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在卡座等了好一會兒,不見陸晉和阿黛拉回來。
他起身,也朝著洗手間走去。
還沒走近,就看見有人從那邊跑過來,臉上驚恐未定。
「快走快走……」
「今晚估計要弄出人命來,誰不知道那個基森手段下作又狠毒,剛剛那個女孩子敢拿花瓶砸她,估計今晚要慘了。」
「你還有功夫擔心別人呢!趕緊走吧!」
聽著那些人的議論,肖恩的心一點一點下沉。
他們說的該不會是……
肖恩撥開人群擠了進去,這時候人已經被帶走了,地上一片狼藉,還帶著血跡。
肖恩看著那場面,在心底暗暗祈禱,一定不要是溫婉出了事。
他急的出了一頭的汗,四處找溫婉和陸晉,卻在一旁的玻璃碎片裡,看到了熟悉的東西。
是溫婉的耳墜!
肖恩立時慌了神,溫婉被基森帶走了!
以基森的性子,溫婉今晚……
他不敢再想下去。
肖恩知道,這時候自己單槍匹馬,根本沒辦法救阿黛拉。
他得找陳牧白。
手機還在方才的卡座里,他踉蹌著往回跑,卻不想撞上了返回來的傅景琛。
傅景琛和裴池出了酒吧之後,冷風一吹,傅景琛的愁緒被吹散了許多。
既然這輩子認定了溫婉,他就不想這麼輕易放手。
所以,他打定了主意,要將人追回來。
過去是他做錯了,他要用一生,來補償。
「快讓開!」
肖恩急著要拿到手機去救阿黛拉,根本沒看撞到的是誰。
傅景琛卻認出了他!
「肖恩?」
傅景琛見他一臉慌張的樣子,本能的朝著溫婉之前的位置看過去,沒有看見人影。
他心裡閃過不好的念頭,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溫婉呢?」
他揪著肖恩的領子,戾聲問道。
肖恩一見對方是傅景琛,眼裡像是看到了救星,立刻開口。
「傅先生,快去救阿黛拉,她被基森帶走了!」
「什麼!」
傅景琛心下一緊,揪著肖恩到自己跟前,墨染的眸子裡,掀起了驚濤駭浪。
「她人在哪?」
肖恩這時候都快要哭出聲來,不知道是擔心阿黛拉,還是被傅景琛現在的模樣給嚇的。
肖恩顫著一隻手,指著衛生間的方向。
傅景琛想也沒想,丟開肖恩便往那邊沖,在心裡祈禱溫婉不要出事。
他一走近,就看見了滿地的狼藉,還有血跡。
「溫婉!」
他的心揪在一起,恨自己剛才不該走開。
「溫婉!」
傅景琛一間一間踹開每一個包間的門,驚著了不少客人。
來這裡的人都是香港非富即貴的大人物,很多人正在興頭上,被傅景琛一腳打斷,還以為是督查找過來了。
慌亂的拿起手邊的東西,擋住重要部位。
卻發現來人並不是督查。
一時間,包間裡罵聲不斷,驚動了會所的管理層。
傅景琛一間一間找過去,卻就是不見溫婉的身影。
他越來越急,心裡的不安也越來越甚。
「這位先生!」
傅景琛被趕來的安保人員擋住了去路,「先生,您驚擾到我們的客人了!」
領頭的說完,便朝手下使了個眼色,將傅景琛圍了起來。
傅景琛這時候心裡正憋著火,見有人上來,他直接一腳將那人踢出了三米開外。
「去叫你們老闆過來!」
傅景琛冷著一張臉,身上氣勢駭人。
要是其他人敢在這裡鬧事,保安經理早就將人趕出去,叫他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可傅景琛身上的氣勢太甚,叫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領頭的打量了一眼傅景琛,總覺得這人應該是有些來頭。
萬一是得罪不起的,老闆知道了,他小命難保。
「去叫老闆!」
他跟手底下的人說道。
傅景琛抬手看了一眼時間,心裡越來越焦急。
多耽誤一秒,溫婉就能多一分危險。
他方才就看了,這裡根本沒有監控。
想想也知道,這種高端隱秘會所,來的都是大人物,又怎麼會讓自己留下把柄。
「就是你在我這鬧事?」
走過來的是會所的老闆錢紀浩。
能在香港搞出這麼一間會所,自然是黑白兩道都有關係。
他今天剛好在樓招待客人,聽說有人鬧事,還點名要見他,只覺得這年頭有人上趕著找死,真是稀奇。
他手上轉著一把手槍,擺明了今天不會放過鬧事的人。
傅景琛冷眼看著他,並沒有被他那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嚇退。
「我的人在你這被基森帶走了,我要立刻找到基森!」
傅景琛盯著眼前的光頭,冷著一張臉,沉著出聲。
他身上那股子氣魄,就連錢紀浩都有些的發怵。
不過,畢竟是自己地方地盤,錢紀浩這人,還沒有被威脅過。
畢竟,敢這麼做的,都去地獄了。
他走到傅景琛面前,對著傅景琛吐出一口青煙,拿槍拍了拍傅景琛的臉。
「什麼東西,活夠了在我這撒……哎哎哎!撒手!」
他話還沒說完,便被傅景琛反手扣住,那把槍,也到了傅景琛的手裡,此時槍口正對著他!
「我再說一遍,去給我找基森!」
傅景琛扣動了搶上的保險栓,死死抵著錢紀浩的太陽穴。
「好好好,我這就去!你,你先放開我!」
傅景琛看出錢紀浩想要耍花招,用槍托狠狠砸在了他的琵琶骨上,叫他長了記性。
「啊!」
錢紀浩痛苦的叫出聲,知道眼前這人是個狠角色。
「饒命,饒命!我這就帶你過去!」
基森是他們會所的頂級客戶,這傢伙玩得變態,經常搞出人人命來。
所以,錢紀浩給他專門準備了一個包間。
裡面應有盡有!
溫婉被帶進那間包間的時候,還沒來得及看清,就被基森扔到了床上。
水床受到衝擊,就開始晃起來。
溫婉抬頭,看見床頭掛著的那些不堪入目的東西。
她忍著頭上的眩暈,驚恐的爬起來,想要逃跑。
這房間每一處,都掛著各式各樣的工具,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味。
陸晉這時候也被帶了進來,奄奄一息的癱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識。
「阿晉!」
溫婉朝著陸晉跑去,身後卻被人用力一扯,向後仰去,摔倒在地上。
基森手裡拿著一瓶酒,這時候,正在往裡面倒東西。
「跑什麼?待會就叫你求著要我疼你!」
基森將酒瓶晃了晃,自己先仰起頭,灌了一大口。
面上露出淫邪的笑來。
他彎腰,箍著溫婉的下巴,酒瓶對準溫婉的嘴,往裡面倒液體。
猜到那酒里的東西一定不一般,溫婉死死的咬著牙關,不肯喝下去。
「啪!」
基森甩手給了溫婉一巴掌,那張嬌嫩的臉立刻紅腫起來,嘴角滲出血跡。
溫婉掙扎著看著陸晉的方向,眼裡布滿驚恐的眼淚。
「阿晉……」
「別急,待會我給你的小白臉也喝點,咱們三個今晚好好玩一玩!」
溫婉頭暈的厲害,迷迷糊糊之間,叫了一句,「景琛……」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想起那個男人。
「景琛……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