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你可別提了,再提,我都想現在就去蘭滄縣吃飯了!」孫少蘭聽著這話,面前的飯菜都不香了,自從唐甜到了府城之後,孫少蘭都不知道聽著唐甜念叨多少回了。
「去吧去吧,我跟你說,逢春樓的菜啊,是我吃過最好吃的菜了!」唐甜一聽著這話,就差掰著手指頭數著菜了,每報一個菜名,孫少蘭就少不得要咽咽口水。
「少蘭,我跟你說,逢春樓還有一道鹵豬蹄,皮有點脆,一點都不膩,鹵香味特別足,那濃香的湯汁,配上一碗米飯……」唐甜擦了擦嘴邊莫須有的哈喇子。
「表姐,你別說了!」孫少蘭看著面前那一桌子的菜,頓時就覺得不香了。
「我一定要去蘭滄縣,我娘要是不同意啊,我就悄悄的去。」孫少蘭咬牙切齒的說著。
「到洪都府,也能吃上。」蕭九玥的話一出口,唐甜和孫少蘭兩個人的眼神齊齊的看向蕭九玥。
蕭九玥微笑,問:「你們吃飽了嗎?」
「蕭姐姐,你說逢春樓的廚子,來洪都府了?上哪了?快帶我去吃!」唐甜來到洪都府什麼都好,就是想念蘭滄縣那一口子飯菜。
「好飯不怕晚,你急什麼?」蕭九玥看著唐甜那著急的模樣,這姑娘心裡真是一點都藏不住事。
「蕭姐姐,我吃飽了。」唐甜將手裡的碗筷一放,道:「我的好姐姐,你可別賣關子了。」
「孫姑娘。」蕭九玥看向一旁的孫少蘭。
孫少蘭連連點頭道:「我也吃飽了。」
蕭九玥看滿桌子的菜,該嘗的都嘗上了,倒是沒有再說什麼,出門的時候,唐甜急急忙忙的就碰上了一個姑娘。
「眼瞎啊!」一個男子憤怒的聲音響起。
「對不住,我不是故意的。」唐甜主動道歉,一抬眼,看到熟人的時候,頓時就覺得,這歉白道了!
「原來是你,那就不足為奇了。」一個女聲響起。
唐甜擰著眉道:「什麼叫是我就不足為奇了?」
「我妹妹的意思是,你毛毛躁躁的。」薛凌川穿著一件花色的錦袍,顯得格外的眼顯,他盯著唐甜那張圓圓的臉,道:「幸好撞著我了,要是撞著別人,你怕是吃不了兜著走。」
「我走的好好的,誰撞誰還不一定呢。」唐甜抿著唇說著。
一旁的孫少蘭直接衝上了前,揚起拳頭,道:「薛凌川,你撞著我表姐了,我表姐給你道歉,等會吃不了兜著走的還指不定是誰?」
薛凌川看著就像小辣椒一樣的孫少蘭,默默的往後退了一步,薛菡出聲道:「孫姑娘,姑娘家的,動不動就要動手,往後那些好人家的公子,誰敢娶你?」
「關你什麼事?」孫少蘭沒好氣的說著。
「薛姑娘動不動就是娶啊嫁的,難道就是薛家的家教了?」唐甜氣的上前,瞪眼看著薛菡。
眼看著兩邊就要吵起來,蕭九玥剛準備開口,就看到一個男子從二樓走了下來:「凌川,小菡,怎麼,遇上麻煩了?」
「霄哥。」薛凌川直接告狀道:「遇上個潑婦,撞著我了,還要我們道歉呢。」
「凌川,你一個男人,跟小姑娘置什麼氣?」
男子的話音方落,唐甜立刻接話道:「就是,你一個大男人,跟我們小女子置什麼氣?你這心眼,比女兒家手裡的針尖還小呢!」
「對了,什麼叫我要你道歉?明明我道歉了,你還咄咄逼人呢!」唐甜在蘭滄縣裡,那就是說話直來直往慣了,這會倒也是有什麼說什麼。
「咳。」孫少蘭清了清嗓子,悄悄拉了拉唐甜的袖子。
「我說的可都是實話呢!」唐甜抿唇看著薛凌川:「說一個女兒家是潑婦,還好意思跟孩子一樣告狀,你有意思嗎?」
「我……」薛凌川氣的手指顫抖,看著唐甜那氣憤的模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霄哥,她說我們薛家的家教不好。」薛菡紅著眼睛看著薛凌霄。
薛凌霄還沒說話,一旁的孫少蘭道:「是她先說我們的。」
……
「呸,真會和稀泥,盛京來的了不起啊!」唐甜離開的路上,還氣呼呼的說著。
「就是,有什麼了不起的。」孫少蘭同樣氣憤的說著,這拳頭都要擰出水來了,道:「還說什麼好人家的公子沒人敢娶,要我看,她薛菡才沒人敢娶呢!」
「就會哭。」孫少蘭越說越氣。
唐甜附和著點頭:「就是,說的好像我們姐妹欺負她了一樣,剛剛誰撞誰,還不一定呢!」
蕭九玥坐在一旁,算是明白她們表姐妹為什麼會這麼合得來了,這兩個人的性子,一模一樣啊。
「蕭姐姐,你來評評理,剛剛明明就是她們的錯,那個姓薛的,還非說什麼各退一步海闊天空。」唐甜這會看著蕭九玥,她道:「對了,蕭姐姐,你也是盛京來的?你認識他嗎?聽說他祖父在盛京當大官?」
蕭九玥正想說話,唐甜立刻道:「蕭姐姐,是我瞎問,盛京這麼大,蕭姐姐怎麼可能認識她呢。」
「蕭姐姐,不如你跟我說說,逢春樓廚子的事吧!」唐甜連忙岔開話題,生怕提到蕭九玥的傷心事了。
蕭九玥的唇動了動,本來想說,這個薛凌霄瞧著有些眼熟呢,這會見唐甜岔開話題,她道:「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那,糖果坊的事情,你說的法子是什麼?」唐甜又問。
蕭九玥的唇微勾:「等會你就知道了。」
「唉,這抓心撓肝的,可憋死我了。」唐甜的心就跟有羽毛在那裡撓啊撓的。
一旁的孫少蘭默默的垂下頭,她清了清嗓子道:「蕭姐姐,我和表姐平時不這樣的。」
孫少蘭解釋著,生怕蕭九玥誤會她們真的跟潑婦一樣。
「你們很好。」蕭九玥誇讚的說著:「面對著欺凌,我們就不應該委屈承受。」
「那,蕭姐姐不會覺得,我們太粗魯了?」孫少蘭看著蕭九玥的眼睛亮了幾分,她在府城沒什麼朋友,就因為她的性格,一點都看不上那些嬌柔造作的姑娘,就跟那盆里種的花一樣,稍一用力就倒了。
「怎會,巾幗不讓鬚眉!」蕭九玥朝她豎起了大拇指,在古代能活得這般恣意,她道:「不管你怎麼樣,別人都有話說,不如,自己開心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