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預判了某人的預判

  傅矜夜刀一樣的目光再次鋒利。

  為蘇筱煙爭取替身名額的時候,邵明軒就知道唐塵的身份?那他怎麼不說!

  或是他眼神責怪的意味太重,所以沒有問出口,邵明軒就自己回答。

  「我告訴你,你也會搶來給蘇筱煙,說不說都一樣!既然你想跟蘇筱煙複合,她主動離婚更好,免了你的麻煩。」

  「你話太多了。」陸傾川推了他一把。

  邵明軒不服氣的瞪他,「矜夜跟唐塵離婚,你也不能要她,都是兄弟,以後見面太尷尬!」

  傅矜夜冷厲的目光快速掃了陸傾川一眼,陸傾川淡定的看他,「明天我送你去民政局。」

  好,好的很!

  一個個的都巴不得他去離婚。

  「啊!」

  他一轉身,有人撞在他身上,傅矜夜下意識扶了對方一下。

  「矜夜,你怎麼不等我……」蘇筱煙繳費回來就沒人了,只能到警局來找人,「醫生說傷口感染會發燒,這些藥……」

  傅矜夜邁步往外走,蘇筱煙快步跟上,「你的手傷著,我來開車吧。」

  男人拿過她手上的藥丟在副駕駛,砰一下關上車門。

  蘇筱煙:「……」

  車子倒車,調轉車頭的時候,她再次擋在前面。

  「矜夜,你手有傷,這樣開車太危險了,還是我……」

  嗖~

  車子一個急轉,繞過她走了。

  「瞧見沒?」邵明軒站在台階上,譏諷的看著這一幕,「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蘇筱煙回頭了,他又不稀罕了。」

  陸傾川拿過他手上煙,引燃自己的煙又還給他。

  抽了兩口才說,「你看不出矜夜很在乎唐塵嗎?」

  「在乎能晾了三年不不理?」邵明軒不以為意,「唐塵也不見得多喜歡他,橫豎為了他的錢。

  你要還把我們當兄弟,就別碰唐塵。雖然離了,也是矜夜玩剩的。」

  陸傾川側頭看他。

  溫潤的目光閃過一抹涼意。

  「你還是想想,怎麼穩固邵家的生意吧。」

  「他說說的,不會真斷了。」邵明軒把香菸抽完,丟在地上碾滅,「你先走吧,我去見見潘志。」

  一桌之隔,潘志恨不得撕碎邵明軒。

  他咬著後槽牙質問,「你故意的!」

  「沒錯。」邵明軒得意道。

  他故意引導王秀娥去觸碰唐塵的底線。

  如果她真傷了唐繼,唐塵絕對要他們母子償命,潘志就沒機會出去糾纏傅婷婷。

  如果只是輕傷,唐塵也知道了王秀娥跟潘志的關係,斷絕了王秀娥為兒子說好話的機會。

  橫豎,不管唐繼死活,潘志跟唐塵的恩怨都無解了。

  如果王秀娥犯渾,傷了唐塵,那麼她也會被關在裡面,潘志沒了人脈,就不可能對傅婷婷產生威脅。

  潘志眼睛猩紅,猙獰的面目漸漸變成了嘲諷的譏笑,「你以為搞死我,傅婷婷就沒了把柄嗎?」

  邵明軒的得意僵在臉上,「你什麼意思?」

  「走著瞧!」潘志起身,讓警察把他帶回去,說以後誰見他,他都不見。

  邵明軒心裡沒來由的一陣慌。

  不等他想明白潘志的話是什麼意思,他就接到了老爸的電話。

  「混帳東西,你馬上給我滾回來!」

  八號公館。

  傅矜夜拆開了手臂上的紗布,小臂上一寸長的縫合傷口還在滲血。

  他點了根煙,狠狠抽上兩口。

  抬手抓住傷口。

  嘶~~他悶哼出聲,生生把傷口扯裂。

  男人本就白皙的臉色變得蒼白,鬢角有汗珠滾落,他看著鮮血溢出,傷口猙獰,滿意的收手。

  他慢慢抽著煙,緩著痛,最後把菸蒂按在菸灰缸里,起身去浴室。

  翌日,唐塵等在民政局門口。

  遲遲不見傅矜夜的身影,打電話也不接。

  「他不會臨陣退縮吧。」黎敬安一臉壞笑。

  唐塵覺得不會,傅矜夜是要個面子的人,昨天她都那麼說了,他不會爽約。

  有可能是被蘇筱煙的破事絆住了腳。

  「再等五分鐘。」

  他不來,她就去公司找。

  反正今天是要離的。

  三分鐘後,傅矜夜來電,唐塵接通後催促,「傅矜夜,你遲到了。」

  「太太,傅總進醫院了!」於鍾驚慌道。

  傅矜夜是個工作狂,節假日都不休息的人今天竟然上班遲到。

  於鍾打不通傅矜夜的電話,就到家裡去找,車子停在門口,可他怎麼按門鈴都沒人開門。

  他準備找物業拿備用鑰匙,打掃的傭人來了,一進門就看到躺在沙發里的傅矜夜。

  高燒,燒暈厥了。

  唐塵趕到醫院的時候,傅矜夜還沒清醒,男人眉頭緊蹙冷汗涔涔。

  於鍾跟死了丈夫的小媳婦一樣抽抽搭搭的抹眼淚。

  「就算你要代表泰安珠寶參賽,傅總百忙之中也找來名家設計給你參考。他是希望你贏的,誰知道主辦方抽瘋給你最低分!」

  「傅氏的項目接連出事,傅總要忙工作還要安排周總回燕城養病,得知你弟弟出事,他馬不停蹄的飛回來。

  混蛋潘志,攀咬不了大小姐,就攛掇老媽傷害你,別說這刀是扎在手臂上,就是扎心口,傅總也會為你擋的。」

  「等他死了你再哭。」唐塵冷漠打斷,「我沒收到任何郵件。」

  於鍾怔住。

  他想不出哪裡出了問題,也想不通唐塵怎麼這樣。

  這還是滿心滿眼只有傅矜夜的女人嗎?

  她好冷漠……

  眼中沒有半點關切,就站在病房門口。

  仿佛靠近病床一步,就能被傳染惡疾似得。

  「醫生怎麼說。」女人問。

  於鍾回神,忙道,「醫生說,傷口發炎導致高燒,再加上過度辛勞才暈厥過去。」

  他擦擦眼淚,拉過一把椅子給唐塵坐。

  唐塵無視他的暗示,淡淡道,「他醒了也下不來床。」

  「對對對。」於鐘點頭如搗蒜,「那不如……」

  「那不如讓民政局的人上門服務。」

  於鍾:「……」

  昏迷中的傅矜夜手指抽了抽。

  這婚,非要今天離不可嗎?

  「太太,您就算不念舊情,也念著傅總為您受的傷,等他好了再說,行嗎?」於鍾卑微道。

  唐塵譏諷,「他要一輩子不好,就一輩子不離嗎?」

  「那不可能!」於鍾訕笑,「傷筋動骨一百天,很快就能好。」

  「要是留下後遺症呢,是不是還要我負責到底?」唐塵預判了某人的預判。

  某人實在是裝不下去了,緩緩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