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忍耐到極限了

  傅矜夜有些醉了,走到露台上醒酒。

  兩個曾經的合伙人恰好在隔壁露台聊天,看到傅矜夜,隔著一道矮牆跟他攀談。

  「傅總,聽說世貿的商戶被悅享搶走不少,就算有樂瑤的錦鯉加持,管理跟不上也鬥不過世貿。」

  「錦鯉這事還真邪門,蘇筱煙自爆跟樂瑤有一面之緣,然後就片約不斷。不如借她的運勢,給世貿做代言人?」

  「這你就不懂了,蘇筱煙借的不是樂瑤的運,是咱們傅總的偏愛。」

  兩人交換眼神,明白這裡面有隱情。

  傅矜夜點了根煙,視線落在會所前的馬路上,十點多的燕城正是夜生活開始的時候。

  大都市的繁華,年輕人的熱血,都在霓虹亮起的那一刻,或享樂或沉淪。

  他並不想跟這倆人聊天,無奈他們沒有眼力價,一個勁的說。

  「傅總跟蘇小姐的好日子儘快定下來,某些心術不正的人就不敢多做糾纏了。」

  「還有人敢糾纏傅總?我看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傅總不便髒了手,我幫您清理垃圾。」

  「呦,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兩人看向露台門口的唐塵,露出了譏諷的笑。

  傅矜夜掐了菸蒂,大步走到唐塵的面前,抓住她的手往外走。

  「傅總叫我來是特意羞辱我的嗎?」

  「我什麼都沒說。」傅矜夜不悅。

  他是沒說。

  既沒有承認唐塵的身份,也沒有否認他們的誹謗。

  沉默震耳欲聾。

  電梯抵達,唐塵剛邁進去,就被大力推到牆上,傅矜夜從後面壓著她。

  「唐塵,結婚三年,你都不在意身份,現在你計較起來了?」傅矜夜捏著她的下巴,盯著女孩清澈慍怒的眼睛。

  有個想法在心底冒出,又被他壓了下去。

  不可能。

  她喜歡的人一直都是陸馳,三年都沒能放下。

  想到唐塵跟陸馳的過往,男人眼底騰起濃密的厲色,低頭咬住了女人的脖頸。

  唐塵兩手扒住電梯廂,疼的發抖,卻一聲不吭。

  她的沉默,讓傅矜夜的怒火更盛。

  電梯外響起攀談聲,下一層有人等電梯,傅矜夜放開了她,臉上不顯半點異樣。

  進來的人認識傅矜夜,恭敬的問好,看了眼面朝里站的唐塵,只當是哪個包廂的公主。

  會所門口的車位滿了,唐塵的車停的有點遠,左右都是綠植。

  傅矜夜一上車,就把唐塵拽到懷裡,「你不是不喜歡傅太太的名銜嗎?還跟物業說你只是個傭人。」

  唐塵被扶手箱硌的腰疼,越掙扎傅矜夜力氣越大,索性把她扯到了自己身上。

  卡宴的空間不比邁巴赫,唐塵頭頂幾乎貼上車頂,只能弓著腰趴在男人的懷裡。

  「就你對我的態度,誰會相信我是傅太太?」唐塵推著他身後的座椅,努力跟他保持距離,「家裡阿姨都沒有我挨罵次數多。」

  「那是因為你笨。」

  傅矜夜的手伸到唐塵衣擺里,揉著她沒有贅肉的細腰。

  黑沉沉的眸子裹挾著三分醉意,三分試探。

  「聰明一點,或許我能對你改觀。」

  兩人距離太近,唐塵聞到他身上的酒味混著煙味。

