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睿越喝越渴。
喝完又倒上一杯,第一口就發現這茶回味甘甜,跟唐塵說的味道一樣。
難道她弄錯了茶杯?
不應該啊,她明明是把指定茶杯交給唐塵的!
越想她越怕,越怕越出汗,端著杯子的手控制不住的抖。
「你怎麼了?臉怎麼這麼紅了?」唐塵視線從手機里抬起,伸手去摸王睿額頭。
王睿急忙躲開,一臉尬笑,「我沒事,就是有點熱。」
「哦。」唐塵看向通往書房的樓梯,「既然你不太舒服,我去跟葛少說一聲,咱們先走吧。」
「別!」王睿一把抓住唐塵,又迅速抽回手。
她努力藏起眼底的慌亂,抬起腳給唐塵看。
「早上逛花園,我的腳後跟磨破了,你幫我要個創口貼,咱們找個客房休息會行嗎?」
唐塵露出為難的表情。
在王睿哀求的目光下,她招來傭人,說了想法。
……
「一群狗眼看人低的東西!」唐耀朝著房門怒罵。
不讓他們去餐廳吃飯,現在送來的又是殘羹剩飯。
他們是葛家的主子,不是要飯的乞丐!
「別吵了,留點力氣辦正事。」葛紅對著梳妝檯的鏡子,往額頭上貼紗布。
「什么正事?現在去廁所都不能去,還能辦什麼事!」唐耀朝門踹了一腳,跌坐在床上。
葛紅處理好傷口,轉過身看著他。
「唐塵知道那些事,她不會放過咱們,必須把她徹底打入地獄,讓她沒有翻身的可能!」
唐耀攥著拳,咬著牙,眼神陰狠猙獰。
他也想把唐塵踩在腳下,可他做不到啊!
「唐塵敢這麼猖狂,之前是仰仗傅矜夜,現在是想攀附葛蘅!只要斷了她勾男人的資本,她還不是任由咱們拿捏!」
「你要毀她的容?」唐耀驚的脫口而出。
葛紅斜了兒子一眼,起身走到他身邊,小聲嘀咕幾句。
唐耀聽完身子猛地一震,差點從床上翻下去。
我不行!
脫口而出。
他上學的時候,費用都是唐塵承擔,可能是被飼養過,有種被壓制的感覺。
想到葛紅說的那件事,他無法想像自己看到唐塵,要怎麼進行下一步。
唐耀手心一硌,被塞了兩個藍色膠囊。
葛紅篤定道。
「你跟她沒有血緣關係,不違背倫|理。女人再強也是男人的附屬品,只要她成了你的人,再懷上你的孩子,就會對你百依百順。」
唐建國當初就是這麼對她的,她這麼教兒子應該也沒錯。
唐耀吞下藥丸,去了葛紅給他安排好的房間。
浴室里有嘩嘩的水聲。
王睿用冷水洗了兩次臉,還是熱的難受。
她開著水龍頭打電話,「我已經按你要求的做了,你可以讓他們繼續跟我爸爸合作了吧!」
「唐塵在哪?」電話那邊問。
「在你指定的房間。」
「好。」
掛了電話,王睿癱坐在地上,難受的撕著衣服。
她知道對不起表姐,可她必須這麼做。
外面響起開門聲,她怕唐塵走了,急忙起身出去,直接撞在一個男人懷裡。
「怎麼是你?」唐耀。
「怎麼是你?」王睿。
兩人都眼睛猩紅,身體高燒,在膠囊的功效下直奔主題。
一開始王睿還反抗,後來乾脆順從本心。
葛蘅從書房返回餐廳,只看到蘇筱煙跟傅婷婷在聊天。
「唐塵呢?」
「她好像說腳疼,讓傭人開了客房去休息。」蘇筱煙說完,看向傅婷婷,「你坐輪椅太久了,要不也去休息一下。」
「那好吧。」
三人去往客房,傭人開門的時候,對面房間傳出奇怪的聲音。
蘇筱煙急忙去捂傅婷婷的耳朵,生怕裡面的腌臢事教壞了她。
葛蘅眸色一沉,邁步過去敲門。
屋裡太專注了,根本就聽不到聲音。
「唐塵!」蘇筱煙一邊拍門一邊喊,「唐塵!你哪裡不舒服,葛家有家庭醫生,叫來給你看看!」
沒人說唐塵在裡面休息,蘇筱煙先入為主的給她釘在了恥辱柱上。
葛蘅黑著臉拿出手機撥打,唐塵的電話果然在屋裡響起來。
蘇筱煙努力藏起眼底的得意,拍門的聲音更大,恨不得把葛家的人都驚動來。
「唐塵!唐塵你開門啊,我們都很擔心你!雖然你跟矜夜離了婚,但也不能在葛家出事啊!」
葛蘅的眸色泛起嗜血的殺意。
他握住門把用力搬了兩下,裡面反鎖了。
「去拿鑰匙!快去拿備用鑰匙!」蘇筱煙朝傭人大喊。
傭人顯然也被突發狀況嚇到了,被蘇筱煙提醒才轉身跑開。
葛蘅退後兩步,飛起一腳踹在門上。
哐啷!
木門應聲到地。
床上糾纏的兩人頓時僵住。
「啊!!!!!」
女人迅速抓起被子把自己蒙住。
蘇筱煙衝進去,朝著男人的背左右開工一頓捶打,「唐耀你混蛋!你混蛋!唐塵是你姐姐,她是你姐姐!你這個混蛋!」
「她不是我姐!」唐耀一把推開蘇筱煙。
蘇筱煙快速瞥了一眼葛蘅吃人的眼神,心中十分滿意。
她放聲大哭,「她跟你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她是唐建國的女兒,是你名義上的姐姐,你們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啊!」跟進來的傅婷婷尖叫一聲,她捂著眼大喊,「你們竟然有這種關係,唐塵這個賤人到底給我哥戴了多少綠帽子!」
「葛少,唐塵她應該不是故意的……」蘇筱煙轉頭看向葛蘅,哭著哀求,「看在她是矜夜前妻的份上,你給她留幾分面子,千萬別讓大小姐知道,要不然……」
「要不然什麼?」
唐塵的聲音忽然出現在門口,她詫異的看著地上的門,「葛家要裝修嗎?怎麼把門拆了。」
葛蘅看到她平安無事,眸中滔天的憤怒瞬間平息了一半。
剩下的一半慢慢變成了陰鷙。
今天這場戲誰安排的,唱給誰看,一目了然。
「唐塵?怎麼在外面?」蘇筱煙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又快速看向床上裹成粽子的人。
「你不是說帶傅婷婷來看花嗎?我看她的輪椅不方便去花園,就去采了一些給她看。我們不是說好了,過去的恩怨都兩清了嘛。」
唐塵手上捏著一束各個顏色的紫亞蘭,走到傅婷婷的面前。
她無視傅婷婷眼底的憤怒跟猙獰,把花遞過去。
傅婷婷強壓怒火,剛要去接,唐塵又把花收回去了。
她茫然的看著一屋子人,單純無辜的眼神最後落在床上赤背的男人身上。
「啊!」唐塵用花束捂住眼,「唐耀,你幹嘛脫乾淨給她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