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不是說我說了,就不傷我嗎?」小三捂著肚子上中的劍,看著冬桂的眼神之中透著憤怒,這死婆娘說話不算話!
「我有說過這話嗎?」冬桂冷眼看了他一眼:「你們雖然沒傷到大小姐,傷了落葵,你以為,你們能討得了好?」
「哼。」冬桂抬腳就踹了過去,落葵那姑娘,她很喜歡,雖然嘰嘰喳喳的跟個鳥兒一樣,片刻都不得閒的,可是
每回有什麼好吃的,落葵從來都不會忘記她!
有時候她出門有事,落葵也會偷偷給她留好吃的!
那麼善良的小姑娘,回來的時候是被背著回來的,她身上的傷,她就看了一眼,那淤青,小姑娘一定很疼!
「冬桂。」
蕭九玥開口道:「先把他們幾個關起來,明天,還有大用!」
「是。」冬桂收回還想踹過去的腳,一個轉彎,擦著小三的臉過去了。
小三屏氣凝神,那是連一個字都不敢再多說了,唇和鼻子都往後縮,總覺得他都聞到了泥土的腥味了。
「大小姐,他們怎麼處理?」冬桂將他們全部串成一起捆綁好了,又堵住了嘴,這才跟著蕭九玥回了隔壁。
「當然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蕭九玥回眸看了一眼,看著冬桂眼底的震驚,她問:「怎麼,你覺得,不妥當?」
「不是不妥當,只是,對方已經是太子側妃,她的身份……」冬桂看向她的目光中透著擔憂,道:「只是我擔心,這事會牽累到大小姐。」
「只要沒人知道我們,又怎麼會牽累到我們?」蕭九玥反問,她進了屋子,看著躺在床上昏迷中的落葵,連聲音都放小了一些:「不管什麼時候,被人欺負了,沒有不報仇的道理!」
「小姐,我們受點傷沒事,最主要的是,不能連累小姐。」一直守著落葵的蓮心站了起來,她認真無比的看著蕭九玥,道:「我相信,落葵也是這麼想的。」
蓮心回眸看著昏迷之中的落葵,她相信,落葵也是這麼想的。
「傻丫頭,這事我既然說了,自然會有萬全之法,不會衝動的。」蕭九玥輕笑著,輕拍著蓮心的手,哪怕如今在夏季,天氣炎熱,蓮心的手,卻是一片冰涼,她道:「我餓了,要不,去煮些東西來吃?」
「好,我去做小姐煮麵吧?」蓮心一聽立刻就出去忙了。
蕭九玥坐在落葵的身旁,瞧著蓮心忙碌起來,應該也不會那麼害怕吧?
「大小姐,我換好衣裳了。」花青換上了乾淨的衣裳,迫不及待的說道:「大小姐,要是不放心,我可以拿點藥給落葵吃,保准吃了就醒。」
「吃藥,對身體有損傷嗎?」蕭九玥問。
花青頓了一下,道:「是藥三分毒,落葵只要好好休養,明天肯定就能醒了。」
「那就不吃,你到的時候,落葵她……」蕭九玥看著落葵,哪怕親眼看著她身上的傷,衣服除了領口處有一些扯傷之外,其它並沒有壞,就說明,落葵只受了一點點外傷。
「大小姐放心,落葵她厲害著呢,把一個人手臂上的肉都咬掉了一塊。」花青咧嘴笑著,道:「那些人發現抓錯人之後,就想欺負落葵,郭盛跑的非常的快,直接就把人給揍的半死不活的。」
「這丫頭平時就不服輸。」哪怕沒有在現場,蕭九玥都能感覺到落葵當時一定是抱著寧死也要咬對方一塊肉的想法。
「有沒有什麼藥,能讓人產生幻覺?」蕭九玥斂容正色,看著花青問。
「幻覺?」花青不太明白。
蕭九玥解釋道:「讓人吃了藥之後,覺得對方就是心愛之人。」
「有。」花青一聽這話就明白了。
「明天,我要這個藥!」蕭九玥目光灼灼的看著她:「能做出來嗎?」
「能。」花青點頭道:「之前在東臨縣採買的藥材里,就有原材料,我現在就去做。」
花青說著,直接就回屋子裡去做藥材了。
「蓮心,你做的面,可是越來越好吃了。」蕭九玥折騰了一個晚上,還真是餓了,這會一邊吃麵一邊夸著。
「小姐餓了,自然吃什麼都香了,我煮了很多面,正好讓大家都吃一些。」蓮心說著,又去給別人送面了。
「蕭姑娘,郎,郎中來了。」郭盛帶著郎中過來的時候,蕭九玥正在悠閒的吃著面呢,郭盛看了一眼床上,郭盛震驚的說:「蕭姑娘,落葵都中毒了,你怎麼還吃得下面呢?落葵姑娘可都是為了你,才中毒的啊!」
郭盛的一雙眼睛瞪的如銅鈴大,一路狂奔到東臨縣,砸開一家醫館的門,強行將郎中從床上薅起來,又冒著雨趕回來的他,這會只覺得……落葵姑娘太可憐了!
蕭姑娘也太過分了!
「咳。」蕭九玥清了清嗓子,被他這麼一控訴,蕭九玥都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什麼天理不容的事情一樣,要不是知道落葵沒事,看著郭盛這架勢,都要以為落葵要沒命了!
「既然郎中來了,就請郎中把個脈。」蕭九玥出聲,蓮心趕了過來,蓮心領著郎中就去看病了,郭盛是男子,不敢靠太近,只能踮著腳看著落葵那邊。
蕭九玥的視線落在郭盛的身上,郭盛的焦急和擔憂,完全出乎了普通朋友的關心。
許久,郎中把了幾回脈了,郭盛都忍不住了,問:「郎中,落葵姑娘中的是什麼毒?需要什麼解藥?」
「你急什麼,郎中把脈得專心。」蓮心知道落葵沒什麼問題,這會也顯得格外的冷靜。
「蕭姑娘,落葵可是代你受罪,你,你們……」郭盛只覺得心底的擔憂都不知道該怎麼表達了,虧得落葵這傻姑娘,還要代替自家小姐受罪呢,人家根本沒把她放心上。
郎中把完脈之後站起身,朝著郭盛搖了搖頭,郭盛的身形一個踉蹌,差點沒摔了,他扶住旁邊的洗漱架子,不可置信的看著郎中道:「不管用什麼藥,都一定要把她救活!」
「她的脈象平和,只是昏睡了過去,明日,就會醒了。」郎中一言難盡的看著郭盛,大半夜的被抓來這驛站,骨頭都快顛散架了,誰知道,人家就只是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