  她偏頭躲開他的氣息,「傅總還是把您的深情都用在蘇筱煙身上吧,咱們八字不合,強忍了三年,已經是我最大的僅限了。」

  傅矜夜眸色一凜,猛地把人按在自己的懷裡。

  略帶剝繭的手攀上她的背,利索的挑開搭扣,繞過她的身子罩在前面。

  「啊!」唐塵哼嚀出聲,「傅矜夜,你別碰我!」

  「讓誰碰?」男人咬著她的耳廓,潮熱的氣息全都灌進去,「陸馳嗎?」

  「他在國外的時候,多大的委屈你都能忍,現在她回來了,你的忍耐就到僅限了?」

  「陸馳不娶你,你就把主意打到陸傾川的身上。唐塵,你就這麼賤,非要嫁進陸家是嗎?」

  唐塵眼睛湧上淚水。

  滿是委屈跟心酸。

  陸馳在國外的時候,傅矜夜從不提他,現在陸馳回國了,一吵架就把他拉出來說事。

  到底是誰在意陸馳回國?

  嗡嗡嗡。

  傅矜夜褲兜里的手機振動,唐塵迅速逃回了駕駛位,發動車子離開。

  他再混蛋,也不會在開車的時候亂來。

  「來了。」傅矜夜接通電話,側頭看著唐塵,「你們也少喝點,我先回去了。」

  電話掛斷,傅矜夜果然沒有過分的舉止,靠著椅背閉目養神。

  回到公館裡,傅矜夜先下車回家。

  王姨洗完床品準備離開,小聲問唐塵,「太太,先生上樓去了,臉色很難看。」

  唐塵換鞋,隨口道,「周期性神經病,正常。」

  王姨不敢表態,輕手輕腳的關門離去。

  傅矜夜沒在主臥,讓唐塵安心不少,她想著讓王姨去採購一套床品回來。

  如果傅矜夜真要在這裡常住,不可能天天睡書房。弄個客房給他,免得跟自己搶主臥。

  唐塵換睡衣的時候,聞到自己身上有菸酒味,轉身去了浴室。

  主臥不僅床大,浴室也大。

  還有個按摩的浴缸,功能多樣力度可調,唐塵每周都要享受一次。

  她先清洗了一遍身體然後躺在裡面,等著溫熱的水沒過身體,然後再開啟水柱衝擊模式。

  唐塵的皮膚像上好的陶瓷,不僅白皙而且反著光,兩腿搭在浴缸邊沿,把揉出的泡泡堆在肚子上,堆成山一樣高,然後用力吹飛。

  她玩的不亦樂乎,忽然聽到主臥的門被推開。

  唐塵嚇了一跳,急忙起身去摘浴巾,還不等她圍上,浴室的門被推開了。

  「啊!」

  唐塵邁出浴缸的腳被極速水流絆了一下,整個人朝著傅矜夜砸過去。

  突如其來的狀態讓傅矜夜一怔,急忙接人。

  唐塵身上都是泡泡,滑的像個泥鰍,傅矜夜一把沒抓住,被她砸的倒在地上,後腦勺撞在玻璃推拉門上。

  咚!聽聲音就很痛。

  唐塵從他懷裡滾出去,浴巾差點脫落,急忙抓住。

  除了腳指別了一下,身上沒有一點傷。

  「唐塵,你總這麼冒失!」傅矜夜揉著頭,忍痛坐起來,褲子濕了一片,很是狼狽。

  「你進來不打招呼,還怪我?」唐塵腳底打滑爬不起來,索性翻進浴缸里去了。

  「我來拿剃鬚膏,你睡覺的時候才洗澡,這才幾點!」

  「你沾我一身酒味我當然提前洗了,再說,進來敲門是最起碼的禮儀,你的教養都餵狗了?」

  「我進我自己的臥室為什麼要敲門?」傅矜夜起身,從儲物櫃裡拿出剃鬚膏。

  唐塵氣的拍水,狗屁的豪門掌權人,沒素質!

  傅矜夜轉身,看著她坨紅的臉色,又看向飄在水裡的浴巾。

  「這是你的新手段嗎?猶抱琵琶半遮面。」