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小姐。」落葵還想說什麼,被蓮心拉出去了,很快,花青來了。
「大小姐,您找我?」花青一進屋,就見著蕭九玥在看書了。
蕭九玥看著花青,問:「昨天你給三殿下算命,算出什麼來了?」
「算出他能平安無事啊。」花青想也不想的回答著。
「昨天,三殿下真的是中毒了嗎?」蕭九玥目光灼灼的盯著她,冬桂這傻姑娘肯定不知道,否則,她就不會慌。
冬桂不會演,但花青,就不一定了。
「嘴都黑成那樣了,應該……是吧?」花青的話,在蕭九玥那灼熱的眼神中,漸漸變得不自信。
「他很虛弱,但手卻很有力,這,不像是一個中毒的人。」蕭九玥直接開口,沒等花青開口道:「你昨天白日算的時候,說是大吉之兆,中毒了,又怎會是大吉?」
「還有,你給三殿下算了三回。」蕭九玥伸出三根手指道:「三回,是代表著你對自己的算出來的結果,不可置信,所以,後來你才幹脆到門口坐著,對吧?」
「大小姐,你,你怎麼看出來是三回的?」花青震驚了,完全沒想到蕭九玥心這麼細。
蕭九玥繼續道:「你後來在門口寫寫畫畫,根本沒有在測算吧?之前我看你測算的時候,姿勢都不一樣!」
「哪不一樣?」花青脫口而出。
「茭貝的數量,還有測算的方位。」蕭九玥之前見過花青測算,她道:「有一回我問你,你說,這是在測算黃道吉日。」
「……」花青沉默了下來,她滿眼佩服的看著蕭九玥道:「大小姐,不怪你能當大小姐,我就只能當個小算命的呢!」
「你算的很準,未來的大相師,東臨縣好些人都想找你測算!」蕭九玥誇讚著,擺攤算命,不過是為了吸引侯建出來!
所以,蕭九玥才讓羅氏和羅敏母女兩個搞了一出治眼睛的事情,鬧的全東臨縣都知道了。
花青坦誠的說著:「大小姐,其實,三殿下,根本就沒有中毒。」
蕭九玥聽著她的話,頓時就明白,自己的猜測是真的,她挑眉問:「你一進屋就發現了?」
「沒有,只不過,靠近三殿下的時候,看到了三殿下的臉色,這唇黑成那樣,怕是早死了八百回了。」花青既然坦誠了之後,那就沒啥不說的,她道:「不過,三殿下應該是中毒了。」
「嗯?」蕭九玥挑眉,眼神似不解,你一會中毒,一會沒中毒?
「就是一點小毒,不致命,但看起來,特別可怕,就像是要死了一樣。」花青喃喃自語的說:「可這毒,就只有我失蹤的師叔有啊?難道三殿下還認識我師叔?」
「你不是說你們花族人少嗎?」蕭九玥看著她,說:「他是皇子,網羅各種人才,很正常。」
「是嗎?」花青也沒多想,道:「我那師叔失蹤好多年了,也是製毒的天才,可能,他們從哪裡買來的吧?」
「下回我得去問問。」花青自顧自的說著,她看著蕭九玥問:「大小姐昨天就發現了?」
蕭九玥笑而不語,她要是說今天早上被大雨吵醒,才反應過來,豈不是丟人?
昨天見著君烈的時候,滿腦子都是君烈那可憐兮兮的樣子,還有他眼神期盼的看著她,有那麼一瞬間,她是真的想要不管不顧的答應他,但很快,又清醒了過來。
這裡是南越國,他是皇子,哪怕不受寵愛,也依舊出身皇室,不管他有沒有上位之心,他都不可能達到她的要求,一生一世一雙人。
「大小姐,那個侯建,我今天出馬,保准審的乾乾淨淨的。」花青一副雄赳赳氣昂昂的樣子就去找侯建了,憑著她製作的那些藥丸,保准侯建乖乖的就將該招的就招了!
說不準,拿著證據了,蕭家立刻就能平反了。
帶著這種想法,花青也不顧外面雨下的大,直接就去找侯建了。
很快,花青無論用什麼方法,就連絞心丸都拿出來了,侯建也是一聲不吭的,道:「我,我沒有證據,更不知道什麼帳本。」
「氣死我了!」花青費了一天功夫,什麼都沒審出來,氣的連晚飯都多吃了一碗。
「大小姐你放心,我肯定能審出來的。」花青拍著胸脯保證著,不管怎麼樣,她一定要審出來,幫蕭家平反,將大小姐帶回花族!
「侯建能活下來,就絕對不是普通人!」蕭九玥安慰著,侯建能在眾多人搜索的時候,藏起來,毀容瞎眼之後又能安身在土匪寨里,這絕不是尋常人能做到的。
蕭九玥早就做好了長久的打算,既然侯建都已經抓到了,日久天長的,不怕侯建不招。
「不行,我們出門這麼長時間了,都該秋收了,到時候夫人又該做栗子糕了,還有八寶飯,新鮮的糯米做出來的八寶飯……」
一說起八寶飯,花青饞的都快流口水了,她道:「我去研究真話丸去!」
「花青,你慢點!」冬桂剛走進屋,差點沒被花青給撞出去。
「你這反應速度慢了。」花青朝著冬桂豎起了小指,然後飛快的跑回屋子裡開始研究真話丸了!
「大小姐,三殿下已經服了藥,聽說已經好轉了!」冬桂迫不及待的將這個好消息說了出來。
蕭九玥微微點頭:「三殿下沒事,真是太好了!」
「大小姐,你還記得替太子擋箭的喬慧蘭,喬二姑娘嗎?」冬桂想,這次土匪出動,沒把太子幹了,倒是讓太子殿下,多了兩個救命恩人。
「她的傷……應該不重?」蕭九玥當時看過了,那土匪的臨死一擊,因為最後力道不夠,刺的並不深。
「是不重,不過,喬二姑娘,應該要入太子的後院了。」冬桂將她聽到丫鬟們的話說出來。
「那喬慧蘭因禍得福啊,柏三姑娘豈不是氣壞了?」落葵端著剛出鍋的芋圓出來,聽著冬桂的話,八卦之心又燃了起來。
「應該吧。」冬桂搖了搖頭:「我打聽了三殿下的毒解了之後,就離開了。」
「肯定氣壞了,這喬慧蘭雖然身份低了一些,但實打實的救命之恩,若是再因此懷上一個孩子,那可就母憑子貴了!」
落葵現在一想著柏妙筠的嘴臉,就替小姐不值,替蕭家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