嫁的皇子妃,理應一同被下賭注才是。」蕭九玥目光幽幽的說著,眼眸閃著興奮的光芒,仿佛看到了數不清的銀子朝著她口袋跳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