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說兩人身體都很健康，促排卵的中藥也喝了好幾副。
就連套都被她偷偷扎壞了幾個，周凡錦實在想不到不孕的原因。
之前她不問，是對唐塵跟傅矜夜和好抱著一絲幻想，萬一人家小夫妻有什麼隱私呢。
現在唐塵身邊有了新朋友，跟唐繼的關係也很好，傅矜夜等同於出局了，她想當個明白鬼。
唐塵苦笑一聲，這種事真不好意思說。
她沉默半天，輕聲說，「我們一直沒有同房。」
噹啷！
周凡錦手上的冰糖夾掉在桌上，眼裡滿是不可思議。
她艱難道，「他……不行？」
唐塵聳聳肩。
你說他不行，初次就把她送進醫院體驗了一周高燒感染。
你說他很行，每次都興致昂揚了還能克制住不越雷池半步。
傅矜夜來接周凡錦的時候，唐塵說家裡有事先走了。
周凡錦見兒子眼睛粘在唐塵身上移不開，譏諷道，「你連參賽資格都沒有，還妄想拿冠軍。」
「……」傅矜夜收回視線，捕捉到母親眼底沒有來得及收斂的嫌棄，「她跟你說什麼了？」
「聊聊工作。」
兒子不行這件事，他自己肯定很自卑了，當媽的不能嘲諷他。
不過她可以找個中醫給兒子調理一下。
總不能讓他孤老一生吧。
……
黎家。
唐耀又來了，帶著他的誠意。
在葛紅被唐建國家暴了幾次後，唐耀把唐建國暴揍一頓，揚言不給他養老送終才逼著他同意改了姓。
「這是我為睿睿準備的聘禮。」唐耀把一張紙放在王偉盛的面前。
王偉盛面色複雜，看過後交給黎明昌。
「項目合作書？」黎明昌看向唐耀，「這是葛家的意思？」
「睿睿在我心裡很重要，我覺得她值得最好的！錢財已經不能代表我對她的愛，再加上我的家庭情況複雜……」
就算他跟唐建國斷絕關係，可他身上留著唐建國的血，唐建國要是撒潑耍賴上門鬧，他不能真的不管。
這個項目價值上億，以聘禮的形式給王睿，王睿用嫁妝投資，所得利潤都是王睿的個人財產。沒人能分走半點，這是對王睿的保護。
「還算你懂事。」老太太很滿意，這樣錢捏在外孫女手裡，也方便孝順她。
她給黎暮雲遞眼色，黎暮雲看向程雅歌。
「嫂子，我不太懂，你覺得呢？」
「你嫁女兒你做主，如果是我女兒，我不同意。」程雅歌一直在玩手機。
她把談話內容簡明扼要的發給唐塵，催她快回來看好戲。
黎暮雲吃了癟，又看向黎明昌，「大哥幫我們拿個主意？」
黎明昌把項目書交給王偉盛，老婆不發話，他就跟著打太極。
老太太聽不下去了，「那麼大個公司你能管的了，睿睿的婚事，你連個主意都不出！睿睿是你親外甥女，她過的好也不會忘記你這個舅舅的好！」
門外響起問候聲，「大小姐回來。」
王家的人臉色都變了變，故意趁她不在的時候談事，她這個攪家精怎麼忽然回來了！
「囡囡！到媽媽這來！」程雅歌拍拍身邊空位。
唐塵環視一圈面色各異的客人，在程雅歌身邊坐下，「媽，你基因好強大啊，去海邊竟然沒曬黑，皮膚還更好了呢。」
「是嗎？」程雅歌嬌羞的捂臉，把手機舉到她面前，「我跟你講，就這個牌子面膜，特別好用，我就剩兩貼了，再買的時候給你也買兩盒。」
「會不會過敏啊，我容易起痘。」
母女倆旁若無人的聊美妝，老太太就知道今天這事談不成了。
但她不甘心，憑什麼給外孫女嫁妝，要唐塵同意。
「雅歌！睿睿一直在你身邊長大，你帶她跟親生的一樣。」老太太拿起婆婆的架勢來，「你嫁過來這麼多年，辦事我一直很滿意，睿睿的婚事你就全權負責吧。」
程雅歌的視線從手機里抬起，笑著說，「跟親的一樣，也不是親的。人家親媽還在呢，我怎麼能越俎代庖。」
「再說，我親女兒剛回來，我疼她都疼不過來，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操持婚禮。萬一辦砸了，給睿睿添堵一輩子！」
老太太怒道，「睿睿不會怪你！你就按照你出嫁女兒辦！」
「那更不行了，我女兒剛回來，我不會讓她嫁人的！」
老太太喝了幾天中藥，手終於不抖了，這會氣的又開始發抖，「你們一個個推三阻四的，把我睿睿的臉往地上踩！這個家，我老婆子說了不算，你們算了的不說！
要不你們給我辦場葬禮，反正我早晚要被氣死！用我葬禮的禮金給睿睿當嫁妝，睿睿，你別嫌少。外婆把命都給你！」
「外婆！睿睿要您長命百歲，睿睿還沒有孝順您呢……」王睿撲進老太太懷裡哭起來。
談判僵住了，唐耀只能主動從唐塵下手。
「姐，你不認我這個弟弟，不能不認我這個妹夫吧。」他滿臉堆笑，「我給睿睿的聘禮，你看看。」
唐塵已經從程雅歌那裡了解了大概，可是看完項目書還是驚掉大牙。
上億的項目，真要落地，投資不是小數。
且不說能不能盈利，就啟動資金做嫁妝，王家絕對拿不出。
翻來覆去的折騰，還是想從黎家要錢，空手套白狼。
這算盤打的，算盤珠子都要蹦她臉上了。
「你誠意挺足的，就是不知道姑父的錢包足不足。」唐塵直接把球踢給王偉盛，「姑父雖然剛丟了兩個項目，但以王家的資產也不難，不過你雖然提供了項目，但你半點不投資，這不是想套王家的錢嗎？」
哪裡是套王家，明明是套黎家！
唐耀臉色憋的難堪，唐塵這是想挑起他們內部矛盾！
「姐，咱們是一家人。」他皮笑肉不笑道，「反正你也要給睿睿添妝，不如就做投資，錢滾錢利滾利，以後都是睿睿的。」
唐塵贊同的點頭。
唐耀抓住王睿的手，在她手心撓了撓，計劃就要成功了！
王睿努力壓住嘴角的笑，故作嬌羞的把手抽出來。
「姐，你對我的好，我都記在心裡。到你出嫁的時候，我雙倍給你添妝。」
「睿睿，姐是過來人，不得不提醒你一句。從古至今，嫁妝都是女方的個人財產。你不懂經商，最後錢不知去處，賠的你淨身出戶！你要是個戀愛的，就當表姐沒說過。」
戀愛腦？罵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